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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这意味着所有的线索都湮没在结案后,所以他要怎么跟她开口?

可今天还是被揭了出来,他真是要谢谢郑元青。

顾锦芙听完后就呆坐着。

先前卓宏告诉她大理寺有卷宗,他骂了一句卓宏没脑子,那一句是指卓宏添乱了吧。

那个时候他还告诉她要查卷宗的时候发现被烧了。

“——骗子!”

她骂了一句,赵祁慎没法反驳,躺着任她骂,是骗了她没错。

下刻她又扑了上来,红着一双眼去扯他中衣系带,他还是不动。

身上的中衣轻轻扬开,他胸膛露了出来,肩胛上有着带血的牙印。

她指尖轻轻抚上那个牙印,他仍是没动,听到她低低一声对不起。

他哼了声。

显然是在生气。

顾锦芙扯着袖子去擦血丝,心里有委屈,但这会都藏了起来,轻声说:“刚才那种情况,脑子一冲血就咬了。我当时心头拔凉拔凉的,我选择相信你,结果你说确实是瞒了,我能不难过嘛。”

他不作声。

她抿抿唇,又说道:“你都说有疑点了,直白告诉我又如何。我不相信父亲会做下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被这所谓的真相打倒,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她话是这么说着,颤抖着的睫毛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说不在意是假的,支撑她多年的信念变得不确定,对她确实是打击。

赵祁慎终于斜眼瞥她,这个时候倒是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了,明明事情就像rou里长了倒刺一样扎在身上了,她还睁着眼说不在意。

他若不是足够了解她,能瞒着吗?

他还是沉默,她也沉默了下去。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久久无言。

突然,赵祁慎眼前就多了截白嫩的胳膊。她撸了袖子,把手伸到他嘴边:“你要气,你也咬我一口好了。”

话才落,她嘴里咝一声倒抽口气,他真的咬了!

她睁大眼,似乎是不敢置信,还没反应过,就又被他一把拽了胳膊跌入他怀里,再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给他压在身下。

连给她惊呼的空隙都没有,他低头就吻了上去。

顾锦芙哼了一声,正好方便他的舌顶进来,霸道的缠绵。

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可她也委屈啊。她想推他,他却有所察觉,一伸手就又扣住她的手腕,又被压在头顶。

她以为他会跟上回一样非得亲得两人都呼吸不过来才会松开,结果在制住她的手后,他就抬了头。

他眸光幽幽:“是我的错。”

她瞳孔猛地一缩,他又俯身吻住她,不像刚才那样急迫,亲吻也是浅浅的。像是抚慰,轻柔又小心翼翼,莫名让她鼻子发酸。

其实......谁错谁对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她闭上眼,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手慢慢去抱了他的腰,在他唇从她的嘴角又流连到唇瓣时学着他对自己的侵略,用舌尖轻轻去舔舐。

她听到他呼吸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旋即是疯了一般,深深地吻住她。

彼此的喘息声在耳边,让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是不由自主弓身去贴紧他,亦回应着他对自己放肆的亲吻。

她在意乱情迷中想,这种应该就是喜欢了。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赵祁慎喘息着,低头看到她迷离的眼神,是媚入骨的风情。他喉咙发紧,俯身去咬她嫣红的耳垂。

昨儿在金銮殿上他就想就这么做。顾锦芙被他咬得轻轻一颤,听到他哑声说:“我真想就这么睡了你。”

然而,他还是压抑着坐起身,深深看她一眼,径直走向净房。

顾锦芙睁着眼躺了好大一会,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骂了声:“流氓!”旋即却又笑了,抓过毛毯捂着脸,笑得肩膀都在抖。

作者有话要说:  赵祁慎: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耍流氓!

第30章

“穆王其心可诛,在朝中结党营私,有信件为证。次辅如今连下官审个钦犯都要阻拦,不知又是什么用心?!”

内阁里,一场议事化作了针锋相对,一言不合便是舌化利刃,每个字都只为击中对方要害而从唇中迸出。

付敏之皮笑rou不笑,咄咄逼人。

次辅闻言神色不变:“陛下只是让收监,并未叫刑审,本官阻止正使是谨遵圣令。”

文官要论起唇舌,那也是字字诛心,付敏之被反驳得一噎,眼神变得阴骘无比。

首辅高坐在首位,半闭着眼,仿佛对两人的争论听不见。

内阁其他人都缩着脑袋当鹌鹑,这就是一淌浑水。戎衣卫想逼出个穆王来交差,次辅想拦着,不让皇位还没坐热呼的天子正面坚敌,其实天子也是在避让,否则当朝一句就能定穆王的罪。

天子到底还是忌惮着穆王手上那些兵。

“这是在议事呢,我这来得不巧?”

正当两人陷入无声对峙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轻细声线,众人看去,逆光之中见到修长的身影。

顾锦芙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跨过门槛,面上啜着笑,缓缓走进堂中。

她眉清目秀,笑着的时候眼尾弯弯,端的是亲和温润。但她再笑得亲善,众人心底可不觉得她是和善的,李望的死让他们意识到,这个魏公公是仗着天子之威行事不假,可若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能叫刘太后亲手打杀了李望。

坐上的几位阁老沉默,她闲闲朝高坐上的首辅抱拳拱手,首辅站起来,其余人这才跟着站起身。

“公公前来,可是陛下那儿有什么吩咐?”首辅亦朝她一拱手,但这礼敬的是天子。

顾锦芙知道他们这些人打心眼里是看不起她的,只是内司监有批朱权,他们又不得不与内司监周旋。

她抿唇一笑,余光扫了眼付敏之,这才缓缓道来:“陛下那儿正头疼国库亏空一事,上回内阁有道折是说加赋税,陛下那头一想,如今连赋税都收不上来,加了也还是收不上。所以让小臣前来,想叫内阁再拟出方案,填补如今的赋税才是。”

天子居然是在考虑亏空的事,穆王这事不应该更首当其冲吗?

众人被她来意弄得愣了愣。

她在一片沉默叹气:“陛下如今的膳食已经减做六菜一品汤,后宫也节流开支,原本觉得能省一点是一点,这也是为我朝在前线的士兵们省口粮。不想这当头上翊德皇后怀了身孕,这是大喜的事,所以陛下方才又下令将自己的膳食缩成四菜一品汤,都均到翊德皇后那头,看得臣都心疼。各位阁老若是再不想想办法,陛下就该饿着肚子了。”

她话里滚话,又是天子做表率为我军士兵省粮食,再又是抬了刘皇后出来做筏子,天子为了大行皇帝血脉继续缩衣减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