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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骂,“伊之助你又在欺负善逸!等你mama来接你了我一定要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猪头少年十分不屑地偏过头,“俺妈才不舍得打俺呢!” 另外一名长得十分温柔的老人家敲了敲讲桌,轻声提醒下面的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了。 不多时,教室里便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 时雨去了镇上,那里有人在做免费义诊,三名长相清秀的少女跟在那对做义诊的夫妇身边忙前忙后,三人的头发上都别着蝴蝶形状的发饰。 时雨来到一处寺庙里,身材高大的苦行僧正在给几名孤儿讲授着佛法,其中有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听着听着就直接睡了过去,又被高大的僧人轻轻敲醒。 镇上最出名的团子店里,一名有着樱粉色长发的少女在旁人惊愕的目光中吃下了第五十盘樱花团子,而在她的旁边,有些瘦小的黑发少年默默地给他递了一杯茶,少女的面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羞赧的粉红。 街上的首饰铺里,三名成熟美艳的女性正在缠着一名穿着华丽的白发青年,要求他给她们买这些首饰。 青年被她们缠得没办法,只能将三人看中的首饰全部买下。 一处古朴的老宅内,两名金发金眼的少年正在练习剑术,容颜秀丽的妇人端着一盘洗好的果物点心走到廊前,轻声呼喊着两名少年的名字。 “杏寿郎,千寿郎,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听到这个声音,院子里的两名少年停下手上的训练,应了一声,“好的,母亲。” 一名中年男人从走廊的拐角处走了过来,他的长相与那两位少年极其相似,看到坐下来开始吃东西的两名少年,男人有些不赞同地看向自家妻子,“瑠火,你别太惯着他们了。” 妇人挑了挑眉,“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讲究劳逸结合,他们俩都练了这么长时间,休息一会怎么了。” 看到妻子这副较真的模样,槙寿郎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 时雨在街上拦下一个路人,询问他知不知道产屋敷的宅子在哪,路人很快就指出了一条路给他。 “产屋敷在这附近很出名吗?” 时雨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位老人家。 “那是自然,产屋敷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长寿家族,就连天皇都曾经跟他们家打听过他们家族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长寿秘方。” “那他们家有没有一个叫产屋敷耀哉的?” 时雨继续追问道。 “产屋敷耀哉?” 老人家沉思了片刻,而后突然点点头,“有有有!前几天他们家刚出生的那个小少爷,名字好像就叫耀哉。” …… 天边的夕阳西沉之际,时雨回到了记忆中那座破旧的小木屋,院子里的野草已有半人深,看上去这里已经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住在隔壁的老夫妇告诉时雨,这里原来住着一对姐弟,不过jiejie几年前就嫁去了镇子上,后来弟弟也离开这里去了别处,这座屋子就这么空着荒废掉了。 时雨推开面前破旧的房门,一股子灰尘夹杂着潮湿发霉的气味迎面扑来,时雨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把院子里的杂草全拔了,再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屋子,时雨躺在自己曾经的房间,看着头顶结满蜘蛛网的房梁开始神游天外。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老旧的房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时雨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身影。 皎洁的月光沿着门缝争先恐后的钻进屋内,柔化了那张略显冷漠的侧颜,他望着屋内的黑发青年,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仿佛也漏进了一丝月光,在夜色下反射出温润的色泽。 “找到你了。” 第83章 鲤伴番外 “我知道你, 奴良鲤伴。” “早在四百年后就知道了。” …… 鲤伴从睡梦中醒来, 倒映在那双金色的眸子中的是万分熟悉的天花板。 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外套, 松松地披在肩头后就走出了房门。 “鲤伴大人,您起这么早啊。” 在外面守夜的灯笼鬼看到自家首领这么早就起来了, 有些惊讶。 即便已经进入了现代社会, 奴良家的宅邸依旧保留着上个世纪的风格, 整座宅邸里都没有几样现代化的设备, 就连照明都是用的能够照明的灯笼鬼。 可谓是既环保又省钱。 鲤伴赤着脚坐在走廊上,他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一样东西,不过他拿出来的并不是他平时喝酒的那个朱红色的酒盏,而是一柄有些生锈的断刃, 刀身是漆黑的, 刀刃上缺了好几个细小的口子。 在与那人的最后一次切磋中,这柄跟了他多年的日轮刀终于不堪重负, 断成了两截。 那个时候, 已经两鬓斑白的男人笑呵呵的表示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切磋了。 上了年纪, 再像这样伤筋动骨的, 指不定哪一天就驾鹤西去了。 从那之后, 男人再来找他的时候, 果然不再要求与他切磋,而是坐在他家的走廊上, 喝着毛倡妓端来的茶, 一边看着庭院里满开的桃花, 念叨着这棵桃花树什么时候才能结满果实,他好摘回去分给他的那群老弟弟们。 庭院池塘边的那棵桃树,从栽下到至今,已经过了百年的岁月,每一年,树上都会开满粉白色的娇嫩桃花,但是红花绿叶都褪去后,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百年来,从未结过一颗果实。 所以直到那人离世,这棵桃树也不曾结过果。 那人走的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许多人还有妖怪都去为那人送葬,唯独只有他,坐在开得极其绚烂的桃树下喝光了十坛子酒。 那人走后没多久,一直陪在那人身边的人也离开了,其他人将他们俩的骨灰埋在了距离他们家不远的河边,那人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开玩笑般地说这是他们俩的定情之处。 后来又过去了几十年,那人所认识的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相继离世,到最后,还记得那人的,就只有他和他家的这些妖怪们。 每年的这个日子,鲤伴都会坐在这棵不会结果的桃树下喝个酩酊大醉,其他的妖怪们也纷纷效仿自家的首领,将地下室的那些美酒纷纷抬上来,开一场盛大的酒会。 他曾经询问过自家老头子,在他漫长的妖生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是什么。 “与你的母亲相识。” “那最痛苦的呢?” “也是与你的母亲相识。”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当年还意气风发的滑头鬼总大将仿佛一下子老了百岁。 “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数十年的幸福时光后,便是数百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