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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这只有信,却没有证据?证据呢?” 他很激动,把那封信胡乱塞回去,又急匆匆想把其他资料都拿出来。 焦琴按住他的手:“浚齐,带回去看,小心被人发现了。” 沈浚齐执意要看,焦琴连拖带拽,把沈浚齐从别墅里拽出来。 “浚齐,冷静!“ 沈浚齐深深吸了口气:“我很冷静——等我回去看看。” 沈浚齐并没有回去,而是开着车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把包打开。 包里面除了信,还有很多手写的纸条和字据,甚至还有很多表格和一本笔记本,沈浚齐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天,才把这些东西都看完了。 这些材料把矛头指向了陆桓,包括陆桓如何白、手、套公司大量使用来源不明资金,控制多家企业组成联合体,老战友其实是一个掮客,引着沈国峰跳进了深渊。 沈浚齐看得很仔细,从起初看到那封信的冲动到看到这些材料的愤怒,再到此刻头脑的一片空白,在这么多证据面前,“我不信”,“有问题”六个字依然在他脑海里盘旋和挣扎着。 这些资料太完美了,沈国峰虽然有记录的习惯,但是绝对不会是这样,资料一环扣着一环,完美得就不像是沈国峰随记随藏的东西,反而像是后期一次性添补的。 他又想起来昨晚问陆桓的问题,陆桓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冷静地就像是面对一样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的公事。 沈浚齐有些脱力地靠在桌椅上,想到这里,他突然坐了起来,把那些材料收回包里,陆桓是在隐瞒着什么?他为什么要说那家投资商和他没关系?这些材料说的又是真的吗? 直觉告诉他,陆桓在布一个局。 他把包藏在了座位下面,刚准备开车回家,焦琴的电话来了。 “浚齐,你吃饭了吗?” 焦琴一直担心着沈浚齐,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临近饭点,才找理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沈浚齐很快便接通了:“嫂子,我没事,别担心我。” 焦琴说:“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浚齐说:“这些东西有问题。” 焦琴吃了一惊:“有问题?什么问题?” 沈浚齐问:“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像是爸爸以前一笔一笔记下来的,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爸爸故意放那里的?” 焦琴说:“怎么可能,这些都是爸的笔迹啊!” 沈浚齐说:“只有一部分是爸的笔迹,还有很多是打印的资料和图表,而且有缺页和涂改的,虽然这些看起来像是顺手改的,但是说真的,嫂子,真的有问题。” 焦琴懵了:“我看过,但是我也不太懂。” 沈浚齐问:”你最近有联系过钟哥吗?我刚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的手机关机了。“ 焦琴说:”上次见面过后,我们没有联系过。“ 沈浚齐问:”上一次见面后,你们说过什么了吗?“ 焦琴犹豫了片刻,说:”上次我问乐明那里有没有其他东西,乐明说他那里有,但是他不会给我,因为我不可能凭这些东西弄倒陆总,除非我有更多证据,或是依靠另一个大人物。” 沈浚齐越听越不对劲:“他这什么意思?后面这句话难道不是在唆使你?” 焦琴有些茫然:“是吗……我说我打算把手头的东西藏起来,他就没说什么了。” 沈浚齐说:“钟哥这里也有问题,我明天去钟哥家里找一下他,就算陆桓在新城港口里做了什么想瞒着我,他也绝对不会用上人命的代价,我相信他。” 焦琴说:“浚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注意安全。” 沈浚齐发动车子:“我知道,你也注意安全。” 晚上他回家时,陆桓已经到了家,正在餐厅里等他回家吃饭,沈浚齐原本打算在陆桓之前回家,结果因为察看那些资料耽误了,他有些担心陆桓会问,没想到陆桓却只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然后催促他去洗手。 “心情好些了吗?” 餐桌上,陆桓问了沈浚齐这样一句话,沈浚齐在想心事,听到这话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说:”好多了。” 陆桓问:“心理医生我帮你联系好了,什么时候去看?” 沈浚齐说:“下周吧,周一又要开始忙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下周要去你外公那里。” 陆桓替他盛了一碗汤:“贝贝,你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不要勉强自己。这段时间忙完了,我有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去看望他们。” 沈浚齐考虑片刻,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陆桓说:”好。“ 他把汤递给沈浚齐:”这段时间还是留在家里吧,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心情不好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沈浚齐接过汤,汤碗上还留着陆桓的温度,沈浚齐低头尝了一口,然后放下汤碗,对陆桓说:”明天我要去找一下钟哥。“ ”钟乐明?“ 沈浚齐说:”很久没有联系他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陆桓点点头:“去吧。” 沈浚齐问:“你不是一直很反对我见他吗?“ 陆桓说:”我只是不建议他做你的心理医生,至于普通交往,贝贝,我没有任何权利限制你能结交谁又或是不能结交谁,这是你的权利。“ 沈浚齐说:”那我明天下午请两个小时假,晚上和钟哥一起吃饭。“ 周一一上班就传来了好消息——新城港口的框架协议,基础建设投资公司已经松口,目测本周就要签订,沈浚齐去销了长假,又请了两个小时假,经理说:“真是太好了,签了框架协议,就该忙起来了,我们一个人都不能少。“ 沈浚齐说:”随叫随到。“ 经理冲他比了一记大拇指:“觉悟高。” 沈浚齐回到工位上,又给钟乐明打了电话,结果还是关机,他只好拨通了诊所的电话,诊所的前台接了,说钟乐明这段时间在休假,可能是去国外探亲或是去旅行了。 沈浚齐有些奇怪:“钟医生去国外,难道要去很久?还换了电话卡?他的手机不是有国际漫游吗?“ 前台说:”这个还真不知道,请了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了,要不您等几天?“ 事情一件比一件奇怪,沈浚齐终于等到了下班,凭着焦琴给的地址,去了一趟钟乐明的家,门铃按了快十分钟,一直没人应答。 沈浚齐只好守在门口,又拨了一次电话。 邻居一位阿姨刚好回来,看到沈浚齐,有些好奇:“你找1802的住户?” 沈浚齐点头:“对,我是他的朋友。” 阿姨看沈浚齐的眼神,明显对“朋友”二字表示怀疑:“真是朋友,你是朋友不知道他出国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