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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正牌男女主的“树杉”,也是令人惊叹。可见修罗场还是很有市场的。 言归正传,季意与沈刻柯瑶瑶对了一遍戏,状态找回了一点,便强打起精神开拍,总算过了。 一出戏,季意就自个儿去坐着,看也不看沈刻一眼。沈刻心下疑惑,跟过去问:“怎么了?” 季意掉过脸:“哼!” 沈刻:“?” 季苒含着雪糕走来,手上拿了两支,给他们一人一支。 季意又把脸掉回去:“哼!” 季苒:“???” 沈刻拆了雪糕包装袋,雪白整齐的牙口将雪糕咬得咯嘣响,垂眸看着季意:“谁惹你不高兴了?” 季意鼻子出气:“你们走开,不想看见你们。” 季苒:“弄了半天,是我跟沈刻惹你不高兴了?” 沈刻:“说清楚,让我死个明白。”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季意下意识觉得晦气,就算他生沈刻的气,这种话也不能乱说啊。他气闷半晌,“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沈刻:“我不清楚。” 季苒:“我也不清楚。” 季意却不吭声了,周围都是人,让他怎么说呀。 都这份上了,他还要为沈刻与季苒的名誉着想,也是尽到一个当“长辈”的责任了。 沈刻有些烦躁,很快吃完一支雪糕,拆了季意不吃的那一支咯嘣咬碎。季意听着牙酸:“这东西太凉了,少吃点。” 沈刻:“不吃浪费,不然你吃?” “……”季意只得接过沈刻吃了一半的雪糕,边吃边自我唾弃:他都拐走我家苒苒了,我还关心他干嘛? 季苒却想:他们关系已经好到共吃一支雪糕的份上了? 季意不但与沈刻共吃一支雪糕,到了晚上,他们还要共睡一间房。 淋浴间的水声淌了半小时,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沈刻不放心,去敲门:“还没洗好?” 淋浴间的门是磨砂玻璃,尽管看不清楚,但模模糊糊是可以看到人影轮廓的,沈刻见里面没有回答,便又敲了敲门:“季意?” 季意关了淋浴器,裹上浴巾出去,没好气:“干嘛?” “怎么洗那么久?” “你管我洗多久。”季意越过他,去拿睡衣穿。 沈刻确定了,季意真的在生自己的气,而且是相当严重的那种。他看着季意换衣服,眼前“春光”无限,心中却无半分旖旎,他问:“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换好衣服,季意挤牙膏刷牙,拒绝与沈刻对话。 沈刻抱臂靠在洗手台前,看着季意,眼底掠过一丝焦躁:“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季意唰唰刷着牙,腮帮子气鼓鼓的,眼睛溜圆,活像青蛙。 沈刻反倒气笑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不是没道理。” “……”季意噗的一声吐掉漱口水,“你说谁是女人?” “男人的话,就应该有话直说。” “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 沈刻摆出倾听的态度:“是不是什么?” 季意却说不下了,若是此时揭穿沈刻与季苒,那让他们情何以堪?沈刻在拍戏,季苒在补课,聚少离多,即便谈恋爱,也是隔着距离的。他冒然棒打鸳鸯,说不定会让他们更相爱呢。 少年人热血上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能激他们,越激反抗越狠,倒不如春风化雨慢慢来,时间久了,他们的新鲜劲过了,自然而然就淡了、分了。 季意思虑良多,沈刻耐心告罄:“说话。” 战场上,最忌敌暗我明,季意想,他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失了先机。他强行将态度扭转,龇牙笑了下:“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睡觉吧。” 沈刻满腹疑团,自是不信,奈何季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说,沈刻也没办法,二人各怀心事睡下。 第二天正常拍摄,季意惦念着许多事,戏一拍完就去找楚杭,店里的人却告诉他,楚杭今天休息。季意问楚杭家地址,人家很是为难,说这是隐私,不方便透露。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行吗?”季意问。 “呃……关机了。” “……” 季意留下电话号码,悻悻而归。季苒八卦地凑上来:“你去哪儿了?” 季意剜了他一眼,没做声。季苒就奇怪了,自己到底怎么着他了? 晚上,古镇拍摄顺利结束,剧组聚餐,吃完饭也不用回旅馆,直接就飞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其他地方取景拍戏。 往后季意的戏份就不多了,下一场戏在三天后,季意也不用跟组了,可以直接打包回家。 沈刻叫住他:“季意。” 田田苗苗疑惑地看过去,他叫他什么?? 季意被沈刻拉到一边,“干嘛啦?” 沈刻垂着眸子,目光沉静,说:“对不起。” 季意一愣。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我气,但应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吧,对不起。” 不知为何,季意的眼睛一下子发了酸,喉头堵了海绵似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难过,是心酸,为了眼前这个少年。 半晌,季意破涕为笑:“……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就道歉,傻不傻啊你……” ☆、隐患 回到邱宅,季意听到一阵喧闹的电子音,心中奇怪:刘妈这么潮的? 进门一看,只见客厅墙壁上的巨幅液晶显示屏里播放着街舞视频,一个挑染绿毛、满脸痘坑的青年摇头晃脑地踩在沙发上蹦蹦跳跳,扯着嗓子鬼吼狼叫,满地垃圾食品,抱枕东一只西一只,一个字:乱。 季意怀疑自己走错了门,但他一瞥挂在楼梯口的婚纱照,确实是邱旻与梅如雪。这是邱宅没错。 半晌,青年总算发现别墅里多了个人,竟像当家主人似的问:“你谁啊?” 季意:“你谁?这我家。” 青年一愣,转而跳下沙发,踩着垃圾食品袋跑来,满脸堆笑:“哎呦!你就是这家的小少爷?我叫阿财,我妈在你家做工。” “你是刘妈儿子?” “对对对。这行李箱挺重的吧?我帮你拎上楼去。” “不用,我拎得动。”季意蹙了下眉,“音乐好吵。” 阿财连忙关了电视,再回头,季意已经上楼了,他跟上去献殷勤:“要不还是我来拎吧?” “不用。”季意说,“刘妈呢?” “她买菜去了,过一阵就回来了。” “那你把客厅打扫一下,也给刘妈省点事。” 阿财的脸瞬间有点发黑,嘴上答应着,转头下去了,等看不到季意人了,啐了一口痰:“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低。” 卧室里倒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看来去拍戏的这些天,刘妈每天都有打扫。 正往外拾衣服,手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