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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他又撩开幕帘,台下依旧人海汪汪。下面都是熟人,偌大的宴会厅里,都等着看戏。的确都是来看戏的,邀请他们的是自己,但让他们看戏的主角却是俞珠。 下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利益关系,表面融洽,如果能有墙倒,接下来只用看看谁推得更快。恐怕,俞珠想要的就是让自己出错,造成一出笑料,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一时讨论的笑柄,日后在与父母交谈中,开玩笑地嘲笑就显得顺理成章。 郁波捏紧拳头,手心全是汗。虽然他讨厌父亲毫无表情的面孔,也讨厌母亲苛刻的要求,正因为如此,郁波从不愿在父母面前丢失颜面。 想到父母斜着眼睛看自己的情景,郁波控制不住力气,扯得大幕布上的吊环嘎嘎作响。 有人向他吹口哨。在台下,郁波看到有人拿着相机,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是毛凯亮,父亲的死对头之一。旁边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各自不好,带着墨镜。不用想,郁波都知道那是俞珠。 哈,原来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套。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好累,好累。 怎么找了几个新工作的待遇还没自己现在的好,连双休日都不稳定。虽然现在经常加班,但是双休日还是固定的,可怎么又的公司只给一天休息 ☆、第三十章 入戏太深 “南野在哪儿?”郁波随便抓住一人问。 “他,跪那边正哭着呢。” 郁波想冲去,但幕布后面一团乱粥,演出已经延时。班主任居高临下,气得不戴眼镜。南野就跪在人群空出的地面,小声啜泣。他低垂无力的手被人一把拽住,朝前方看去,是郁波。 “哭什么,起来,到了台上有的是需要眼泪的机会。”郁波转身,腰间金色的剑柄戳了班主任的肚子。 “俞珠还没来,不能开始。”班主任挤得跺脚,表凑到脸上才看清时间。 郁波鄙视地看她,不耐烦:“那她人呢,那个死人妖不知道找那个猪八戒正在鬼混,早被孙悟空一根棍棒碾成rou泥了,正等待女娲娘娘帮她重塑人身,做着来生妲己的阴间美梦呢。 ”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俞珠是你朋友,你们应该相亲相爱。” 郁波呵呵两声:“朋友,对不起,她是您真心想交的朋友。对我来说,她就是个扒了皮的白骨精。” “大家准备准备,我们要上台了。”郁波松开拉扯南野的手,拍着节奏提醒着,指挥着。没有郁波的拉扯,南野垂头丧气被抽空灵魂。郁波皱着眉头,又紧紧抓住他的手。 “等等,”班主任拦住:“没有俞珠你怎么上台。” “喏,这不就是吗!”郁波嘴角示意,满意地看到班主任脸上惊恐的表情。 “不行不行,他不行。” “怎么不行。他知道所有台词,他跟我排练过。”郁波声音压低,嗓音稚嫩,气场低沉令一切码上重量。 “可他不是女生。” 郁波是真笑出声:“他长得比女生差吗?”小小年纪,装得像个小大人。 南野缓缓抬头,正对郁波的眼睛,他的睫毛细密,眼睛像画过眼线。 班主任无可奈何仍不肯放弃:“俞珠她很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大家都是来看你们俩的,自古主角不登场戏就不开眼。要不是这玩意,俞珠可能早就来了。她现在肯定因为迟到觉得惭愧在轿车后座哭呢,” “真不是东西。”郁波直视班主任。班主任直视南野,骂道:“就是不是东西。” “我说的是你。” 班主任扭头撞上郁波□□般的眼神,惊讶得说不出话。郁波拉着南野跑进化妆间,将他扔进沙发上。 “把俞珠的衣服给他穿上。” 郁波见所有人都石化不听命令,抬高声音重新命令。大家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扯南野的衣服,将红白褶裙套上,束腰带毫不费力地打上结扣。 他怎么这么瘦。郁波看着南野细长的胳膊,觉得只要自己用力那细胳膊细腿就会骨折。南野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想想郁波都会后怕,要是在游戏机室和南野玩耍时,用力过大是不是就能把他整个损坏。 “我不演,我不演。”穿戴完整的南野低声说,金色卷曲假发遮住他的脸。 “唉!把头抬起来,漂亮的脸蛋是要展示给班级同学和观众的。”手指抬起南野的头:“怎么又哭了,不是告诉你珍惜嘛!那个谁,把空瓶子拿来,你就存着,别忘了在道具后面撒上点。” “我不演了,我要被退学了。” “不准胡说。”郁波把空瓶子塞到南野手中:“好好演。” 南野抬起泪痕的脸:“如果我好好演,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吧,我答应。” “不能口说,要有契约。” “给你手指,这总行了吧。”郁波饶有兴致地掐着南野的腰:“不过这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请求。” “我,我不想退学。”南野握住郁波的手说。 “就这?好,只要有我,你一定不会退学。而且,你不止不会被初中退学,以后咱们高中,大学都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你退学。这样满意了吧。不要哭哭啼啼得,跟死了爹一样。” 南野的表情突然暗淡了,郁波发觉说错话,忙伸出手指:“给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 拇指刚盖印章,惩罚还未说完,镶金幕布边推挤红色幕布像海潮般退回顶端。掌声雷动。 没人知道幕布红海下面曾发生过的故事,只能瞥见海面之上舞台中央的悲喜人生。 两句开场词后,重塑童话人生正式开启。 很久很久以前,在万花盛开的三月,王子年满十二岁。举国欢庆,城堡内外挂满了彩带,古石街熙熙攘攘,人民戴上八角花帽为王子祈福。每隔五分钟,城堡上空便会升起一个气球,徐徐升上空,啪闪出金灿灿的彩带。 天空架起纸做的虹桥,那是仙女们特意编织的咒语,会一直保佑王子,知道他成年。 “拉住了。”幕布背后的同学焦急地安排:“王子可以登场了。” 在艳红地摊上,王子一身洁白走入舞台中央。一双黑马靴修建腿部线条,紧身绒裤更显现王子稚嫩身体的傲人曲线,胸前拉出三条金链,从右肩连接左腰,一条比一条弯曲更大,随着步伐不时敲击金色纽扣,发出悦耳的铃声。 “王子陛下到,舞会正式开始。” 幕布后面陆续涌出大批衣着艳丽的贵族,散在舞台各角落,中央的地板却一直空着。直到一束光柱扎在中央,照在一位羞涩的姑娘身上。她穿着淡黄色碎花连衣长裙,裙摆没有像其他贵族撑起来,孤零零倒数时间。光柱里的微尘飘徐徐飘落,氤氲着她的轮廓拉出银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