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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身边,捂着嘴都关不住兴奋,一手摸着沈西风坐过的地方:“啊啊啊啊沈钰现场表演啊啊啊啊!我今年是欧皇啊啊啊啊!蹭蹭欧气!” 钟意还沉浸在一言不合就上台表演的震惊中,无法给出正确的反应。 钟意起身走到阳台边,看着暗红幕布遮住的舞台,担忧中升起了几分期待。 唔,沈钰的现场,看看倒也无妨。 * 又一个民乐演奏结束了,幕布拉上后迟迟没有打开,报幕人也不见踪影。 就在观众开始交头接耳之际,身着蓝色礼服的主持人匆匆走上台,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刚才在后台出了点小插曲,让我们工作人员受宠若惊,手忙脚乱。 “大学生音乐会举办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一届了,在这十一届音乐会里,我们来过不少意外嘉宾,给现场的观众们带来过数不清的美好回忆。 “而今天,就在刚才,我们又迎来了一位重磅嘉宾!” “提到他的名字,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位都不陌生。呵,怎么可能陌生?中午我吃的东西上还印有他的头像,没想到到了晚上,我就见着了真人,这节奏,太魔幻了!” “是的,朋友们,我现在已经激动得语无有点伦次了。所以,废话不多说,请大家竖起耳朵睁大眼,因为接下来的节目,你们不会想要错过任何一秒。” 灯光熄掉,大幕缓缓拉开,被主持人调足了胃口的众人皆伸长了脖子,朝那黑洞洞的舞台望去。 舞台上没有光,隐隐能看到一个抱着吉他的身影,垂着头,调音似的拨了几个音,再伸手调了调话筒的位置。 前排已经有人认出来了,一个个捂住嘴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叫,后排的还看不清,着急地前后打探情况。 就见舞台上的人伸出一只手,示意前排安静下来。 他再低头,琴弦一拨,追光灯霎时打下,在他头顶投射出环状光圈,栗色微卷的发,慵懒又随意地搭在额前,鼻尖挺直如刀削。 这下连后排的观众也看出来了,压抑的抽气与低呼此起彼伏,人人拿出手机抢拍着。 前奏完结后,沈钰抬起头,冲台下微微一笑,抓过话筒低缓开口: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居然是这首歌! 钟意微微一惊。 他身边的小艾举着手机发出心满意足的惊叹。 底下的观众像闻见糖的蚂蚁,很快聚到了舞台边上,里三层外三层地使劲往前凑。 礼堂门口不时有人闯进来,加入围观行列。 上下左右都闹成一团,钟意在这片喧闹中,极力辨别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 Now I uand what you try to say to me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记得沈西风在校园歌手决赛那场,也唱过一首英文歌,不过那时是被钟意唾弃的。 两年不到,他的咬字发音居然进步到钟意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境地……这其中下的功夫可想而知了。 舞台上的沈钰低眉浅笑,随着潺潺的钢琴声,如吟诗般随心随性。 他脱了外套,只穿着件深色T恤,衣袖挽至手肘,斜背着吉他,台风大气而稳健。 间奏间隙,沈西风还冲着二楼包厢位置挥了挥手,成功换来小艾破音一叫。 sao包。 钟意在心里骂了一句,眼神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e told you, Vi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没有夸张的妆容服饰,没有炫目的舞台背景,台上只有一个清俊的,被朋友一激就什么也不顾的热血中二少年。 但,是真的耀眼。 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低吟高唱时的激情,收到粉丝献花时的礼节,让他本身化成了一道光,吸引众人追随仰望。 这人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 一曲终了,小礼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无数双手争着抢着往舞台上挤。 主持人拼命喊话维持秩序,潮水般的人群从门口涌入,呼啸着加入其中。 沈钰在台上保持着局促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也拿话筒安抚着人群,眼神还不时往二楼瞟去。 不过在看到空荡荡的阳台时,沈钰心里忽地一沉,很有些不知为何而来的茫然。 有个瘦小的女生突破重围,挣扎着窜上舞台,猛地朝沈钰扑过去。 沈钰怕她受伤,只好伸手去扶,那女生就势埋进沈钰怀里,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台下众人都不答应了,纷纷要往台上挤。 主持人见已失控,忙拉着沈钰躲进后台。 保安也来了,排成一行挡住上涌的人潮,好好的一个音乐会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始作俑者褪下了舞台上的光环成功化作凡人沈某。 他被工作人员掩护着,从舞台后方的小门逃出了礼堂。 沈西风跑得急,连手机外套都顾不上拿,闷头往前冲,等他回过神来一看,送他出来的工作人员也不见了踪影。 沈西风只好顶着一头的雪片藏在灌木丛后瑟瑟发抖。 太惨了! 真的太惨了! 刚才在礼堂里笼着的那身热气早消散殆尽,沈西风牙关打架,抖抖地搓着双臂,脑子冻成了一坨冰疙瘩。 明明上一刻还是舞台上的大明星,怎么转瞬就变成了卖火柴的小男孩? 沈西风晃晃自己的冰碴子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等他全身上下都变成冰柱子后,沈西风开始艰难地朝着大路外面移动。 脸面虽重要,也比不上人命,再待下去他铁定会被冻死的。 刚才他夺路狂奔时,就往人少的地方跑,这会儿更是连个鸟叫虫鸣都听不见了,除了大道上昏黄的路灯,就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雪。 沈西风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