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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都不值一提。他很贪心,他把梦想和家庭放在了一样的高度,两者都想拥有。他的梦想太难,注定了要牺牲很多东西,而他,甚至想在家庭衣食无忧之后,把自己大部分的资金都投注到梦想里。他很自私。所以他其实很难满足普通女孩子的需求,稳定的工作,稳定的家庭,甚至基础的现代化的设备。可是这些,贝芷意都并不在乎,并不是因为爱他而忍让,而是她真的并不介意。她和他有了同样的梦想,她在环保这件事情上,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她可以没日没夜的为生态酒店做方案,她可以不在乎离岛上原始的生活,在离岛的那三个月,除了那条借了她抽屉睡觉的蛇,她没有任何抱怨。而投资大会成功的那一刻,他在她眼中看到的并不是男朋友终于成功了的感动,而是同为参与者的自豪。她和他,站在了同一个战壕,在她彻底明白环保这条路有多难走和多残酷之后,娇娇弱弱的她,选择的毫不犹豫。她对他的要求很简单,一心一意。他有很多缺点,但是一心一意的对她这件事,他一定可以做到。他还能满足她的喜好,让她被社会认同又不用太多的社交。他能设置的保护伞的形状,和她完完整整的契合,在贝芷意的世界里,他几乎无所不能。他享受贝芷意这样全然的信赖,因为贝芷意的信赖,他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信心。他们恋爱至今,他一直在开拓未来,而贝芷意,看起来那么娇滴滴的女孩子,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进了他的世界。她努力站到他的身边,而他,努力让他的世界不再有风浪。和安抓住贝芷意在絮絮叨叨的时候兴致勃勃比划的手,放到嘴边摩挲自己的胡渣,他的胡渣很硬,贝芷意被戳的痒痒的,想抽出来又没有他力气大,只能瞪着眼睛谴责他。和安笑了,亲了她一下。维克多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人,仅仅只是凭着贝芷意心不在焉提交的志愿者申请表格,就觉得他和她很像。他和贝芷意性格完全南辕北辙,可是心底深处在意的那些羁绊,却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他们都非常在意家人,他们的父母,感情都很好,耳濡目染下,他们也一样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另一半。“中国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有媒人红包?”他懒洋洋的,休息了几天,心情变得很好。“嗯。”贝芷意的话题很快的被带跑了,“美国没有么?”她一直觉得自己嫁的糊里糊涂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外国人,完全不了解和安那边的风俗习惯。“我也不清楚。”和安耸肩,以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我想给维克多包个媒人红包。”他手很痒的又抓着贝芷意的手放到嘴边戳胡子,“没有他你也不会有机会来这个岛。”维克多不单单只是媒人,他简直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要问问我妈媒人包要什么时候时候给。”贝芷意忙着抢救她自己的爪子,一时半会忘记她正在毫不害羞的同和安讨论婚礼的细节,她其实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基于脸皮太薄一直没好意思问,“我们结婚要办婚礼么?”“中国这场肯定要办。”和安也发现他们居然从来没有坐下来讨论这些问题,真是幸亏贝芷意的脾气好人又被动。他心里默默的决定媒人包必须得多加点钱,维克多何止是他的救命恩人,简直是恩同再造……“美国的……”他有些犹豫,“我有一些还不错的朋友,可是如果在美国办婚礼,我怕一些我不希望看到的人也会出现。”那个地方太复杂,人情世故和过往恩怨,他不希望贝芷意也被拉到这些事情里面去,贝芷意是他的新生,拉着他走出泥沼的人,他没道理再拉着她走回去。贝芷意安安静静的看他。和安每一次和她谈到过往的时候,她都是个很完美的聆听者。她的人生经历太普通,对于五年前和安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想要感同身受,但是却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同情怜惜,都没有办法真的体会到和安的痛。所以她只是安静的听,看到和安皱眉的时候,悄悄地抚平他的眉心。他已经有了笑纹,有了她,所以她不打算让他的眉心,再多一道皱纹。和安放松下了眉心,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在离岛办一场婚礼好不好?”他同贝芷意商量,“海岛婚礼,还可以叫上这几年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志愿者。”他想看贝芷意在碧海蓝天下穿婚纱的样子。他知道他很不浪漫,布莱德告诉他他把贝芷意看中的新娘捧花当成了花束送给她,布莱德说他是没有眼力见的土财主。贝芷意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是连婚礼形式都没有讨论过就决定要嫁给他的女人,他想给她更多。他一直都说,贝芷意的性格会纵容他的得寸进尺,会让他逐渐的觉得,贝芷意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他不想这样,他需要警醒。“中国的婚礼习俗都听你爸妈的。”他也开始同贝芷意一样絮絮叨叨,“离岛上的婚礼,我们两个来决定,选婚纱,选婚礼主办人,布莱德为了结婚查了很多东西,到时候我们可以要一点过来。”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布莱德和他男人之间的那点官司。“我要不要求婚?”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问得十分严肃。贝芷意本来很舒服的躺在他怀里听他天马行空的聊婚礼,偷偷的想打个哈欠。结果被他这句话吓得张嘴张到一半,活生生的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她要是点头难道他打算马上求婚么?哪有那么不惊喜的求婚?!而且……她一直偷偷的以为,那天在布莱德的车上,他跟她聊的那些文书大战,就已经是一场变相的求婚了。可是和安居然就马上从摇椅上直起了身,把她像个摆设一样端起来放在了床上。“你别动。”他用命令的口吻,习惯性接受命令的贝芷意在无比荒谬的氛围里,仍然坚定的坚守了自己听话的本性。她就这样被和安用薄毯子裹着,像个娃娃一样放在了床上。然后,看着他翻箱倒柜。他先是拿出了两个蓝牙音响——她都没发现他那个巨大的行李箱里居然装了这种东西,他本来打算用这两个玩意儿干什么的?他拿着音响捣鼓了几下,她看着和安在房间里焦灼的走了两圈。“你别动。”他又命令她。贝芷意抿着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开始泛红。他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