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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心跳了吗?”郁波观察张冰侧脸,坏心眼说。 “没有。”张冰仍旧扭着脖子。 “那你脸红什么。”郁波将张冰的手放在嘴巴上:“手都泡白了,明明很冷不舒服,偏偏不说,你呀,到底嘴有多硬。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说谎的能力一等一的高,可你有致命的弱点。” “你的皮肤会出卖你的心。” “谁,谁,谁”张冰咽口水:“谁的脸红了。” “你,你,你”郁波不留情面地说:“你的脸快红成猴子屁股了,如果你的手不是冷的,我还以为你被热水煮过。” 张冰沉默着。 “好了,手暖了。”郁波来到水龙头边,继续洗菜:“你在旁边站着。” “我也要做,这是我的工作。”张冰身体比郁波弱小,被一屁股挤到一边。 “你真的要做。” “当然!” 郁波左顾右盼,坏笑地说:“把那两个小凳子搬到那里。”郁波指向一个废弃的空灶台,可以容纳两人的空间,在向东窗户的一侧墙壁。 他把盛满水的刚盆搬到那儿。 张冰疑惑:“为什么要弄到这,过会儿换水多麻烦。” “你既然想洗菜,肯定要听我的。”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你让我心痛。你的手冰凉,我的心也凉飕飕的。你难道不需要负责任。”郁波固执地搬一路泼洒水的盆。 他坐在小凳子上,窝在低矮的灶台中,半个身子都要弯折,竟不觉得窝囊。 他招呼张冰:“快来。” 张冰不情愿地过去,更不情愿的是脸色一直绯红,虽看不见,但很热,手心很热,甚至整个身体血液都温暖,像沸腾前一连串小气泡冒出来,感觉甘甜。 光线留给空灶台黯淡的阴影,遮蔽两个人。 厨房有鼓风机、菜铲的喧闹声,这里的张冰安静地瞪大眼睛。郁波用胳膊撑着顶,嘴唇压迫在张冰的干涩的嘴唇上,舌头撬开轻闭的嘴唇,侵入他的口腔,逼着他的舌头无处可逃。 足足四十秒,张冰数着时间,郁波才离开他的嘴唇,深情地看着他。这个狭窄的空间没有张冰可回避视线的地方,他的心脏狂跳,频率给他一种快要疯了的预兆。 张冰的呼吸还未喘匀,又被郁波的吻盖住。郁波的胳膊静静抱着他,碰撞刚盆晃出液体,辗转角度,鼻翼轻轻交错,呼吸声和心跳在一个频道上共鸣。 张冰双手推在郁波胸前,力气可有可无。 全身只剩下毒瘾般的甜蜜。 几天之后,厨房发下来几副带绒的橡皮手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有些变故,父母闹着离婚,所以近期没心思写东西,前段时间速度过慢,希望大家原谅。 ☆、第六十八章 同样高度 “最近你怎么不和我去给门岗的战士们送饭了。”杨明川打包好饭食,喊上路实一同前去。 “上次我不是弄撒了食物吗,我有时候好滑到,相比较还是打饭更适合我。”张冰装作一脸歉意,将食物装进大铁盒中。 “现在都是春天了,还会滑到?雪都化了。” “走吧,走吧。谁去都一样,早点去早点回。”路实推着杨明川离开。 总算有个好点的借口。毕竟郁波已经真正转到勤务队,张冰也没有继续送饭的理由了。 整齐的脚步声到来了,张冰知道,食堂马上就要沸腾。这些刚训练完的战士都是饿狼,如果没人看管食物,保准一大批抢不上的,被他们排斥的后勤队伍会吃不上饭。 不过,张冰眼下面临新问题: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郁波多加rou。 所有士兵到饭点,都是饥饿的,就算他们不说话,光是肚子咕咕的叫声都显得吵闹。所以如果被他们看到,一次两次还好,长久必然会闹出点问题。虽然士兵都以团结为重,但不乏些从小养成的恶习的人,比如去打个小报告。 张冰推个小车缓缓过来,透过层层排队的人群看到夹在其中的郁波,郁波的表情有些阴沉。 本来郁波就对排队反感,宁愿最后来。不过,最后肯定只会有些剩饭,可能只有残羹冷炙。如果张冰从食堂的后厨拿些饭出来,至少要在开饭后等上一个多小时,一两次还好,多了肯定会被厨房的人怀疑。 毕竟他们还是一群异性恋中的卧底,所有能够暴露他们信息的事情,张冰都感觉到威胁。 战士们一个个排队拿着餐盘,等待着。 张冰抡起大勺,不做声一勺勺打饭。 人群中,有人吹起口哨,不少笑声跟着哄闹。 “咱么队伍里是不是有现代花木兰?” “你眼瞎,那明摆着是个男人,呦呵,你还有重口味啊?” “你别怪他,咱们多久没见过女人了,唯一能见的,就是他那抠门样的相片,还天天藏在柜子里,谁都不给看。” “是我不想给你们看吗,那天给他看,换回来,那相片都粘上那啥液体。摆脱,用完后,你就不能擦擦,你不换内裤,谁都管不着,脏你自己受着,可是你恶心人怪我吗?” 张冰带着白色高帽,嘴上围了口罩,只有一双长睫毛的眼。他听到,并不想理会。昨天也有过,有人在他面前盯着他傻笑。 张冰头发逐渐长长了,面容清秀,皮肤一如既往白透,即使面部皮肤被大口罩遮挡,仍有不少白色皮肤隐隐在耳垂、在不经意扭动的脖间显露。他垂眼打饭时,睫毛像剪短的粉刷,一上一下触得人心隐隐作痒。 “你怎么不多给我打点rou。”一个脸颊瘦削的士兵不耐烦发出啧啧的声音。 张冰太忙,两只手几乎是轮流工作,头一直低着,根本注意不到更多。 “你别打那些菜,我要rou。”那名士兵居然上手,直接摸着张冰的手,根本没有打菜的意思,而是变味地在抚摸张冰的手背,甚至不知廉耻地用指甲挠动他的手心。 那名士兵控制张冰的手左右摇晃,根本碰不到食物。 张冰怒目而视,没料到那名士兵立马松手,做出投降动作:“这么凶干什么?” 身后他的战友一阵嬉笑。 张冰只能装作不在意。能帮助他的炊事班战友很少,如果因为这个事起冲突,会令其他战友陷入巨大的漩涡中。余光瞧见其他战友在忙着布置,张冰便沉下心。 可他的忍让没能换来尊重。那些士兵居然把这当做有趣的游戏。 有人甚至直接上手,用粗糙的手摩擦张冰的脸颊。张冰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身体往后撤,要不然就往其他方向躲藏。张冰就像只地鼠,尽量以小动作不引起争论,还坚持打饭打菜,这样起码可以让这些闹事的兵没有理由留在这儿。 可是张冰没想到居然有人直接来到饭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