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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实在藏的很好。台上女子凌空一跃,紫色的裙角在空中划开一道圆弧,身子一转,就以掌化刃劈向了沈虹练的胸口。沈虹练反应极快,一掌接过,两个人就这样较上了力。我轻盈落在台上,九转玄功虽然我只得七转,但是应对师姐的内力还是轻松的。我一手对力,一手背在身后,目光所及,却忽的看到大师姐身后的坐席。那是神火教的坐席,上上上场落败的左使北堂星郁正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我讨厌这样的眼神,更讨厌他这个人。心思一差,内力稍有停滞,便被师姐的内力顺着经脉直直贯穿。我当时疼差点没跪下去,是沈虹练及时发现我的走神,立刻收势搀住了我。要不然就不仅仅是丢脸,而是走火入魔丢了命。百晓生缓步上了台,宣告沈虹练的胜利,大师姐没管他磨磨唧唧的客套话,只是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事。我强笑着想说没事,一张嘴却咳嗽了起来,喉咙一片腥甜。最后我还是站了起来,问百晓生“我输给了沈虹练,那青城派的九转是不是不能入榜了。”百晓生眼神里多多少少有点遗憾。意思清楚的很。“那我知道了。”我回身看向青城派坐席的弟子,个个或失望或担心的目光。然后转回身来。“我还要再比。行否?”百晓生道“这排名比的就是个心服口服,箬掌门既然不服,那自是可以的。”“可我却不是要和虹练师姐比。”通晓江湖秘事百晓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眼神飘过神火教的坐席,又明知故问。“沈虹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神火教教主独孤伽辰我打不过的,泱亘派掌门是重伤,少林大师同理,所以……”我目光一个个扫过去,看着百晓阁外的人山人海,最终定位到一个人身上。“神火教左使北堂星郁大人,可敢接受我的挑战?”原本随我受伤以后就一直揪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苍白的脸上居然还有了笑意。看来他刚刚也真的是假输,少林大师那一掌并未伤他分毫。刚才一切约莫着也是他和独孤伽辰的合谋。据我所知,独孤伽辰和沈虹练已经是三年未见了。我伤了,可是更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什么机会,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一定要和他比一场,哪怕赔上我青城派的百年声誉也要赌这一场。他应了,走上台来。沈虹练一开始不同意,可也终是拗不过我。我拭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一步步向我走来的男子。突然想起那年,他也是一身赤纱玄衣,好不耀眼。那,是我故事的开始。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同沈虹练,独孤伽辰,北堂星郁。故人三年未见,如今倒也真是为了应个劫数,前半生大梦苍茫,不过如是观个。☆、纷至沓来我十七岁那年,是我和大师姐捡到独孤伽辰的第二年,也是大师姐和他情投意合的第二年。独孤伽辰那时候满心满眼的沈虹练,就连我碰她的手他都要用能杀死人的眼神把我剐过一遍又一遍。他对她的喜欢没有甜言蜜语,几乎每一句都很实际,沈虹练喜欢和弟子打架,是常胜将军,偶尔挂点彩,独孤伽辰都要很狂躁的去和那人打一架。好一个日天日地的小狼狗,好一个爱到刻骨的“小白”。神火教左使北堂星郁第一次来找独孤的时候是一个晚上,那天我和沈虹练约好了要溜下山玩——我们总偷偷出去玩——我先到了山门口,大师姐却迟迟未到,后来我知道自己是被独孤截胡了。正因为大师姐和独孤玩的太开心所以放了我鸽子,所以我遇到了正好站在山门口要往里进的不明身份人物北堂星郁。我们打了一架,那时我武功垃圾的没眼看,被摁在地上一顿暴揍。是的,我被北堂星郁揍了一顿,差点打死。*北堂星郁的师父是北堂朔风。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没错,我娘叫北堂朔雪。是他师父的亲meimei。也就是说,北堂星郁跟着他师父姓,而他师父就是我最喜欢的舅舅。从小我就想学他那快的举世无双的剑法,可惜后来他因为掌门之战没打过我娘就投了神火教,我娘作为青城派掌门把舅舅赶出家,舅舅一怒之下就又和我娘打了起来。这一次原本很正常的打来打去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舅舅的剑上带毒。我娘知道七岁的我撑不起青城派,所以送我拜师亘渊子。再后来,我娘死了,我舅舅疯了,下落不明。“我早就想讨教北堂朔风的剑法了。”我忍着浑身上下经脉的疼,抽出一把剑来。亘渊子的折梅手,北堂朔风的剑法,都是我最想得到的,也都是我本来可以得到的,然而我却一样都没有。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却能有机会同这两样较量一番。虽然此时的我并不是最好的状态。北堂朔风的剑以速度著称,然而现在都我既没有速度更没有力气。甚至在动了内力之后,丹田突然紊乱的气息让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九转玄功的命门是浑身上下经脉的九次逆转,每转一次功力增进一层,到最后臻入化境势不可挡。然而这九次逆转就很吓人了,不仅疼,而且危险。一个弄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的地步。我浑身上下一抽一抽的疼,似乎是因为刚刚被沈虹练的内力扰乱自身内力的运行,提前加快了第八次逆转的进程。若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对大师姐千恩万谢,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和北堂星郁打的不可开交的同时经脉逆转,这简直是要我命。血气突然冲到脑子里,他的剑向我刺来,我矮身躲过。他整个人便从我上方飞身掠过,如同一只羽翼丰满翅膀辽阔的楚乌,玄衣上绣的三千鸦羽轮廓,此刻竟应景的很。我觉得自己要握不住剑了,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似乎是在飞身掠过时在我耳旁说了一句——“夺剑”。我实在疼的厉害,脑子里竟想也没想的,一剑挑飞了他的剑,剑下落时力劲足的近乎贯穿了青城派的坐席。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我又出手,一招流云飞逝,响亮的一巴掌就呼在了北堂星郁的脸上。震得我手都疼了。扇完那一巴掌,全场安静。我也很安静,安静的看着被扇的北堂星郁。北堂星郁更安静,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愧疚少了,安心则多了。愧疚?他愧疚什么?因为以前打过我?我早就忘了,记不清了。我立刻冲着他和百晓生连连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