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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忧虑,也便欣然答应带路。 “你要小心。”傍晚时分,木青山对尚云泽叮嘱,“千万不要受伤。” “当然不会。”尚云泽笑笑,“暗访而已,又不是去打架。” “那早些休息吧,今晚一夜都不能睡。”木青山道,“我先回去了。” “小书呆。”尚云泽叫住他。 “嗯?”木青山回头。 “你有没有护身符?”尚云泽问。 “护身符?”木青山想想,从脖子上解下来一块玉雕,“只有这个,算不算?” 尚云泽接到手里,就见是一只玉石的小兔子,材质倒是不错,就是雕工着实粗糙。 “小时候大哥从外头买来的,不值什么钱。”见他一直在看,木青山有些不好意思。 “借我一夜如何?”尚云泽问。 “好啊。”木青山欣然答应。 尚云泽哑然失笑,“怎么如此爽快。” 木青山:…… 爽快还不好。 “待我从苍茫山回来之后,就还给你。”尚云泽将那只小兔子收起来,“去休息吧。” “嗯。”木青山点头,转身出了小院。 尚云泽嘴角上扬,心情看上去极好。 暗卫悄无声息落在屋顶。 尚云泽:…… 江湖吉祥物集体叹气,亏我们偷窥那么久,居然又将人放走了,连抱一下都没有!天空小雪纷扬,四周静谧无声,人又那么呆,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样都拐不到手,真的不要考虑一辈子打光棍吗。 尚云泽太阳xue剧烈跳动,转身回了卧房。 是真的很像揍人。 夜色渐深,雪也越下越大,温柳年穿着黑色夜行服,看上去倒也很有几分高手架势。 当然,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阿嚏!”尚未出院门,温柳年便已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花棠摇头,“大人还是穿回棉袄吧,山里只会比城中更冷。” “不必。”温柳年摇头,“本官……阿嚏阿嚏阿嚏!” 木青山裹着大棉袄,抱着暖炉同情看他。 温柳年老老实实回了卧房,半晌之后以一颗棉球的姿态缓慢挪了出来。 “出发吧。”赵五道,“否则天该亮了。” 尚云泽点头,转身出了小院。其余人也纷纷跟上,须臾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木青山回屋躺了一阵,到底还是担心众人安危,丝毫困倦也无,于是索性便披衣去了书房,打算看书消磨时间。后半夜的时候,桌上烛火微微跳动了几下,还没来得及拨弄灯花,屋内突然却多了两个黑衣人。 “啊!”木青山被吓了一跳,本能站起来想喊人,不过幸好及时看清来人长相,于是吃惊道,“赵大当家?” “怎么是你?”赵越皱眉,见着书房亮着烛火,还当是那位知府大人。 “赵大当家是来找我家大人的?”木青山问。 赵越点头,“他人呢?” 木青山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大当家在来时的路上没有遇到?” “什么意思?”赵越心里涌起一丝不详预感。 “大人一个时辰前刚刚出发去苍茫山。”木青山道,“说是要与大当家当面详谈,并且明晚还要一起吃年夜饭。” 赵越:…… 陆追:…… “不然大当家在府内稍等片刻?”木青山道,“等大人到了朝暮崖,发现大当家不在,自然就会回来了。” 话还未说完,赵越便已经风一般消失在了书房内。 陆追问,“温大人是与尚堡主一起去的?” 木青山点头,“除了尚堡主,还有追影宫的人。” 陆追闻言一笑,“多谢师爷告知。” “大人是真心想要说服赵大当家下山。”木青山道,“绝无半分恶意。” “我知道。”陆追道,“否则今夜也不会专程前来拜访。” “如此就最好不过了。”木青山笑道,“真的不要在府衙内等吗?外头有些冷。” “不必。”陆追道,“在朝暮崖上谈也是一样。” 木青山点头,直到目送他出了书房,才坐回书桌后。 事情似乎进展的很是顺利啊…… 真是甚好甚好。 ☆、【第17章不请自来】彼此彼此 赵越与陆追都不在朝暮崖,所以一旦出了事,小喽罗们第一反应就是找实质上的三当家——名叫王俭,平日里负责管理账目,以及教教大伙念书识字,虽说在小弟眼中威望颇高,但也毕竟只是个秀才先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在骤然见到从天而降的数十人时,难免有些惊慌。 “阁下就是赵大英雄?”王俭才刚一跨进们,就被热情握住了双手,“虽然和画像中不大一样,但也依旧威风凛凛仪表堂堂,一看便知不是凡人,仙界最近还好吗?” 花棠扶额,何时才能不这么丢人? “在下并非大当家,只是个教书先生。”王俭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手抽回来,“诸位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来这朝暮崖?” “是我想找赵大当家。”温柳年上前,“贸然打扰,还望见谅。” “原来是温大人。”王俭认出他来,于是颇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事算巧还是算不巧。” “什么意思?”温柳年不解。 “大当家与二当家一个时辰前刚下了山。”王俭道,“说是要去府衙找温大人。” 温柳年:…… 暗卫感慨,真是一段孽缘。 “不如大人重新约一个日子?”王俭道,“待大当家回来之后,我再转述给他。” “不必如此麻烦了。”温柳年笑眯眯坐在椅子上,“我们就在这里等两位当家的回来。” “先走一步。”尚云泽转身出门,刷刷几步便跳过墙头。 温柳年与暗卫皆是见怪不怪——家里跑进了土匪,就算知道土匪不是坏人,也难免会担心心上人,理解理解。 花棠与赵五相视一笑,也看出几分端倪。 “大人要在这里等?”王俭很是为难。 “无妨,先生尽管去睡。”温柳年豁达道,“我们坐在这里便好。” 王俭:…… 活了将近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反客为主之人。 “茶不错。”温柳年吹了吹杯中浮沫。 “诸位到底是怎么上的山?”王俭实在忍不住问。苍茫山势险峻,朝暮崖附近更是机关重重,更别提还有无数岗哨,断然没理由客人都上了山,自己才接到消息。 “本官也不知道。”温柳年回答。 王俭:…… 居然如此敷衍。 暗卫立刻进行了解释,大人他是真不知道,因为一直就被我们扛在身上。 王俭点头,“原来如此。” 又等了半个时辰,暗卫纷纷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