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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谁干的,只是一次意外事故。我不小心被火烧到了,就是这样。不过,谢谢你的关心。”张冰趁机抽身,手被郁波攥住,抽不开。 郁波的手摸着张冰的脸颊,郁波将张冰的手放在鼓鼓的胸前。 “你听到心跳了吗?”郁波想把自己的决心通过目光印到张冰心里:“这颗心以后都会为你而跳。” 可能是太暖和,也可能是呼吸不顺畅,张冰找出许多借口,干扰注意力。他的心被郁波的话撩拨着,颤抖着,双脚早已飘飘然。他都没想过,成年后只要有人说出包含“保护”内容的话语,哪怕没有实际行动,张冰都快要全身交付。 脑袋中警笛亮起,张冰感觉到更多的危险。他抽出手掌穿好衣服,顾不得身上的水珠,飞快地逃开。他奔跑在银雪的走廊,不时朝后望去,那间浴室仍亮着橙黄色的灯,安安静静伫立着,看起来温暖。 可橙色又是是警告色。张冰强迫回过头,加快速度,赶回寝室,盖上被,拼命进入梦乡。 浴室里的郁波一阵傻笑,如释重负。他是真害怕,害怕张冰仇恨地看着他,如同过去张冰曾仇视的目光。一想到自己做的疯狂,郁波会使劲摇头,借此抖去或者逃避,不愿正视的过去。 他关上哗哗作响的领域,擦干身体,慢慢穿上衣服,在寝室里故意慢走,希望张冰能听到每一步脚声。他要告诉张冰,这脚尖只朝一个方向,就是张冰的心。总有天,定会走到张冰心里,把脚步声当做咒语刻进去,命令他时刻想念自己。 郁波舒服地躺在床上,放松全身,思索着张冰。看到张冰背上的伤痕,郁波回顾记忆中武樱市的火灾,可那么多的事故,掰手指头都想不过来,更何况不借任何资料的辅助。张冰身上的疑点太多,郁波反常皱眉,一时思索不开。 不过,有一点,郁波不会改变对张冰这个人的看法。虽然他谎言连篇,有时贪图便宜,可是都做不好,显得极蠢。可心是善良的,就这一点,便能让郁波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压抑渴望,压抑抱着张冰睡觉的幻想。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张冰怎么会有南野的信。对于张冰喜欢南野,为了报复自己,来到军队这个不靠谱的推断,在一时骄傲的激情过后,郁波自己都觉得可笑。 郁波突然猛拍脑袋,过于激动,啪嗒的声音显得过于清晰。 他又傻笑起来。为了不打扰他人休息,郁波盖住脑袋。如果张冰就是南野的笔友,正好所有的问题均可说通。在想到真实答案前,郁波散漫的脑袋里还装着,诸如:张冰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卧底,发现自己的丑闻,散播去新闻版面,等等荒唐的想法。 然而,张冰是南野的笔友这点,只是郁波一时的兴起的想法,没有更多证据解释。但这是郁波自认为最可靠的答案,至于解释从来和自己无关。郁波一翻身,便认定张冰从前“笔友”的身份。这时,他才长吁口气。 对郁波而言,只是需要个理由而已,至于或真或假,张冰的过去是否有污点。这些郁波统统不在意。他只在乎眼前看到的人。 兴奋得睡不着,郁波翻个身,觉得还是不能不在意张冰的过去。张冰的胳膊上有些伤疤,明显是被抽伤留下的痕迹,南野身上也曾有过。只不过,南野从未掩盖,积极地向郁波哭诉。那时候,年龄尚小的郁波抱着痛苦的南野,觉得心痛,给他买了不少款式得体大方的衣服,还是在哄劝之中,才让南野勉强收下。 想到那时自己,一副成熟男人的做派,现在的自己心底的苦涩都泛着光。还以为南野不是爱财爱物之人,对他推脱衣物的性格大加赞赏。时至今日,知道南野的为人,越发觉得虚伪可耻。郁波曾一度反感周围戴面具靠近他的长辈们,最终还是被骗。 银月凉如沟。郁波再面前伸出手,展开又放下。他回忆着握住张冰手时,特殊的温暖,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特殊感应。 回忆往昔,郁波坠入绵软的梦乡。 自那天后,郁波更加强势,而张冰对郁波的警惕与日俱增。 必须离郁波远点,否则郁波这团火焰终有天会焚烧全身,如同蚀骨的地狱之火。 可是都住在一个纪律严明的部队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躲又能躲去哪儿? 不能再躲,所以张冰决定把谎言编下去,直接面对。即便现在对郁波仍有依恋,可这个状况不可保持下去,还是早晚了断为好,重新点燃郁波心中的仇恨,不会是难事。反正他对于背叛异常敏感。 张冰站在食堂前的阶梯上,假装清扫,边等待郁波,心情忐忑。 郁波两条长腿飞快奔跑,雪地上不打滑,三两步从阶梯上蹦到张冰面前。 张冰想笑,笑这个过去似乎成熟稳重的男人,是个半熟男生。想来也对,张冰今年20 ,郁波才刚刚18出头,同年毕业,同年参军,一样的年纪,命却不一样。 “我想告诉你真实的东西。”张冰表情严肃,在风中显得冷峻:“我本来不想承认,但还是不能违背良心。我错了,所以要向你全盘托出,我陷害你的所有真相。” 风呼呼地刮着,冻住郁波挺拔的脊梁,此刻僵硬生脆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内容提要,好多时候都写不出真正中心内容,可能是文章故事都不是特别紧凑的缘故,一如既往感谢大家的观看。 ☆、第六十一章 谎言不衷 “也许你不记得了,那天夜里,就厕所前,我们之前发生了矛盾,周围围了许多人,正好班长后来也出现。”张冰小声试探,比自觉后退:“人不少,也许会有人好心去报告,可是你想过吗,如果班长的出现是设计好的,有没有可能。” 张冰接着说:“平常班长太忙,床铺经常空着,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这些你都不感觉蹊跷。”张冰观察着郁波的表情,像打开一扇令人恐惧的大门,呼吸不顺畅。他压抑呼吸,接着说:“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找人在一边等着机会,一看情况不对,去找班长。” 郁波阴沉的脸,在雪地中格外可怕。 张冰有点害怕,心虚着,不知道是否能骗过郁波。老实说,他已经后悔了,可是必须要郁波远离自己,于是接着说下去“听到我的话了吧,我不是好人,所以不要离我太近。我们有很大的差异,需要更好的未来,需要平坦的路,可能会为了机会或是其他什么想要的,做出许多出格的事,虽然我也会后悔,但我不会因此想去道歉。我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是错的。” 话还未完,张冰心头酸痛着,眼泪直转。谎言都不用组织,就能脱口而出,也许天生就是个骗子的料。可是,这些编造的故事,都只存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