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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能远观。樵夫爱上游女是实,可那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别就如汉水一般,不可逾越。他感叹汉之广江之永,也是在感慨他毫无可能的爱情。

樵夫没有因单恋而无法自拔。这种克制,不算艰难、没有委屈,乐而不yin、哀而不伤。这便是这首诗的魅力所在了。

“但愿她能像樵夫一样豁达,”常望宇盖上自己的印章,“这首送她,也希望她找到自己的归属。”

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抽奖送礼的决定将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他们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

工作室在凌晨两点十四分公布了抽奖结果,无数人点进慕斯首页,看到了她告别的剖白。

这个时候,常望宇和晏若愚正互道晚安各自回房,心里盘算着这个情人节怎么过。

万籁俱寂,慕斯的那篇微博在无数人中传播——“她”是谁?常望宇的纹身又是谁?博主又为什么会知道“她脱单了”并且“懒得骗自己不是你”?

颜如玉的微博已经炸了,毕竟她不久前才买过通稿,称常望宇的纹身是她名字首字母——且不久前才同框过。

可是也偏偏是不久前拾岱风官博才态度强硬地辟谣,称常望宇与颜如玉“只是同学关系”,连御手都出面证实。尤其按颜如玉现在的咖位和年龄,经纪公司根本不可能让她谈恋爱!

最重要的是,新歌写的是一座小城的变迁,被暗指常望宇恋情女主角的成长地,且与这位慕斯小姐有一定社交关系;而颜如玉却是在海外某国际大都市长大的。

凌晨五点,慕斯的所有个人信息全部被曝出,包括学校、院系、学号……

所有人在看到“某大外国语学院二零一七级学生”的时候都明白了——汉宫姬三小姐晏若愚,某大外国语学院二零一七级学生,与慕斯同寝室。

姓名首字母与常望宇纹身对应,籍贯地也的确算得上是“小城”,同框过。

早上七点,姜祈与常望眉在常家商议公开常望宇和晏若愚的恋情,并强调晏若愚与常望宇有婚约。

常望寅的口吻冷得像结了冰:“如果工作室连这种错误都犯,小宇能在娱乐圈走到现在?”

常望眉一滞,“所以……有内鬼?”

常望眉的手机这时候响了,来电显示是个保密号码。

“喂,您好,我是常望眉,请问您是?”

“屈非臣。”

常望眉闻言惊诧,“原来是您。您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屈非臣经常让常望宇告诉她一些公关的侧重点,但本人从未直接与她对话过,让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怀疑这次的事与尹帆有关。”

尹帆?

常望眉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直到姜祈提醒才恍然大悟,“我靠?他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常望寅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却令所有人胆战心惊,“是我最近手段太软了?”他看了常望眉一眼,“还有你,做事不知道收拾干净!”

他接过电话,“非臣公子您好,我是常望寅。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对,您掌握的全部情况。”

“嗯?”屈非臣尾音轻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况紧急,极为罕见地暴露出情绪波动,“是这样的,常先生。我提醒过小宇近期需要增派保镖,但是听您的意思,令妹并没有收到提示?”

常望寅面色阴沉地挂了电话,“让曾叔带一队人去,同时联系小杨,别让小宇出门。”

“来不及了,”常望眉烦躁地说,“我问杨哥了,我哥开车带若愚去爬山,已经走了。”

常望寅倏地转身,“再打一遍电话!”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常望寅把烟摁灭在大理石台面上,心道哪天非得把这几个小崽子手机静音的毛病去了不可,“立刻报警。”

这边晏若愚刚从超市出来,打算回个电话。付款扫码的时候才看到有未接来电,边等接通边往前走,奇怪,常望宇把车停哪了?

“喂,望眉,怎么了?”晏若愚环顾四周,突然见常望宇那辆法拉利以一种令人看不太清的速度飙来。这条街上没有限速牌,但常望宇一向开车很谨慎——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闪而过,一声巨响在她耳边炸开,她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常望眉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在听,只是觉得听筒那头也乱哄哄的,吵得厉害。她跑向常望宇的时候感觉到有闪光灯在拍她,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狗仔!追车的是私生饭!他们之所以疯狂地撞车,是因为看到她大清早从常望宇的车上下来!

早上十点。

晏若愚在抢救室门口坐着,感觉这个情景真是熟悉得可怕。匆匆赶来的屈非厌和屈非臣一言不发,姜祈、常望眉和常望寅还在私人飞机上。

至于常望宇的父母、祖父母……

晏若愚心里怪怪的,她自嘲,“你居然还能分出心思想这个,常望宇在里面你知道吗,心脏那个地方能感受到疼吗?”

当然能感受到。晏若愚自问自答,要不是那里扑通扑通地一边跳一边疼,我都感觉不到我竟然还活着。

这个人真的长在她连血带rou挖空的心脏里了。

十点四十分。

常望宇工作室官博:“由于粉丝恶意追车,常望宇先生发生车祸,现已送医抢救。警方已介入。”

常望眉个人微博:“侵害慕小姐隐私权、曝光常望宇私生活,并且立刻组织一群自我高潮的疯狂粉丝追车撞车,某些幕后黑手算盘打得不要太好,咱们法庭见。”

抢救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晏若愚只知道在常家人赶来之前,所有的病危通知书都是她签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

反正不知道非臣哥用了什么手段,那帮医生大概是怕惹上官司,没什么废话地去救人了。

——这和几年前她常看到的场景真不一样,果然有钱还是能使磨推鬼的。

常望宇睁开眼的那一刻,本能地说了句,“好黑啊……”

这次入耳的声音与上次从昏迷中醒来一样难听,但他没在意,对床边那人说,“师妹开个灯嘛。”

晏若愚凑上来吻他,“医生说受了刺激,会短暂性失明,过几天就好了。没事。”

常望宇闻言没什么反应,笑了一下,“好。”

“现在是几点了?”常望宇哑着嗓子问她,“病房里几个人啊?”

“你大哥和望眉去处理些事情,我哥和非臣哥在外面守着。病房里就我们俩。”晏若愚心里揪着疼,常望宇这个问题暴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也是,他怎么可能在面临失明甚至连他引以为豪的歌喉都要失去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淡然。

“那我嗓子怎么啦,”常望宇说着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