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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第二次,则开始倚靠着惯性与自然。 晏歌启唇如千钧,“……我最喜欢的是。” 如书被风吹开一页,容绰眉梢稍抬,形容仍是疏淡。 。 他的第二部 电影。 包括奥斯卡评委在内,说喜欢的人很多。 然而这一次,容绰偏首,如无意地开腔问:“为什么喜欢?” 晏歌:“……” 爱豆跟她说话了。 那问句很淡,却也形同是一只充气泵,将她内心的勇气打起来了,晏歌只稍怔,旋即婉婉地开口:“我最喜欢的是电影里的台词,比如……57分43秒那里,薛知北说的那一句。”清了清嗓,她模仿着男人的语气:“‘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薛知北便是的主角,也是她爱豆的角色。 一位从事特殊教育的留守老师。 接受教育的、他的学生们,世界里没有色彩与声音。 晏歌:“其次是71分20秒那里的对白:‘那您求什么呢?’‘我求……无愧于心。’” 到这里,她没停,还在继续:“还有80分17秒那里,薛知北对记者说的话:‘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 “82分5秒那里的台词,”晏歌仍要往下说,就被容绰撂下的声打断了,像水渍般的浅淡,“你都背下来了?” “没有背,”晏歌实话实说:“只是看了很多遍,所以自然而然地记住了。” 是时起了风,微凉容绰侧首,眉目如片羽,从小姑娘的脸容笔直地刷过去:“105分8秒的台词是什么?” 晏歌只怔了半秒钟,“‘能和你再见……’”稍微停顿,她仰眸,望向身侧:“‘我很高兴。’” “……” 水渍般寡淡的容色里,第一次浮起了其余的情绪。 说喜欢的人有很多,不过,能把台词和时间线完全背出来的,她还是第一个。 “这些台词写得很好,不过更关键的,”到这里,晏歌停了停,抬首,她遂迎上他的视线,真诚地对他倾诉着她的见解:“还是您演得好。” “……” 容绰扯了唇,开嗓散漫,“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 晏歌谦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 鲜少波澜的脸色起了松动,容绰多瞧了身旁那小发旋几眼。 交谈至了此时,却忽有强光直射而来。 是那辆卡宴打着双闪从不远处驶来,一路缓慢降速,而后靠在路边停下了。 驾驶位就靠着晏歌这边,车窗落着,司机很恭敬,“容少,油加满了。” 从那话间,晏歌明白了:是他的车刚才去了加油站,所以他才会和她一起在这里等。 所以,现在,他要走了。 于是晏歌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望向他,她跟他道别:“再见,容绰先生。” “……” 那司机也瞧见了男人边上的小姑娘,从不远处开车过来,瞧着两个人还在说着话,司机心底里头还纳罕着,心道什么时候自家这位爷都能跟人小姑娘谈笑风生了。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车到跟前,容绰也未停步,三两步笔直向前,开了门坐进去,那厢,另一侧车门却未是未关。 风动了,叶舞簌簌,喧嚣了几秒钟。 晏歌在树影里目送了她爱豆几秒钟。 而司机在驾驶位等发动等了几秒钟。 几秒钟后,门仍未关,车也未走。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着男人形容,心里登时就涌起了个大胆猜想。 不是吧? 不会吧? 不可能吧? 得知道,这车就没载过雇主之外的旁人。 此外,若不开便是一天清洗消毒两次,若是开了则开一次洗一次。 洁癖到这个地步,不载人是情理中事。 但饶是猜想,上级没发言,下级哪有代服其劳的道理。 因而司机只等着人发话。 而那车停半晌,却没有要开走的意思。晏歌不觉疑惑了,稍敛了视线,向前望去。 不知缘何而来的默契,他恰也在看她。 当她看向他。 唯独视线匿在暗处,因而也像微光般的不明朗。 对视之间,如在真空里玻璃杯的相撞,无声无息地沟通着。 晏歌:“?” 容绰:“。” 晏歌:“?” 容绰:“……” 很显然,沟通不畅。 晏歌正欲发言,一道男声便阻在了前,声息如薄雾般地落了,“过来。” 晏歌:“……?” 简单的两个字,发生得却突然,尤其是被她爱豆一说。她怔了会儿,有些后知后觉,“什么?” “……”不温不火,从暗静空间里,容绰朝她瞥了一眼。 眼眸沉静,如井水里藏,不可见底,而他唇稍掀,吐字疏淡散漫。 “你不过来,那我就走了。” 第4章 合欢 素人嘉宾。 跟爱豆见面了。 跟爱豆吃饭了。 跟爱豆说话了。 跟爱豆……一起回家了(?)。 …… 只是其中一件都足够让人难以想象了,但是偏偏,这四件事情一起发生了。 就在今天。 上了车,前排司机连问了两声去哪里,晏歌才反应过来,回答了:“新世纪国际学校,谢谢。” 新世纪国际学校是所私立学校,就紧挨着清漪园别墅区的南门入口。 清漪园区管理严格,户主家车辆均登记在案,如非登记在册,则需户主亲自打招呼,才能放陌生车辆进来。 便是在北京城里,清漪园区物业之严密安全,也是出了名的数一不数二。 也因此,晏歌没有说清漪园,而是新世纪学校。 司机闻言,爽朗应声:“不客气。” 只心里头诧异,司机不免从前视镜里多瞟了几眼。 他给容少开车足有五年了,这位爷是什么脾气什么秉性,他当然是了解的。至于说车里载人,那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堪比铁树开花的稀奇。 绕开了拥堵路段,一路风驰电掣。而直至被那台卡宴送到了新世纪国际学校的门口,而后打了很亮的手机电筒,照明着路步行回家,晏歌都觉得,这一天有一些,过于的,不可思议了。 像在梦里一样。 不真实得过分。 在玄关换过鞋,自楼下拾级而上,感应灯一路亮起,直到卧室,晏歌才反应过来。 她还没有跟他道谢。 被他送回了家,她应该跟他说声谢谢的。 被帮了忙不道谢,不是淑女的品格。 晏歌不由得轻微懊恼起来。 但是很快,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