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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就坏了我爹的规矩。”“拿着小兔子去吓苏旭安,不就是为了准备明日以仵作身份去帮忙验烂脸男尸,找出凶手,救你师兄?你早就打算打破规矩,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画尘离一针见血,说得刻薄,但也在理。连翘恼了。“你到底想干嘛!”“归顺我不良人,只听命我一人!”画尘离的嗓音也大起来,有时候他也很头痛,像连翘这样不服管的女子,当真收到麾下,要管理也很头痛。连翘瘪嘴,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如果师兄知道我为了救他,做了他和爹都不愿意的事,肯定会恨我一辈子的。”画尘离滴汗。“不良人里也不是天天都有死尸……有时候你想验,还不见得有呢。再说你只听命于我,简单的案子不需要你插手,只是有些棘手的,别人做不了的才会请你帮忙。小妹,相信你师兄是明理之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先救他,再说规矩,如何?”“那我先不办归顺仪式,只是口头答应,等救我师兄出来,我再跟我师兄一起归顺,好不好?”连翘嘟嘴撒娇,她怕画尘离还是不肯答应,爬了过来,扯着画尘离的衣袖,眼巴巴地望着她。知道她在使美人计,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画尘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知道连翘这小丫头犟得很,肯对他使美人计已是难得,逼急了,她当真会闯进衙门劫狱,出了大事才麻烦。连翘见画尘离答应了,这才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明天带你去衙门,把你介绍给苏旭安。有我这个中间人,他一定会信任你,让你专门负责这案子。”画尘离淡淡说道:“只要你秉公办理,好好验尸,自然会水落石出。”连翘心想,这不就是她最初的计划嘛。只不过她一直想不出如何让苏旭安相信自己的办法,画尘离这样信誓旦旦,肯定有他的办法。“那,天亮就去衙门?”“嗯。”连翘长舒口气,只要天亮能去衙门,有画尘离作证,她和许怀泽都能洗脱嫌疑。然后她再以仵作身份验尸,查出幕后凶手,替天行道,为天葬女尸和烂脸男尸讨回公道,就算是忤逆了连知晓生前遗愿,也是值得的。“那我走了。”连翘从被窝里伸出脚,想穿她的麂皮小靴,地面上空空如也,她的小靴早就不知去哪了。画尘离故作神秘地耸肩,说:“好像是被阿不顺走了,你在魔鬼城打他,他气不过……”方才画尘离给她抹药,脱去了连翘一只布袜,现在又没了靴子,连翘光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着袜,尴尬暴露在画尘离的眼底,气氛很古怪。“我要回房间休息。”阿不是画尘离的手下,只要他开口,肯定会还她靴子的。否则冰天雪地,光只脚走回房间,肯定会冻伤。画尘离摇头。“你的鞋袜都被阿不带走,他怕我会要,已经走了。”“那怎么办?”画尘离拉开棉被,轻轻地盖在连翘的身上,柔声说道:“今晚你就睡我这吧。”第92章神秘第三人连翘警惕地坐直,眼看她就要亮出柳叶尖刀,画尘离漫不经心地接着说:“我去你那儿睡。”连翘慢慢缩回手,羞赧难堪,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不地道。“我这屋子早早就烧好了暖炉和炭火,被窝也是暖的,比你的屋子好些。你且先休息,明儿阿不必定会还你靴子,你打扮好,我们再去衙门。”画尘离说完,便离开了房间。连翘听到关门的声音,仍不敢睡下。她竖着耳朵听了一盏茶时间,里里外外都没有别的动静,她这才抱着棉被,和衣躺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迎风客栈门外的小摊子正准备收摊,阿刺带着偷了连翘小靴的阿不走了过来,随便找了家摊子坐下,大气地点了两份暖寒花酿驴蒸和一斤烧刀子后,见阿不还在生闷气,便说:“你都把人家的靴子给偷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哥,我就觉得憋屈!”阿不连喝三杯之后,开始话多,“在魔鬼城被她识破打了棍子我不恼,那是咱没本事,又是主子的意思,挨了打也是应该的。一路保护他们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被她拿着‘小辫子’非要我们帮忙,这事我也不怨,是咱们行事太不像好人了。可今儿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磕到了脚后跟青了一块嘛,至于拿咱们救命的金创药纡尊降贵地给她抹嘛!”“说半天,你是心疼那金创药。”阿刺笑了,“主子是有分寸的人,只不过挑了那么一丁点,你至少这么小气吗。”“我就是不服气!”“不服气就偷别人的靴子?我看你是许久没偷手痒了,借题发挥吧。”阿刺见阿不气呼呼地拿起酒瓶子喝,很快一斤烧刀子就被他喝得干干净净,知道他是千杯不倒,但这样喝寡酒极伤身体,便夹了块驴rou放在他碗里,劝道:“主子在招安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这小姑娘呛口的很,怕是没那么容易。”阿不嘴硬心软,强横了几句之后气也消了,“不过她师兄被关在牢里,她急着要救他,倒也是挺讲感情的。”“就是。假如哪天我遭遇不测,你也会这般着急的。”“她来找主子是对的,主子一定会帮她。”阿刺眉头跳了两下,笑道:“你怎知道?”“不是你说的嘛,主子在招安她。正好她有求于主子,这不是好机会嘛。”阿刺正要笑话他忽然变得聪明了,看见画尘离负手走出来,两人连忙起身,等画尘离坐定,才恭敬坐下。“今晚你们都别回房睡,小妹睡在那。”画尘离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酒,低头闭眼,回味无穷。阿刺与阿不面面相觑,这间房他们包了几天,平时并不住人,是连翘住下来后,画尘离才从美若仙那搬过来。画尘离睡里面,阿刺和阿不在外面席地打坐,三个人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让连翘住下来了。画尘离不等发问,慢条斯理地说:“你偷了她的鞋,她光着脚如何走回去?她身子骨弱,若是冷病了,小心她师兄出来打你。”阿刺看着阿不,别过头去偷笑。阿不看着脚边那边精致小巧的麂皮小靴,后悔不已。“不过,这不是我留她下来的真正原因。”画尘离忽然睁眼,目露精光,面有忧色,且神色凝重。阿刺和阿不都变得精神抖擞,毫无醉意。每回画尘离露出这个表情,都意味着,会有一场无声的战斗开始。“有人在跟踪小妹。”“炙鹰。”阿刺和阿不异口同声。画尘离摇头,“炙鹰跟踪我们和小妹,这是早已了解的情报。”又是一杯酒下肚,画尘离的眼神越发冰冷,“小妹说我昨晚两次夜探她的客房,今晚又在她窗户底下监视她。我昨晚确实去看了她一次,见她睡着便离开了,事后并未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