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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者就够了:“如果我不去做亲子鉴定,梅如雪会不会就会成为一个好mama?抱抱邱鹿,亲亲邱鹿,给他关爱呢?不过我也没有权利去指责她,我自己都没抱过邱鹿,就给他换过一次尿不湿……” 夏知礼默默听着,他已经没法生气了,对这个商场上聪明狡猾、感情生活却一塌糊涂的男人,他有时反倒有些可怜他。 按摩了半个小时候,邱旻的老腰才舒服许多,他翻身坐起,前襟开敞。夏知礼移开眼睛,拧上活络油盖子,去洗手。 邱旻起来走了几步,等夏知礼,邱旻已经走到门口了,夏知礼一愣:“你去哪儿?” 邱旻微微一笑:“我去抱抱儿子。” 夏知礼:“???” 季意正打算关灯睡觉,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呀?”他问。 “你爸。” “我爸早死了。” “……” 季意嗤之以鼻完,刚要躺回去,登时诈尸一样跳起来,跑去开门,只敢露出一道门缝,眨眨眼做纯良无辜状:“……爸?” 邱旻一口白牙笑得阴森森:“你爸早死了?” “没有没有,哈哈——爸!”门缝被邱旻强行撬开,沐浴露与活络油混合的香风扑了季意一脸。 “干嘛呀?”季意退后一步问。 邱旻一秒和颜悦色:“别怕,让爸爸抱抱你。” 季意:“???” 邱旻张开手臂,季意大惊失色,顿时如同遇到猛兽的羚羊,灵巧跳开,戒备十足。 “跑什么?让爸爸抱抱,来。” 季意:“我不要!你走开!” 邱旻来气了,偏要去抱儿子,季意偏不让他抱:“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你爸,我抱抱你怎么了?天经地义!”邱旻振振有词。 季意只觉好气又好笑,拖鞋一甩蹦上床,举着手机说:“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邱旻额冒青筋,气得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之际,夏知礼赶来劝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邱旻撸袖子,“我他妈不抱他了,我打死这只小白眼狼!” 季意张嘴就喊:“家暴啦!家暴啦!” 邱旻爬床:“小混蛋!” 夏知礼抱住邱旻的腰不让他爬:“邱总冷静!少爷你也住嘴!” 忽然,邱旻动作一僵,脸上闪过扭曲的痛意,抿紧薄唇。夏知礼赶紧问:“怎么了?腰疼了?” 邱旻:“……” 季意见渣爹不似作假,便说:“要不要去医院?” 邱旻一字一字咬牙:“不、用。” 夏知礼小心地架着邱旻,“回去我再给你捏捏——让你刚好就乱动,又闪到了吧。” 邱旻冷着脸,“还不是邱鹿闹的。” 季意:“关我什么事呀?你腰那么容易闪到,肯定是平时用多了,要节制啊。” 邱旻:“…………” 夏知礼不得不为老板辨一句:“你爸爸是摔着了。” 季意:“唉,人老了,摔一下就闪了腰;而我摔来摔去,腰倍儿棒。”说着还扭了扭柔韧的腰肢,那皮猴样儿,就差翻几个跟头登台表演了。 邱旻指着他,“夏秘书你看见了吧?这小混蛋不但不关心我,还奚落我!” 周旋在这对冤家父子间,夏知礼也是无奈得很:“少爷你早点休息。”然后在邱旻愤懑的唠叨声中,将这位得不到儿子垂怜的可怜爸爸扶回了房间。 邱旻超级委屈地趴在床上,夏知礼又抹了一手活络油给他按摩老腰。 而季意呢,他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换上衣服鞋子出了门。半小时后,他敲响隔壁客房的门,夏知礼来开门,诧异地问:“少爷有事?” 季意将手中的塑料袋递过去:“喏。” “什么?”夏知礼打开袋子,面上闪过错愕之色,“少爷……”抬头,季意已经摆摆手回了房。 夏知礼不由得轻笑,将袋子给邱旻,说:“少爷给你买的。” “什么东西?……”邱旻蓦地沉默下来,半晌,笑嗤一声,“小混蛋……还算有点良心。” 袋子里装的是止疼药、消炎药、膏药,还有一瓶山楂罐头。 为什么是山楂罐头? 大约是,山楂山楂,挺配渣爹,季意就顺手买了一罐。 大半夜的,邱旻享受了一回儿子的孝敬,贴着儿子买的膏药,吃着儿子买的山楂罐头,那叫一个酸酸甜甜。 …… 第二天,季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用上学上班的感觉就是爽。 洗脸刷牙穿衣服,去敲隔壁客房的门,没人应。拧门把,锁上了,还没醒?看来渣爹昨晚“伤”得不轻啊。 季意便下楼吃饭,老板却告诉他,他的爸爸有事出去了。 “有事?什么事?”季意问。 老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邱旻出去,自然也要带上夏知礼,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季意一个人被丢在旅店了。 季意愤愤地扒着饭,心想正好,我一个人乐得逍遥快活。 什么“爸爸就是你的移动取款机”,呸!骗子。 分明就是想把夏秘书! 吃完早饭,他便出去了。鉴于自己这张脸实在算不上“好看”,他买了棒球帽与口罩戴上,就溜溜达达踩着青石板路,自个儿瞎逛。 遇到风景好的,就拍张照片;闻到包子香,就吃个包子;看到好玩的纪念物,就买几个。 他不爱往人多的地方扎堆,好在这镇子开发也就那样,够不上知名古镇,相对老说,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没那么商业化。也不知金贵骄奢的邱大总裁是怎么想起来这儿的——肯定是夏秘书想到的。 想夏秘书,夏秘书的电话就来了:“少爷,醒了吗?” 季意:“这都中午了,能不醒吗。” 夏知礼的声音中带着抱歉之意:“这镇上有家裁缝店的老裁缝手艺特别好,我跟你爸爸来这里定制衣服,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哦。” 夏知礼听出季意兴致不高,便说:“这镇上最有名的就是叫花鸡了,而做叫花鸡最地道的一家店叫‘来凤楼’,我们中午去那儿吃吧。” 季意:“哦,好呀。” “那我们去旅馆接你。” “……我已经走出好远了。” “你出去了?” “难道你们不管我,我就必须蹲在角落当蘑菇?” 夏知礼语气温和:“你发个定位给我。” 季意:“太麻烦了,我找人问问,自己去那个来凤楼。” “也好,如果找不到,就打电话给我,或给你爸爸。” “知道。” 挂了电话,季意就四处瞅,大中午的,日头毒,人确实少了,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 一个个子高高、眉眼俊朗的男生从冷饮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