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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还因为对嫖/资不满的事情,说要告那些人强/jian罪?请问要是他们愿意多给钱给你,你会愿意撤诉吗?”春桃被周小荻抱在怀里,余杨紧紧的捂着她的耳朵。她睁着眼,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听得清清楚楚。她在家受委屈的时候没有很伤心很想哭、被老师赶回学校的时候也没哭。可是现在,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却慢慢流下来了。她不懂事,可她并不是蠢。黑白颠倒、欲加之辞一道道砸在她身上,没有人问。春桃,你能说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避鲜07宋慈航刚进警局就臭着一张脸,昨夜审问嫌疑犯审了一宿,连屁都没问出个什么来,还倒受了些鸟气。那些家伙像是都合计好了,全都一口咬定,说春桃是村里的童/妓,自己受了她的引/诱,才去嫖的她。瞧瞧,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自己的摘了个干干净净。这还不是最让人觉得憋屈的,这几个孙子居然将事实扭曲变形卖给媒体发到网上,现在UC、微博到处都充斥着关于春桃负面的新闻。他们甚至找来春桃的生活照片,无良媒体连马赛克都不愿意给受害人打一个,将春桃受到的担惊受怕、委屈都一笔带过,指名点姓的写,一个留守在家为了给家庭减轻负担的少女居然把自己贱卖而在村庄里生活。黑白颠倒、混淆是非,这些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周小荻和春桃被堵在宾馆门口还是宋慈航出动警车将他们带回来的。宋慈航将车钥匙甩在桌子上,粗壮的腿架在桌子上,一张脸板的像猪脑袋,说:“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人证物证(春桃肚子里孩子的DNA)都明摆着了,他们还像厕所里拱来拱去的蛆一样,死犟,还tm的对外报些假新闻。”他气的够呛,坐下来脑袋血一热差点冲过去。周小荻还不是,她一直抱着春桃,春桃的眼泪就一直没干过。她扑在周小荻的脖颈边,小声的抽泣,直到上了楼才轻声问道:“周jiejie,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事?”周小荻坚定道:“你没有,错的从来只是他们。”春桃不说话了。她不懂为什么她没有错,那些人总咬着她不放?春桃的世界,对就是对,是白色,错就是错,是黑色。可成人的世界与其不同,他们不管对错,只管利益。什么黑的白的都不要紧,只要能赚钱,就是红的——钞票的颜色。余杨跟在周小荻身后,见她眉头紧紧的锁着,走过去,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眉心:“别愁了,拧着眉头小心要张皱纹。”周小荻点点头可还是我行我素。余杨没办法,想了会儿,对宋慈航说:“你说他们狡辩并不承认自己罪行?我这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宋慈航抬眼:“你说。”余杨抿了抿唇:“测谎仪。”宋慈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这个小白脸,瞧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做派,美剧看多了吧。这是中国,马山县,是乡土人情,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侦探节目。测谎仪。呵,要不是情形不大合适,宋慈航绝对笑出来。周小荻也觉得不大现实,说:“这么小的地方从哪来来的测谎仪,更何况由测谎仪检验出的东西是否真实有效能被警方接受?”余杨回头看着她:“我既然说了,当然是有法子弄过来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测谎仪当然是测谎,更重要的是心理战术,从根基击败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从而达到目标效果。”他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周小荻觉得他不像是她认识的余杨。余杨瞧她细细的看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东西么?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周小荻说:“我感觉你不像你了,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余杨笑了:“人有很多面,在接触的不同深度时可以窥见人各种层面,周小荻你别怕,不论怎么,我都是余杨。”说不怕不慌,都是假的。周小荻心突突的跳,总觉得心里顶着一个疙瘩,刚下去了又翻起来,特别的不自在。他解释了一遍测谎仪的工作原理,说了好大一通周小荻懂了又好像没懂。过了会儿,余杨走到周小荻身边,说:“小荻,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哦。”周小荻将手机递过去。他一边播着数字一边说:“不知道陌生人的号码他会不会接?”“谁?”电话拨过去铃声响了,余杨抬眼,说:“我继父。”电话接通,余杨拿着手机走了出去。留下周小荻沉默的看着余杨的背影。宋慈航凑过来,看了看她,又瞥了瞥门外的余杨,问:“你男朋友?”“恩。”宋慈航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子,“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奇奇怪怪的呢?”周小荻哪怕是有疑心,也不愿意听到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回头瞪了一眼宋慈航:“你才奇怪,余杨只是想帮春桃。”宋慈航瞪大眼:“你可千万别不承认你心里没一点芥蒂,余杨刚说完测谎仪,就说他有办法安排过来,要说没有点准备我才不信。”还没说完,余杨就进来了。宋慈航止住嘴,长腿一跨,晒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周小荻听了宋慈航一段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她的底子里子都翻给余杨看的清清楚楚,可余杨呢,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让她无由感到惶恐。周小荻脸色不大好,余杨的手背贴过她的脸颊,问:“怎么了?”周小荻摇摇头。她怀里的春桃瞪着一双圆眼看着他,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余杨垂下眼,看着春桃。春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漂亮哥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只要看着他,什么都想说。余杨问:“春桃知道周jiejie怎么了么?”春桃点点头。周小荻反应过来,抱着春桃往后走,春桃声音不大却说得很明白:“周jiejie觉得你对他不够坦诚,有些伤心。”周小荻有些羞赧:“我没有。”春桃继续说:“周jiejie,我听到了,你的心跳比刚才的要快。”事实如此,周小荻也不狡辩了。两个人最为难得的就是坦诚,最忌讳的就是隔着肚皮瞎猜,她脆性坦荡承认:“是,余杨,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我……”“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你是W大的学生,是我高中的学弟,好像其它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余杨走过来,将手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