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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祖母!”冯雨歇整个人都死机了。“你娘不但救过她一命,且那老婆子本就欠你娘的。她抛弃你祖父,另娶高枝才有了今日成就。”“不过,她也没好过,高门倾轧,九死一生,往年要不是你母亲偶然救了她一命,她早就成了一滩枯骨。”冯雨歇张大的嘴已经无法合上。她她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对冯雨歇病情没了底数,万老也不愿说这些陈年旧事,她恨不得将这些糟粕通通埋到地下。“你娘沦落到葬情谷,那老东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她膝下只剩一孙。总之,你就去吧!”怪不得,那人每次见她都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的样子,对她的要求更是有求必应。冯雨歇心头有些不适。“都是上一辈子的,你不用有负担,她巴不得你去。”“不去。”若初时还犹豫,此时冯雨歇铁了心。“我也不想欠她的。”万老眉头拧成一股绳,“那你就离潇潇那孩子远些,别人家一进门,你就让人家守寡。”万老这话属实毒,扎的冯雨歇心头血淋淋的。“去,去还不行么,您至于这么扎我心窝子么?”冯雨歇捂着心口,一脸郁卒。万老从鼻孔哼出一团冷气,瞧你那点出息!与这边的祥和的不同,如玉拿着手中的情报,心里很不平静。不是害怕,而是心疼。看着那朴素的大门,他的脚步第一次有了迟疑。这封信,真的有必要送么?潇潇太单纯了,单纯的人更无法忍受亲人得诋毁。与其难过,还不如在麦香村来的自在。捏碎手中的情报,如玉摸着胸口的信,一阵犹疑。尚未做好决定,大门由内而外打开,走出一个年约十六七的青涩男孩儿。圆圆的小脸,白嫩的皮肤,面容上与潇潇有五分相似。最大的不同,便是面前的男孩眼尾上挑,带着几分魅惑,而潇潇的眼睛则是猫儿一般圆溜溜的,干净而清澈。如玉眸色微深。骆辰辰抬起头,脸上带着三分警惕,“你找谁?”如玉薄唇轻抿,决定还是不插手骆家的事,只要如愿将信带给骆铮。他言语极淡,让人听不出情绪,“我找骆铮!”第44章手足伤“你是找我娘做工的?”骆铮在附近的几个村落里,木匠活算是数一数二的,往来寻骆铮做工的人比比皆是。因此,骆辰辰下意识的认为如玉也是同样的原因。如玉脸上神色清淡,带着几分疏离,没回答是与不是,只淡淡道:“我找骆铮。”骆辰辰警惕色更重,看着如玉的眼神狐疑更重,上挑的眼角半垂三分,同样不回答如玉的问题。“你是不是来送信的?”相见几许,两人皆是答非所闻,一个像是惊吓的小鹿,一个似岿然不动的冰雕。扑面而来的寒气,让骆辰辰身体不住的发抖,而他的表情更加的倔强。“嗤。”如玉一声冷嗤,“怕是每个上门的人,你都要问问是否是送信的吧?”骆辰辰小脸沉下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你明白的很,小小年纪,一肚子心眼,也不知是如何长大的。”如玉不喜与无谓的人纠缠,一声高喝,“骆铮,出来!”带着内劲的高喝令院中瞬间鸡飞狗跳,骆铮很快推门而出,脸上亦带着不愉。骆铮也是出去闯荡,见过市面的,见来人的气势,她渐渐收敛神色,“敢问阁下,这是何意?”“嗖!”一封泛黄的信不偏不倚落在骆铮手中。骆辰辰见状一惊,赶抢几步就要拿信,“娘,我先看看。”如玉皱眉踢起一颗石子,正中骆辰辰伸出的手腕上,“我让你看了么?”若不是出于骨子里的嫌弃,如玉不会说出如此重话。送信是好意,尽管她儿子失礼在先,但对方这般行事,也让骆铮心下不快。如玉岂会不知,但他需要判断骆铮对潇潇现下的态度,就必须让骆铮当场看信。否则,骆铮回去再打开的信,说不得是谁写的了,他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耗在这里。因此,如玉态度很强硬,“看信!”骆铮憋了一股火,但不好冲一个男人发脾气,遂低头拆信。旁边的骆辰辰抖成一团,心里又怕又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谁的信。他想阻拦,但身后那男人轻飘飘一眼,就让他备有压力。同样抖成一团的还有骆铮,但她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满纸全是她熟悉的笔锋,软中含石,柔中带刚,弯弯勾勾的笔锋处微微上扬。这是她一笔一笔教出来的啊!她眸色里亦含了颤抖,看向如玉,如同得到了救赎。“他在...哪里?”如玉从敞开的院门看向院内张扬的红色,眼下不欲多说,“等你家喜宴结束,我再来。”他理解潇潇的善良,无论家人如何对他,都会选择原谅。因此,如玉也不会多插手,但必要的警告却不会少。再次将目光落到骆辰辰身上,如玉冷冷吐出一个“信”字。骆辰辰面色尽失,一个字险些将他击垮,直到如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还未缓过来。骆铮已经恢复平静,小心翼翼的将信放进怀里,如同珍宝一般几番摸索,而后才看向骆辰辰。“辰辰,你不是说去贺叔家么?”“噢,我这就去。”骆铮目色深深,送信的人几次三番将目光落到辰辰身上,且让她当场看信,这里面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她都是不信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她却无法深说,两个都是她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rou,她哪个都疼。如今,不管辰辰猜到多少,她都只能将人支走。还有三天就是辰辰出嫁的日子,她只得在此之后再去寻她那个可怜的孩子。骆铮眼睛酸涩,迫不及待的与夫郎分享这个好消息。洪氏的一双眼从看到信的一刻,就如同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满纸的问候,未言一字自己的艰难,絮絮的询问家中人可好。他捂着胸口,悲痛的哽咽,“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般折磨爹爹。”骆铮被洪氏的样子吓的不轻,自从潇潇离家,洪氏天天以泪洗面,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隐隐流些血丝。家里请了不少大夫才将他的病情稳住,但仍然会有时而视物模糊的毛病。骆铮本想让夫郎开心,哪想引的他泪水更多。“你可别哭了,潇潇要知道了,非要自责不可。”这话果然好使,洪氏与骆铮成婚六年,才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潇潇。自小洪氏就当眼珠子一般的疼他,但凡会让孩子难过一下,他都心疼的恨不能自残。一听潇潇会自责,立马止了泪,眼泪吧擦的看向骆铮,“你何1时才能把我的潇潇接回来?”骆铮把洪氏放在床头的绣品往篓子里收了收,“辰辰出嫁后,送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