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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孩子……”哥们笑得前仰后合,“这、这小子居然叫你孩子哈哈哈哈……” 青年二十出头,季意如今年方十六,因为脸嫩,看上去年龄显得更小些。他叫青年为孩子,确实滑稽,场面像个荒诞的喜剧。 青年脸一阵青,一阵红,怒叱一声:“闭嘴!”大家登时不敢再笑出声,只憋着看好戏。 青年确实气急了,居然撕扯起季意的衣服来,表情如狼似虎,“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孩、子!” 竟是要强上! 季意剧烈挣扎,“你他妈放开我!你们快来阻止他!他这是犯法!!” 然而无人帮忙,甚至有哥们讥笑:“装什么贞洁烈女,来这种地方工作,不就指望着被孙大少这样的有钱人看上吗?你可真别觉着委屈,上了他床的小男孩都知道,他技术好着呢——是吧?” 一名少爷半是不忍,半是畏惧地点点头。 季意简直要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那孙大少头上,十分响亮。孙大少动作一顿,清俊的五官一下子狰狞无比,恶狠狠地瞪着季意,下嘴就去啃,季意先发制人,一脑袋撞上去——咚!!! 二人俱是眼冒金星,脑内眩晕。 孙大少:“……” 其他人:“……”卧槽这小子也太拼了吧。 拥有铁头功的季意强行回神,最后一次警告:“我告诉你,我是未成年,强J未成年是犯法的。” “未成年啊……”孙大少蓦地嗤笑一声,狎昵道,“这么说,你还是个处?怪不得这么烈呢,今天就让你破处,保证让你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开我的几把。” 季意:“…………” 季意盯着身上的人,眼瞳漆黑,流转着阴恻的幽光。孙大少被盯得有些起鸡皮疙瘩,这小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正自这般想着,忽见身下的美少年微微一笑,如同云开雾散,月色倾落,当真美得动人心弦。 季意不但笑了,还近乎轻柔地吐出一句:“去你妈的几把。” 下一秒,一招撩阴脚飞起! “嗷!”孙大少双目圆瞪,惨叫一声,季意趁机将其往地上一推,撒腿就跑。 “caocaocao!!给我拦住他!!!”孙大少捂着裆,脸色阵阵发青,“cao|你妈给老子等着!” 季意才不等呢,跑到换衣室撞上领班小崔,小崔看他衣衫凌乱的样子便知发生了什么,见惯不怪地说:“赶紧回家吧。” 季意手忙脚乱换了衣服,背上书包从后门跑出会所,怕孙大少劫道,不敢绕到前门,愣是从大楼间的小巷左突右拐到街上,一时茫然不知去何处。 唉,这钱可真难挣啊。 今晚住哪儿呢?夏秘书家?麻不麻烦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要是再去找他,难保不会被怀疑。 没想到找着了兼职,住处又是个问题。 季意打车回到别墅区,在邱宅外探头探脑张望,毅然决定翻墙,谁知刚八爪鱼似的蹬上墙头,不知触动了什么,陡然一阵尖锐的“嘀嘀”声响起! ——报警器! 这里居然有报警器!季意惊呆了。 须臾,别墅里亮起灯,显然是要来抓小偷了。 如果媒体在此处,明早大概会爆出一条新闻:惊!本市首富之子夜总会打工,半夜回家,竟被当成小偷抓住! 一波三折,该有的爆点都有了。 季意咬紧后槽牙,猛地从墙头跳下来,狼狈逃走。这里终究不是他家,他实在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被抓住后该怎么解释。 帮佣与园艺工人已经各自握着大勺、扫帚、铁叉等追出来,凶神恶煞大喊着“小偷别跑”!季意回头一看,简直惊掉了眼珠子,这是什么惊悚喜剧片啊! 幸而夜黑风高,虽是个杀人夜,却也给人做了掩护,邱宅的忠仆们始终没能看清那小偷正是他们矜贵的少爷,也没能跑过季意的两条小飞毛腿。 季意拼尽了老命狂奔,若是被追上,不说被打死,头破血流那是十有八九可能发生的,毕竟谁也想不到那是他们少爷。就算知道,也可能给他来一榔头,以解心中积怨,末了装委屈了事。 人性始终是种神奇而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亲身去考验的好。 季意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甩脱了邱宅“忠仆”,季意累得呼哧呼哧双手撑膝喘气,豆大汗珠自额角滚落,浑身像从开水里捞出来的。 接下来去哪儿,这是个问题。 回想一下,季意觉得挺cao蛋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不知不觉走到沈刻家,季意忽然发现沈刻卧室的窗口还亮着微弱的灯,难不成还在学习? 季意心下一喜,也没多想便给沈刻打了电话。 铃声响了七八秒,沈刻才接起电话,声音透着一股倦意:“喂?” 季意迟疑起来:“你睡了?” “邱鹿?”沈刻从床上坐起来,摁着太阳xue努力保持几分清明,“怎么了?” 季意用指甲轻轻刮着黑色雕花铁门,好一阵才说:“可以开下门吗?” 别墅的灯逐次亮起,夏天的夜,草木散发着浓郁的辛香。这次位置颠倒,换沈刻从灯光中跑来,给季意开门,季意的心情却不如那晚的沈刻,nongnong的期望与失落,交替在他心中翻腾,也就无法从沈刻的表情中读出更深的含义。 沈刻穿着睡衣,胸膛微微起伏,天知道他一分钟前知道季意就在门外,心里究竟是激动多些,还是担忧更多。 “怎么了?”沈刻问。 季意自是不知从何说起,支吾着说:“你能让我在你这儿住一晚吗?” 见他不答,沈刻也不逼问,领着季意进了别墅。刚关上门,只听一串咕噜噜的声音。 季意:“……” 沈刻:“……饿了?” 季意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沈刻说:“我去做点吃的。” “随便弄点就好。”季意轻声说。 沈刻打开冰箱,将一颗费列罗巧克力扔给季意,让他先垫肚子,夜宵稍后。季意真的饿了,把一整颗巧克力塞嘴里,腮帮子鼓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沈刻忙碌的背影,嘴里的甜慢慢将心里的酸压下去。 他想,沈刻怎么这么好呢? 不一会儿,两碗热腾腾的汤面上了桌,绿油油的小青菜,白生生的面条,撒着细碎葱花,季意的面上卧着一个荷包蛋,沈刻没有,他说自己不是很饿。其实冰箱里就剩一个鸡蛋了。 尽管可用的食材很少,但因着沈刻厨艺不错,又或者季意太饿,他吃得狼吞虎咽,几分钟就让面见了底。 沈刻:“……” 沈刻看了看自己剩下的半碗,问他:“还吃吗?” 季意打个饱嗝,“呃,不用。” 等沈刻吃完,季意自觉地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