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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份麻辣烫打包。开车回家的路上不禁笑了起来,领媳妇回来请她吃的第一顿饭居然是碗麻辣烫,没见过这么抠门的。惦记着会凉,没再到处乱逛,车开得也很快。一路顺当回到家停好车,拎着麻辣烫下车,用手摸了摸,还有热气。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到处走动,亲戚朋友同学也还没有联系,即使如此,他走过胡同口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都是附近没有搬走的老邻居,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主要是年轻点儿的他都不认识。叔叔阿姨们非常热情,拉着他聊了又聊。他们口中的季随,大学进了军校出息了,毕业后在部队执行秘密任务,所以才不能和家里人联系……现在回来了,真好真好,国家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不然季元良这状况和孤寡老人没什么区别……季随没有解释太多,终于从包围圈里出来时,用手一摸麻辣烫碗,凉了。得,回去热吧。回到家里,倪莱已经睡醒,正在整理行李箱,架势一看就是要在这个家常住下去。季随换好拖鞋,拎着麻辣烫背在身后,笑着问:“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吃的?”倪莱扯掉他外套的一个袖子,他在背后把袋子移到另只手里,倪莱再扯掉他这条袖子,在他身上嗅了嗅,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特别没有情趣地说:“麻辣烫。”“你闻出来的,没劲。”季随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把麻辣烫放在餐桌上,“凉了,在锅里热热再吃吧。”倪莱走过去把袋子解开,嗅了嗅,食欲大开:“我想现在吃。”“你不是午饭吃撑了?睡一觉就又饿了?”倪莱:“反正就是想吃。”“吃吃吧,又没拦着你。”季随拎进厨房,把一个小锅放在煤球炉上,把麻辣烫全倒进去,再弯腰把煤球炉下面的盖抽开。洗好手看见倪莱正盯着锅里的麻辣烫看,眼睛直愣愣的,他甩了下手,水珠洒了她一脸:“这么馋?”“我是在想,”倪莱说,“我以前请你吃过麻辣烫,这碗麻辣烫该不会是你专门跑去买来的吧?”“成精了你?”季随咧着嘴,开心到不行,“刚好路过那里。哎,那片儿成文物保护区了,你知道吗?”倪莱点头:“知道。去页沙岛前我还去这家麻辣烫店吃过。”怪不得能猜出来是那里的麻辣烫,外卖袋子上有名字。刚真还以为是心有灵犀,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信这个。季随在心底笑了笑自己,心情倒没受什么影响,咧着嘴问:“怎么?那会儿就开始想我了?”“一直都在想你。”倪莱说起情话来顺溜的很,“我以前跟你说过,你就是不信。”“这回信了。”季随顺势抱住她,她淡着一张脸说情话的样子他觉得特有趣。蓝色的火苗刮着锅底,锅里麻辣烫汩汩冒着热气,香气弥漫整个厨房。两个人搬了马扎坐在煤球炉前,围着锅把麻辣烫吃了个一干二净。饭后收拾好,倪莱给季随翻看她一路过来的所有画作。路边画的,车顶画的,荒野里画的,小吃摊画的,床上画的……季随坐在地上:“这些画可以开个画展了。”“我刚拍照给章小怜发了过去,她也是这样说的,正准备帮我联系经纪人。”倪莱说,“我三年来画的所有画加起来都没有这三个月画的多。”季随感慨了句:“才三个月啊,我以为起码有半年了。”倪莱看他:“那我们算是闪婚吗?”“不算。二大爷才算是闪婚。第一天认识就和人结了。”“二大爷结婚了?”“第二天离的。”倪莱:“……哦。”“那个什么词来着?形容我俩这种关系的。”季随笑道,“青梅竹马。”倪莱:“……真正的青梅竹马会来打死我们吧。”季随咧嘴笑。倪莱若有所思道:“如果你当年没走,我肯定会死缠着你,没准那会就成了。”第47章见过你季元良天黑才回来,正往餐桌上端菜的季随愣住,盘子烫着手了才赶紧快走两步放下来。季元良头发染黑了,胡子也刮得一干二净,腰背挺得很直,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其实算算年龄,他刚过五十,以前从事消防员的工作,身体素质还算硬,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先前那种老态的。饶是现在精气神好了很多,从头到脚捯饬了个新,整体看起来还是比同年龄段的人沧桑。季随:“爸,洗手吃饭吧。”季元良被他这声爸叫得颇为舒坦,笑着去洗了手,坐在饭桌前开始说个不停:“日子找人算好了,好几个日子,在红包里放着,待会儿吃过饭你们再慢慢挑……喜帖我去专门的店里看了花式,我眼光老怕跟不上时尚,带回来了几个样本,你们也瞅瞅……刚回来先在家歇歇,亲戚朋友走动过几天再去串门也不着急……大白真通人性,人见人爱……”一顿饭吃得喜气洋洋,像过大年。饭后季元良拿了房本出来,说他前两年买的一个小高层,自己住不着,买来就是给季随结婚用的。季随当然不肯收,这是季元良辛苦一辈子进进出出不知多少个火场才攒来的钱,他不能收。再者他目前也不缺钱,页沙岛的9号院也算是房产了。还有就是想赖在这里和季元良抬头不见低头见着,感觉特好。但是季元良态度非常坚决,季随最后还是接了下来。手里拿着小小的房本,心似千斤重。他们父子聊天,倪莱没有参与。她在房间收拾着行李和画作,又看了会儿季元良带来的喜帖样本和大师开过光的几个日子。坐着愣了一阵神,最后下定了决心,找出随身携带的小包,从里面夹层里摸出一包药,攥在手心里去卫生间,全都倒进马桶里冲走。她决定了,把孩子生下来。马桶里的旋涡慢慢停止,归于平静。她突然一阵后悔和后怕。这些天没有太节制性生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晚上躺在床上时,她拉着季随的手放在肚子上,平静地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季随一时没反应过来,手还在她肚皮上耍着流氓:“哪里是小禾子?你男人这里才是,小吗?你哪回不是喊着太大?你可以拿直尺量……”他突然卡壳,僵了得有两分钟,才磕磕巴巴问:“你你……刚说什么?”倪莱想笑:“我们要奉子成婚了。”季随一个弹跳从床上跳下来,“啪”一掌拍开大灯的开关上,声音激动到颤:“你怀孕了?!”倪莱手撑着床坐起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