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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在外人面前看似坚不可摧的他,内心里仍然保持着对朋友的天真与赤诚。这一部分就好像是谢尔特的灵魂,是他生命中永远无法改变的一部分。 他骨子里仍然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他在外人面前给自己蒙上了难以接近的面纱。可他依旧是曾经的那个真诚的谢尔特——会对塞缪尔撒娇,会轻而易举地被安德鲁激怒,会保护着夏洛蒂不受伤害,会与奥兰多敞开心扉……所有这些加起来,才是现在最为完整的谢尔特。 塞缪尔庆幸着上帝如此眷顾他的爱人。 “嗯?”安德鲁的逃走让谢尔特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谢尔特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下袖口,“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回家。” 坐上副驾驶之后的谢尔特觉得有一丁点不对劲。 “塞缪尔,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往相反方向开做什么?”谢尔特把头靠在后面的枕垫上,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要带我去哪儿?” “请稍安勿躁,少爷。”塞缪尔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谢尔特干脆地闭了嘴,只看景,不说话。 外面的事物由美丽的建筑逐渐过渡到郊外的自然风光。巴黎的景色不论是哪里都是值得赞赏的,有巴黎圣母院的神秘,有凯旋门的恢弘,还有郊外极美景色的舒适与宁静。谢尔特觉得自己的情绪一点一点地平稳下来,最近一直在忙话剧与电影的事情,都没有真正地好好休息过,也趁这个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 摇下车窗,吹进车内的风仿佛都带着轻松的味道。两个人不再说话,但是车内的气氛却轻松非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景色太美——两个人似乎都在享受着这种和平的安静时光。 当塞缪尔将车停下的时候,一片茂密的森林展现在谢尔特面前。谢尔特被这场景给吸引住了,久久没有说话,塞缪尔也没有打断他沉浸在如此之漂亮的景色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可以往里面走走吗?”谢尔特转过头来问他。 “当然,只要别走太远就好。”年轻的管家在他身后微笑,“不过,我会陪着您一起的。” “好。” 谢尔特朝塞缪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向塞缪尔伸出手:“那就快点跟上来。” 年轻的管家会意,走上前来牵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谢尔特的掌心很温暖,是那种足以融化寒冷的温度。塞缪尔收了收手,更加用力地牵住谢尔特。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谢尔特是真正地在自己身边,不会忽然地就消失。 “这是哪里?” “枫丹白露森林,少爷。”塞缪尔耐心道,“不过,这里的秋天才是最美丽的,秋季来临时,树叶渐渐交换颜色,红白相间。所以会有‘枫丹白露’这个名字。但是今天却不一样。” “……嗯?”谢尔特疑惑。正当他想问问塞缪尔原因时,就看见他的爱人放开了他的手,在他面前缓缓地单膝跪了下来。 谢尔特顿时有些慌张:“塞缪尔,你…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贴身的西装整理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褶皱。那双会摄人心魄的橄榄绿色眼睛正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谢尔特,谢尔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塞缪尔从怀中掏出一个颜色已经暗淡了的古旧信封,将上面的火漆揭了下来,取出里面的小小东西。 已经是黄昏了,夕阳将她的余晖尽情地抛洒在巴黎著名的枫丹白露森林里,给每片树叶染上骄傲的金色。塞缪尔执起谢尔特的左手,轻轻地将一枚银戒戴在了谢尔特的无名指上。 “塞缪尔·彼米兰特,此生只忠于谢尔特·夏芝一人。”年轻的管家温和地笑了,连棱角分明的脸庞都变得柔和起来。他在谢尔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低声呢喃,“生日快乐,我的少爷。” 谢尔特有点发愣地看着他,直到管家先生站起身来,把他紧紧地拥到怀里。 谢尔特趴在塞缪尔肩上,仍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喂…塞缪尔,你是知道的吧……这个戒指代表着什么含义……” 他紧张得声音都发抖了。 “当然知道,少爷。” 塞缪尔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爱你,谢尔特。我爱你。” 平时冷静自持的塞缪尔,是从来不会和谢尔特说这些话的。更不会如此直呼谢尔特的名字。 但是现在这样的塞缪尔——会在说完情话后连耳根都发红的他——却让谢尔特觉得他是个更加真实的人,是个活生生的、拥有情感的人,而不是一台机器。 想到这,谢尔特搂紧了塞缪尔的脖子:“我也爱你,塞缪尔。”他笑,气息扑在塞缪尔的耳边,“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爱上你了。” 明明连自己都忘记了的生日,可是拥抱着自己的他却还记得。 银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这是却是塞缪尔十五岁那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攒薪水给谢尔特买下的。虽然谢尔特看不到塞缪尔的脸,可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男人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柔和,“我没想到,以后真的有把它戴到您手上的机会。谢尔特,我好开心。” “我也是,塞缪尔。” 现在的谢尔特仿佛只会说这么几句话。 他能感受得到塞缪尔强有力的心跳,那是和他一样的节奏。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您已经……二十四岁了。” 幸福得发胀了。 在爱人的怀抱里听着他的低语,谢尔特几乎快要流泪。 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宠儿。能和塞缪尔在一起,就已经耗光了他今生的所有幸运。 1900.7.15 ☆、第73章 【七十二】 为期半个月的巡回话剧演出终于圆满结束。为了犒劳所有的演员,谢尔特给每个人加了50%的薪水,当然,辛普森更是大功臣,谢尔特直接给他批了三倍于巴斯蒂特的薪水,作为对他这次救急的酬谢。 三天后,巴黎火车站。 身穿白色衬衫与棕色长裤、打着一条棕色领带的辛普森正和谢尔特聊着天。他在巴黎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超出预期,所以演出结束之后他必须尽快回英国。 “我想我必须得走了,谢尔特,很高兴见到你。”辛普森和谢尔特拥抱了下,“我会记住你的。” “这次你帮我的忙,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我的朋友。希望我可以再次看到你出演的歌剧,因为那实在是太棒了。”谢尔特拍了拍他的胳膊,“祝你一路顺风!” 辛普森朝他笑笑,从旁边仆人手里接过自己棕色的皮箱,眼神却飘到了塞缪尔那里。 谢尔特知道,辛普森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塞缪尔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不仅是辛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