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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总算开全窍了。”他连一个都可能娶不到手,还能娶几个?但赵祁慎没说,他觉得让她担惊受怕一下也好,喜欢她的憋屈总算有地方报仇了。作者有话要说: 顾锦芙:坦白从宽,作死不会有好结果的。第40章次日,晨光熹微,常绿的灌木丛叶片上还沾着露水,乾清宫里伺候的已排成列端着一应洗漱用具往内寝去。天子穿着中衣赤脚踩在地毯上,魏公公嘴里叨唠着寒从脚下来,抓住绫袜鞋子追着跑。一众宫人垂着头,听到天子的笑声就忍不住抬眼偷看。正好见到天子修长的手扯住他官袍袖子,把魏公公拉到身侧不知低语什么,魏公公也笑了,把袜子丢他身上转身又去抱龙袍。青瓷是首回跟着欢喜到前头伺候,对这一幕诧异又好奇。宫里关于天子与魏公公传言多了去,但这种亲密是首回见,印证着那些传言,让她看得心头直跳。而天子似乎也比她想像中更好伺候,魏公公让他自个儿穿袜子也没见恼的,若是换了皇后和太后......她想到两人高高在上,动辄斥骂抬踢,心中又一凛。顾锦芙已经把人拉到屏风后穿衣裳,他偏还要闹她,握着她手系系带,没事还抓她手往自己胸膛上揩两把,末了还得问好不好摸。她无力应对,没好气地说:“跟门口大块的地砖似的,你自个去摸摸感受一下。”赵祁慎对她这种不解风情也算是服气了,好不容易昨儿算开完窍,知道要吃醋,今儿就又恢复那木头性子。他哼哼一声,抓住她手又往腰间再摸一把说:“这儿呢。”她顺手就掐住腰上的精rou,咬牙道:“你下边还想叫我摸哪?!”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要是能得给他打个结!赵祁慎被掐得直皱眉,嘴里喝一句:“大胆!”她嘿呀叫着,继续用劲:“有本事砍了我脑袋呀,赶出宫也成。”他立威不成反倒被掐得直抽气,凤眼瞪大了说:“做梦,都睡了我还想出宫!好让我跟那郑元青一样,罩头罩脸都是绿的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呸他,把腰带往他身上一丢,不伺候了。众人看到魏公公自个先出来,翘首等好大会才见着天子慢吞吞地来梳洗,顾锦芙在外头已经让人摆好膳,挨着尝了一遍。赵祁慎来到食案前发现所有吃食都缺一大口子,某人站在一边摸肚子,若不是注意形像估计还得打嗝给他看。真要把她纵上天了!天子这头用着早膳,一会就该临朝,沉寂一晚上的太后在这个时候被抬着过来。刘太后戴着帷帽,刘皇后死前的报复叫她毁了眼,也不想把败态显在赵祁慎跟前。这个纵横后宫近二十余年的女人,即便是来求人也还是高傲的姿态。顾锦芙把满屋的人遣下去,青瓷见到刘太后脚有些发软,低垂着头匆匆躲开。刘太后却还是一眼看到她,直接冲上去就要把人扯出来,顾锦芙神色淡淡地说:“太后娘娘,这里是乾清宫。”刘太后嚣张的气焰就在她这一声中被掐灭了,站在那处浑身都在颤抖。赵祁慎继续吃着早膳,连筷子都没停一下。天子傲慢,刘太后心中是怒火是被羞辱的难堪,可到了这个境地她还能怎么办。刘太后颤抖着,身子一点一点矮了下去,跪倒在地冰凉的地砖上:“皇上,哀家今日来,只求皇上能给刘氏一门活路。成王败寇,哀家认了,杀人也不过点头地,你若没有哀家,今日你也不能坐在这皇位上。”大殿里突然就响起叮一声清吟,是赵祁慎手中的银箸敲在瓷碗上。顾锦芙扫了一眼,见他已经再继续用饭。刘太后跪在那里许久,地砖的凉意一直渗透到她肌肤上,再蔓延至全身,连一颗心都是冷的。这种折辱叫人无地自容,她死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站起来拂袖离去。寂静的大殿里,折磨着人尊严的屈辱中,她感官似乎就变得极敏锐,甚至脑海里能描补出天子眼中对自己的不屑。终于,她又听到天子那头有动静。赵祁慎搁下了碗,抓起帕子抹抹嘴角说:“太后真以为,没有你,朕就坐不上这个位置吗?”刘太后心头一紧,仓皇抬头。面纱模糊了天子面容的轮廓,但他锐利的眸光能穿透一切,像刀子一样剜在她身上。她哆嗦了一下,为天子那意有所指的话心中慌乱。刘太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赵祁慎此时站起身往外走,明黄的龙袍飘过太后眼前,让她抬手想去抓住。赵祁慎却快一步越过她:“别脏了朕的衣裳,而且你要跪的人也不是朕。”不是他......刘太后闭上眼,终于歇斯底里地悲哭出声。顾锦芙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在刘太后惨痛的哭声中轻声说:“陛下这就要上朝了,您有空哭,还不如早做行动。”说罢,跟上赵祁慎往金銮殿去。老王妃是个喜欢摆弄花木的性子,每天一早总会亲自给爱花爱草浇水修枝,风雨不变。今儿她也正摆弄最爱那盘松针,结果听到刘太后前来的唱到声。她站在庭院里,见到戴着帷帽的刘太后,身边一个宫人都没有,身后跟着的都是从王府进京的戎衣卫。她手一顿,没有像往前那样行礼,而是看着刘太后一步步走到身前,跪倒。她甚至没有惊讶,而是微微一笑,面容如常的温柔:“您这是做什么。”刘太后手指甲都掐到rou里,老王妃进宫时怎么给她的折辱,如今都还在自己身上。她再也强势不起来,见天子时的傲骨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支撑不起她的尊严。“大嫂,我来给你赔礼。”老王妃叹息一声,说道:“这个礼,你赔不了。王爷不在了,但当年王爷在你们夫妻手里受的难,我虽只是耳闻却替王爷记着呢,一天都不敢忘。”刘太后脑子里嗡嗡作响,几乎是整片空白,恍惚中她连跪直的力气都没有。那个一直被她看不起的身影在眼前渐渐消失,耳边隐约是一句:“当年你让王爷安然离京了,就应该想到今天的结局。”“——不!”她厉声尖叫,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一样要去抓住那转身离开的背影。戎衣卫已经及时拽住她,伤口上的药在此时也失去了阵痛的效用,她痛得十指弯曲,恨不得把疼痛的那块rou抓掉。戎衣卫却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她只能拼命扭动和嘶哑尖叫,直至被活活痛到昏厥。金銮殿上,赵祁慎当朝提出顾锦芙昨日说的赋税提案,遭到首辅为头的极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