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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荣回到林场的时候,薛母和景父都在院子里。景父已经换上了迷彩长裤和白背心,衣裳还有汗湿的痕迹,显然景父才运动过——景父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运动了。 景父跟薛母两人正在摘菜,有说有笑的。 景荣心中松口气——他很怕景父就此留下疙瘩,当年林场被坑走后,景父和薛母重病一场的事情对景荣来说是个心结,因为自那以后二老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爸,妈。”景荣笑着走过去。 薛母笑道:“才说让世天去接你呢,怎么回来的?” “搭了顺风车。”景荣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从兜里掏出印漓做的小东西:“妈,这个是给你的,爸,这个是给你的。” 薛母跟景父接过景荣手里的小东西。景父显然很诧异,他家这兔崽子什么时候买过礼物给他们啊:“你买的?” 景荣笑着摇头:“不是。” 景父:“……”果然。 “这个真好看。”薛母很喜欢那个秋英花胸针,立刻就别在了衣裳上,挺直了脊背问景父:“世天,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景父笑了笑,眼神温柔地能挤出水来。 景荣也笑,很开心:“这是印漓做的。你们还记得印漓是谁吗?” “啊,我记得。”薛母想了下说道:“双眼皮大眼睛,皮肤白,长得很清秀的那个男孩吧。这手可真巧。” 景荣笑眯了眼,拉起脖子上的星河方块说道:“这个,也是他做的。他画画也很好看。” 薛母伸手托起那个方块看了看,也不禁感叹道:“真漂亮。这孩子可真有心,特地给我们做的?” “嗯。他说‘谢谢阿姨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这些都是他在我们仓库边捡的废料木块做的。”景荣张口就来,笑着给印漓贴功勋:“印漓在网上可是个红人,手工和手绘画很出名的。” “呀,还是个名人啊。”薛母高兴地捂着衣裳上的胸针:“那这个我可要好好珍藏着。” 景荣笑道:“印漓说如果你又喜欢或者想要的小饰品,他又给你做就是了。” 薛母斜了景荣一眼道:“可不能麻烦人家。倒是你,瞧瞧人家印漓多贴心,你呢,长这么大一块头,一点都不好玩。” “嗯,我不好。”景荣赔笑:“那我以后让印漓常来玩。他也挺喜欢咱们林场的。” “那敢情好!”薛母高兴地合掌说道:“那孩子特别懂事,而且一逗就会脸红,好玩极了。” 景荣:“……” 景父也露出了笑容,把元宝挂件放在一边洗衣台上,对景荣说道:“下周开始就要给树刷白了,你学校那边能空出时间吗?今年没有工人,工作量很大。” “放心吧,我能行。”景荣笑道。只要你们都安康,累一点又算什么。 第14章 失控的心思。 转眼到了十二月,最近景荣都和景父在林场里忙活,这么大片林场,每棵树都要刷白防虫害。工程量之大可想而知。 景荣每天早上开始干活,一直到下午五点,然后吃完晚饭就骑车去乌大上课。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期间景荣去医院拆了腰部伤口的线,不出所料,那个伤疤的面积很可观。 前几天印漓和张新元得知了这件事,说是今天要过来帮忙。 印漓跟张新元是在学校租借的自行车,到了林场门口的时候,黑虎嗷嗷地叫唤了起来。景荣跟着就从小院跑到了大门跟前。 “黑虎。”景荣吆喝了一声,那嚎叫的黑背就闭嘴了,转头看着景荣,等待下一个命令。 “印漓。”景荣笑着迎上来,看都没看张新元,视线一直定格在印漓脸上。印漓脸红彤彤的,鼻头布满了汗珠,嘴唇有些干,大概是骑车累着了。 “你家的狗啊?”印漓惊魂未定地看着两步远的黑虎,眼里却有些跃跃欲试。 “喜欢狗?”景荣问道。 “嗯,喜欢大型犬。不过我没有养过。” 景荣一笑,打了声呼哨,黑虎就屁颠屁颠过来了,蹲坐在景荣脚边。景荣摸着黑虎的脑袋,指着印漓说道:“黑虎,这个,是主人。这两个都是自己人,明白吗?” “汪!”黑虎使劲儿晃着尾巴。 印漓惊讶:“它听得懂啊?” “我爸以前也训过军犬。”景荣笑了笑,招呼他们道:“先进来吧,吃早饭了吗?” “没有!” “吃了。” 不约而同的声音。 印漓看了张新元一眼,无语地扶着额头:“早上你那三个大煎饼是进了异次元黑洞吗?” 张新元理直气壮:“阿姨做的东西好吃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放弃训练来帮忙?” 景荣笑道:“我爸跟我妈出去了,这会只能凑合吃我炸的油条,中午能吃上我妈做的饭。” 张新元撇撇嘴:“行,油条我也吃。我都多久没骑这么久的车了,累死我了。” “一会干活也很累的。”景荣笑着去锁了大门,转身又指着黑虎:“黑虎,守门。” “汪!”黑虎嗷了一声,蹲在门边树脚不走了。 印漓频频回头,不住地跟景荣说:“黑虎好乖啊。它多大了?有狗崽了吗?” 景荣觉得自己完了——他居然连只狗的醋都吃。 吃过早饭,三人就出发了。景荣挑着两桶水,是一会兑浆用的。印漓在旁边看了看那分量,又看看景荣的腰:“腰好了?” “好了,线也拆了。”景荣空出一只手,撩起t恤的下摆。那道rou粉色的狰狞伤疤就出现在了印漓的眼前,印漓毫无防备,脚步都停了一瞬。随即印漓紧咬着牙,僵硬地说道:“以后见到王旭,远着走。” “我知道。我没事。”景荣伸手揉了揉印漓的头发,这次印漓竟然没有躲开。景荣也见好就收,还夸了印漓一句:“你头发真软。” 印漓白了景荣一眼,懒得理他。 给树刷白真的是个体力活。一个小时后,干活的就还只剩下景荣了。景荣脱了上衣,赤膊汗流浃背。张新元在一旁兑白浆,印漓则来回跑帮景荣脚边的桶加满。 “果然褪色了。”印漓在景荣旁边站了一会,突然冒出来一句。 景荣抬头,见印漓的视线定格在他的脖子上,恍然明白印漓说的是那个星河方块。那个方块外面印漓刷了清漆,但是景荣天天汗浸日晒的,颜色还是有损失。 “等以后有钱了,用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