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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我送去女德班。”姜鹤远叹了口气,知道她缓过来了。尹蔓吸了吸鼻子:“我真的没有要利用你。”“我知道。”“你以后别再这么对我,吓到我了。”“好。”眼前的人失而复得,他们消磨了一夜,人生天地间,黑夜总是短暂,黎明的光辉破云而出,又是新的一天。尹蔓贴着他的背,趁着姜鹤远没睡着,突然嘀咕道:“你有没有叫过她宝贝。”“谁?”他随即反应过来,“没有,只叫过你,只有你。”她抿住笑:“姜鹤远。”“嗯?”“我也爱你,我千分,万分,亿分爱你。”第84章姜鹤远找原皓要到卫铭的联系方式,原皓叮嘱道:“这是我的潜在合作伙伴,你不要乱搞啊。”“我是那种人么?”“我就那么一说,”原皓支支吾吾,“那什么,你啥时候有空,咱们出来聊聊。”“聊聊?”“沟通革命感情。”姜鹤远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和他定下见面时间后,他拨通卫铭的电话,当着尹蔓的面自报家门,大概说了下前因后果,坦然请求道:“您要是方便的话,她想见一见您。”扬声器里传来空气微弱的杂音,卫铭一言不发。尹蔓紧张地等待卫铭回复,盯着手机快成斗鸡眼了,姜鹤远把食指举到她面前,往左偏移,她的眼睛跟着往左走,成了斜眼。姜鹤远再次征询:“您愿意见面吗?”过了良久,卫铭才道:“好。”尹蔓松了口气。他们约在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她穿着一袭长裙,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惜姜鹤远嫌她穿得太漂亮,临走前勒令她换成了牛仔裤和T恤。尹蔓提前半个小时抵达卡座,默默打好腹稿,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喝了五杯水,跑了两次厕所。姜鹤远坐在她后面,两人之间隔着帘子,他悠然翻着杂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稳重一点。”尹蔓:“那你能不能再坐远点儿,你听墙角我不自在。”姜鹤远:“不能。”他们闲扯了一会儿,尹蔓稍微放松了些,等到卫铭走进咖啡厅,她理了理衣衫,忙朝他招手示意,他在她面前坐下,礼貌地说:“久等了。”“还好,我也刚到。”卫铭点了一杯蓝山,他戴着黑框眼镜,坐姿端正,很温和地对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尹蔓在见到他前曾预想过诸多戏剧化的情景:他们会说些什么话,卫铭会不会对她横眉冷对,她应该如何应付……但是当他真的近在眼前,她却放下了一切顾虑,他的气场依然令她感到熟悉,仿若故交老友。卫铭一贯注重保养,然而几年不见,他的脸上也多了纹路风霜,时间被割裂拉开的空白给人一种踏错时空的惆怅,尹蔓惘然若失:“你长皱纹了。”他教会她怎么用刀叉吃西餐,怎么品尝咖啡,带她出入高档商场,去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餐厅,教她怎么和人说话不露怯,她跟随他见识了繁华之处,知道原来世界上不只有芙蓉老街,不只有醉生梦死,舍了一亩三分地,还有人是这么活着。人之初,性本亏。每个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缺陷,没有完美的人格健全,去爱一个人,似乎能在一定程度上弥补那份缺失,追根溯源,将孤独的感情投映在一个适当的人身上,让对方成为自我情感的载体,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尹蔓没有享受过父爱,后来爱上卫铭,亦在潜意识里寻找一个人承担起“父亲”的角色,作为她迟来的带路人。渴爱,渴人,渴己。人皆造爱,人皆如此。“不止皱纹,我出门前还扯掉了几根白发。”卫铭感慨,“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他仔细端详着她,尹蔓褪了稚气,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看上去朝气蓬勃,比十几岁时还要开朗许多。曾经的她在他面前也很活泼,活泼得有点刻意,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他那时候不明白,临到结局才如梦初醒。卫铭搅拌着咖啡:“你现在过得不错,我很高兴。”尹蔓拘谨地说:“铭哥,你不怪我么。”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卫铭有一刹那失神,他平缓道:“活到这个岁数,能怪的人越来越少。”全因他自己一时糊涂,脑子发热,以为找到了真爱,不管不顾忘了分寸,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是现实给他得意忘形的警告。尹蔓语塞:“那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卫铭笑了笑:“还行,活到八十岁没问题。”“那就好,”她酝酿着言语,“我当年……”卫铭打断她:“邵江呢?”“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尹蔓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我当年并不是……”“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卫铭道,“我今天来见你,也不是为了听你道歉,只是单纯想来看看你。”想看看他当年心思缜密的小女孩变成了什么模样。还好,没有走歪。尹蔓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卫铭换了个话题:“我过两天就走了,有机会我们可以出去逛逛,毕竟你是……一个很合格的导游。”她感觉到后背姜鹤远的腾腾杀气,婉拒道:“我对这里也不太熟。”卫铭没有勉强,忖度着对她说:“你要和姜家的儿子走这条路,很辛苦。”尹蔓始料不及:“你怎么……”“不难打听。”她毫不犹豫:“我做好准备了。”“有些事不是你做好准备就可以的,”卫铭像一名仁和宽厚的长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尹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简单问了几句她的大学生活,见她已走上正轨,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准备告辞:“公司还有人在等我,我该走了。”“铭哥,”尹蔓知道他不想听,但她非说不可,“我后来对你,不全是假意。”卫铭站起身:“我知道。”祸兮福之所倚,尹蔓是他的一个劫,劫历了,波澜不惊地过完后半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绕到她的后方,对坐在那里的男人说道:“好好对她。”姜鹤远被他发现,倒不感到诧异,同他握了握手:“我会的。”尹蔓那声“对不起”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卫铭走后,她心情复杂地问姜鹤远:“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原谅我?”“原谅你了。”“你怎么知道?”“只有你才不知道。”尹蔓如释重负。她这辈子最怕欠别人什么,唯独对卫铭,从始至终都亏欠他太多。如今心结一解开,她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