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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很快入了戏,他要与池述对得这一段儿戏,角色情绪复杂的很,有萧不绝对燕修的怨恨,有对燕修的爱,也有对云悠悠从利用,到真正心动的亏欠:“燕修,本尊曾经是如何待你?可你呢?你可配?” 他怒吼着,嗓音甚至有些嘶哑,不得不说,甭管孙韶林怎么换来这个角色,他对演戏,都热爱十分,他是个好演员。 池述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除了道歉,他别无他言:“不绝,是我薄待于你,我心有愧……” 孙韶林上前两步,揪起池述衣领:“你心有愧?你心有愧!”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居然带上了哭腔,尾掉甚至有些颤抖:“你心有愧……你……早干嘛去了……今儿你甭想带走这灵草……除非你……杀了我。” 他一路走来,从天资非凡的天才,到灵寂山掌门——钟离长老,他自始至终,一无所有。 不过没关系的,他拥有羡煞旁人的地位,拥有扬名仙道的资本。 顾雪初坐在沙发上,有些看呆了。这部剧把每一个配角,每一个炮灰的角色都刻画的有血有rou,她女主的戏,都显得有些平淡无奇了,这风头被占得一干二净,她不爽得很,还有江翎,江翎是圈儿里出了名的人缺心眼,戏却好。 系统提示:“顾雪初好感-1,当前为8。” 顾雪初要跟池述搭得这场,便是燕修觉云悠悠太过悲痛欲绝,想替她下山去寻容成淮,云悠悠早知容成淮留在了勾阑,不肯让燕修去。 刚刚孙韶林演得那么投入,燕修的人设便是一身正气,又冷若寒冰,池述的演技自然不用说,他红得发紫,不是单靠着一张脸的。 顾雪初调整情绪,云悠悠原本是个开朗又落落大方的姑娘,可经历了自小照顾她的师尊仙逝,喜爱多年的男子堕落,她变得郁郁寡欢起来,看着池述,她上前就要扑到他怀中:“师……” 柜门重重地打开,“嘭”一声惊动了演得正起劲的顾雪初与池述,自己看得正来感得孙韶林。 江翎的脸颊通红,眼前也有些花,他踉跄着出了柜。 脚下有些飘,脚下一飘,手就有些空,江翎看到了一只与他身材等量的小龙虾,不,不是小龙虾。 瞎了他的狗眼,那明明就是一杯奶茶,狗儿砸,给你爹关起来,独享大餐,那这么大一杯奶茶,你爹也绝不给你喝一口。 江翎摇摇晃晃,头晕眼花,看不真切,他只能凭借感觉,朝着那一大杯子奶茶扑去,挂在奶茶身上,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扑鼻而来,这新出的口味吗? 他先尝上一口。 顾雪初不可置信地看着面红耳赤地江翎,身着四敞八开地浴袍,从池述柜中摇晃着走出,挂在了池述怀中。 9、娱乐圈【9】 炎炎夏日,一股子寒气从上到下席卷而来,江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是冰奶茶吗?他吸溜吸溜喝着奶茶,却越发口干舌燥。 系统提示:“池述好感度-10,当前为6。” 系统提示:“池述好感度-5,当前为1。” 系统提示:“池述好感度-5,当前为-4。” 仿佛一个带吸盘的大号毛绒玩具,江翎没规没矩地挂在池述身上,他软得不像话的唇,紧紧贴在池述颈项间。 这奶茶一定加了不少冰,这是把冰窖扔杯里了?江翎打了个哆嗦,心道可真踏马冷啊! 池述黑着脸,恼羞成怒地将手拍在江翎额头上,想一巴掌把这没骨头似地狗东西推开。 当他冰冷地手触碰到江翎的额头时,一下没了力道。江翎额头热腾腾就像刚从炉子内拿出的红薯,池述这才侧过脸,看见他熟虾子般的脸颊。 系统提示:“顾雪初好感-20,当前为-12。” 系统提示:“顾雪初好感-20,当前为-32。” 池述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他病了,你们先回去吧。” 攥紧拳头,顾雪初露出个咬牙切齿地笑容,抑制着怒意,她的语调有些僵硬:“那池哥哥,你要好好照顾江哥哥哦,我就不打扰了。” 系统提示:“顾雪初好感-10,当前为-42。” 池述微微点了下头,孙韶林冲他笑笑:“还没来得及说,刚刚对戏,冒犯前辈了,既然现在不方便,我就不多打扰了。” 孙韶林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翎一眼,待二人离开,池述手足无措地看着口香糖似地粘在他身上的江翎。 他头回遇到这样的场景,江翎还发着烧,他不好粗暴地对待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沉默了片刻,池述见靠在他肩上的人儿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片刻,池述脑中复杂的很,难道是因他找人将江翎关在浴室,一冷一热,他便病了。 面面相觑片刻,江翎飞起一脚,踹在了池述大腿上,他好似烧糊涂了,这一下力道不大,池述踉跄着退后一步,看着江翎一头栽到他床上。 对着空气又比划了一拳,他看段子似地看着江翎嘴里念念叨叨:“君子报仇十……十年不晚……还回来了……不孝子……” 池述:“……” 不知所措了片刻,池述拿出手机,拨通了杨秀真的电话。 “喂,池述吗?” “是我,江翎病了。”池述回头看了眼嘴里念念有词,烧的眼冒金星的江翎,“他发烧了。” 杨秀真闻言立马急了,他忙道:“我现在就带着夭夭去接他。” “嗯,在我房中。” 江翎的脑中一片混乱,远处似乎有台老式电视机,他远远看到了屏幕上的雪花。似乎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脸上,可江翎并不想搭理。他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花树下,看着阳光洒满院落,花树枝叶茂盛。 他仿佛变回了一个小男孩,靠在树干下,腼腆地不敢前行,他面前的一群小朋友大朋友,面对面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儿。一位小朋友蹦蹦哒哒地跑在他们身后,在玩儿丢手绢。 江翎不敢过去,他害怕极了得到了,又要退还回去的快乐,他只有两手空空时,才能无忧无虑,才能无所畏惧。 他因亲情而生,却没享受过一天父母在身边的日子。只有年纪大了的季院长,温暖又布满老茧的手,将他的小手攥紧,他才能感受到那么一点零星的温情。 他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反正高兴与否都是一天,他孑然一身,到了哪都能活下去。只是他原世界的尸体,应还在出租房内,恐怕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尸体是会腐烂的,他不得不给别人添麻烦了呢! 脸上细腻又冰凉的触感不见了,江翎像个失去糖的孩子,他想追上去,可他的腿实在太短了,追不上疾驰的列车。他只能伸手乱抓,不知捞过一个什么,江翎将guntang的头,贴在了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