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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张冰兴冲冲跑回来,在这个街道购物或是散步,也许会再有机会见到他。 抱着这样可怜的想法,郁波安静地等待。即使雨水在椅子上拍出漂亮的雨花,郁波也只是撑开伞,等待,幻想面前站着一个同样撑伞的清秀男生,用久违的笑脸面对自己。 早知道已经中了张冰的毒瘾,但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快无药可救。 他的药就是张冰,现在在天涯海角,寻觅不到。 人生中没多少次像现在般无力,绝望到像把指甲□□掌心中,来寻找解决的办法。 坐久了,路灯一盏盏从远及近,全部亮灯。夜晚已经到来。 郁波看着人迹稀少的街,像个流浪汉,回到公寓里,一个人窝进被窝消沉。 他睡不着,想念张冰。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可什么都不想吃,想念张冰清单的食物,包括他煲的鲜美鱼汤。 靠幻想终究不能饱腹,郁波起身打开冰箱,都不热买好的便当,就机械地咀嚼。他靠着茶几上的资料,那是张冰过去上学的记录,是拖小年去张冰初中、高中调出的资料。 郁波想从里面发现线索,能够找到张冰的关键。 结果只能是徒劳无功,上面只有普通和平凡二字处处寻觅。 郁波整天就是个没有灵魂的rou块,开会的时候,就坐着,两眼出神,如果不是公司内部有忠心耿耿的员工,合作项目早已出现大问题。 但他没有停止思考。保镖这边没有紧张,郁波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部解雇。但是搜查不能停止。或许出于直觉上的敏感,郁波总觉得张冰没出武樱市,毕竟自己能限制他的事情都做了,出了用脚,他要想离开这座城市并不简单。 可是所有地方的信息都查不到张冰有落脚的信息,就差地毯式地搜查。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总觉得蹊跷。 郁波再次拿起张冰初中高中的资料,想了想,拨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是武樱日报的莫记者吗?”郁波软化语气。 “是,我是,您是?”电话那头有些疑问。 “你可能忘了我,我是郁波。你给我过名片。” 听到郁波的姓名,莫记者的语气同样客气恭敬着:“真不好意思,你说我这脑子,不中用,都不记得您了。” “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莫记者询问。 “是这样的,我想托你帮我查个人,毕竟你们的经验丰富,关系网大。” “您都查不到的人,我能做到吗?”莫记者不自信。 “你是记者,我想肯定会有外行不知道的消息来源,查起来自然有特别的方法。” “好吧,既然郁大少爷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帮忙吧,权当是帮助朋友了。她的姓名叫什么。” “张冰。” “张-?冰?” “怎么了,你认识。”郁波不了解莫记者的反应,但觉得不普通,感到兴奋,似乎可以得到一些特殊的消息。 “不认识,只是感觉熟悉,可能是熟人吧。我们这一行,见得人太多。” “是这样,”郁波止不住失望:“你忙吧,我以后再打扰。” 郁波挂上电话,走到落地窗前。 “你到底在哪里?” 外界下雨,雨水如虫子般在玻璃上爬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有事抱歉 ☆、第九十四章 隔墙有眼 莫记者,名千莫,业界称呼他为摸寸金。他的新闻嗅觉极其敏锐,被他盯上的新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所以他一路坐上部门主任。然而,他挖掘的新闻多半是些家长里短,从这些鸡毛蒜皮的新闻中挖出不同人不同的社会态度,所以才逐渐有了名气。 可再有名气,也都是些没劲的新闻。当然莫千莫知道,武樱市底层暗流涌动,肯定有大堆新闻可以挖掘出来。可是他有这个贼心,没贼胆。到现在,都没找到靠山的莫千莫,人生的路只能到这个部门主任,然后直到退休。就这点能耐,怎么可能去碰触不该懂的领域,那是纯作死。这种傻到极致的行为,莫千莫是聪明人不会做的。 不过,他最近接到郁家少爷的电话,令他整个人沸腾了。 他是曾经在一次采访中,见到郁家少爷,在俊朗高大少爷面前,莫千莫笑嘻嘻奉上名片。这个做法只是给自己留条路,根本没想到会有车通的那天。 莫千莫坐在办公室,吸着烟,反复琢磨郁家少爷的口风。 能找到他,就说明郁家少爷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个人的消息,而他说找不到这个人,就说明传统的警局系统等传统查询方法没用。 莫千莫急得挠头。他想办好这件事,郁家少爷肯定不会亏待自己,问题是自己的本事能吗? 普通的查询方法都没有结果,自己还不是依赖警局的朋友,在追某些新闻的时候,走后门查人家的信息。这就是他的路数,还能变出花样。 “这个郁家少爷,可真是个难缠的人,和传说中的异样。”莫千莫吸口烟。他反复念叨“张冰”,像在念魔咒。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门被敲响,还没等莫千莫应答,薛云飞就走进来,把收集好的初稿上交。 莫千莫一下子恼火,破口大骂:“告诉你多少次,我没应答,你就在外面等着。你是傻还是笨,怎么就是教不会你。” 听到骂声,薛云飞也不应答,闷闷不乐,忍着气。虽然他表情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脖子上的青筋快要暴烈。 “好了,你出去吧。”莫千莫打发他:“打扰我的思路。” 他看着桌面上发过来的传真,上面有张冰的详细资料,以及一些他的相片。他仔细端详这个人,看了几遍,确认从未见过这个人。 莫千莫收拾了包,把资料塞到包里,就离开了。他取出公共自行车,一路骑到第一实验中学。他只能循规蹈矩从头开始查,没抱太大期望的他进入学校,表明身份后,查到的和包里的资料没有太大出入。这么说,等于他这次是白来。 而且档案室管理员的表情看起来不好,嘴上总念叨着,想让他早点离开。 打着哈欠,莫千莫离开学校,站在门口,挠着两天没洗头的后脑勺,心烦意乱。 他回到家,往床上一躺,不想回报社。妻子带孩子回娘家看他外公,家里冷清,厨房里吃完的碗筷就泡在水池里,垃圾箱里的剩菜已经生出黑色小飞虫。要是被妻子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顿说教。 莫千莫心烦,但只转了个身,接着睡觉。 睡梦中,他模模糊糊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也不是开门,就是门那头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 “啧!昨天才回去的,今天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