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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米尔一愣,道:“那您这是……” 雷诺稍稍叹息了一下,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有位老同学没到!” 米尔的眼神一闪烁,也跟著叹了一口气道:“对,是子谦!” “他还是老样子,对麽?”雷诺微垂了一下眼帘笑道。 米尔笑道:“您都不能改变他,还有谁能改变欧阳子谦,他还是那麽任性妄为,目中无人!” 雷诺看著他微笑著安慰道:“那也只好肯求你米尔看在多年老同学的份上多担待他一点!” 米尔摊了摊手,大度地道:“我也是看在当年的情份上,不会同他真的计较!坦率地说,现在除了他那些忠实的拥趸者,大概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雷诺轻笑了一下,道“我记得当年你也是子谦最忠实的拥趸者!” 米尔略略尴尬地道:“当年真是少不更事,现在的子谦可以说是恶名远扬,令人望而却步!” “这份恶名里,只怕你是居功至伟吧!”雷诺淡淡地道。 米尔听了大吃一惊,抬头一见,却见雷诺依然是微笑著同他说话,半点也看不出恼怒的样子,但是米尔却在心里七上八下,他估不出来,现在的雷诺对当年的欧阳子谦还留著多少情份。 “我……你也知道我是……”米尔有一点吱唔地挑选著说词,但是雷诺已经打断了他,微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为子谦著想,不想别人因为他的模样轻易对他有好感去接近他,让子谦得罪更多的人!” 米尔立时松了口气,他不算不聪明的人,但雷诺的刚才的那番说词真得是天衣无缝,说得比他自己准备得实在要动听得多,令人听起来舒服无比,他便立即接著苦笑道:“也只有少将大人您这样曾经与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的人才能明白我这番苦心,如果当年的事情落在别人的身上,只怕末必能有您这样的雅量!” “当年的事,就让它当年了吧,不用再提了!”雷诺的语气陡然一沈,他收回了沙发上的手看著自己的手指微带冷意地道。他刚才数番谈话都是春风满面,和气非常,现在突然沈下脸,竟然有一种不怒而威之感。米尔不由有一点狼狈,他突然意识到这恐怕是雷诺心中对欧阳子谦致命的一根刺,然而这根刺现在扎得有多深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动,大著胆子道:“少将大人现在还为那件事心烦就有点不值了。” 雷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淡淡笑道:“都过去这麽多年的事情了,我怎麽还会心烦?!” 米尔见他态度转和,有一些摸不准雷诺的心思,便叹气道:“说真的,子谦若无您的一直照看,岂会有今日的局面,您到了今日还在为他打点,即便是我这个外人,也感动不已,他可真是……不懂事。” 雷诺微微一笑,道:“没什麽,我现在也只是记著当年的同学情,好歹相识一场,也不想他落到太糟的情形里去!”他转而指著桌上的酒,笑道:“这是我给你的谢礼,等下你不要忘了拿走!” 米尔知道雷诺这就算结束谈话了,於是便拿起酒连声道:“那真是多谢您了!” 雷诺起身送客,依然是礼数周到的一直将米尔送出书房,道:“米尔你不如在外面再喝点再走!” 米尔举了举手上的礼盒笑道:“有此等好酒在,我哪里还顾得了外面的红酒,自然是快点回家品尝最好!” 雷诺爽朗地一笑,将他一直送出了大门。 米尔坐到了车子上,还兀自愣了一会儿,打开车窗被外面的风一吹,不禁连连打了几个寒战,才知道自己已经是寒透重衣,联想起刚才雷诺的语调直觉得远非听上去这麽亲切,想到此处他的目光落在礼盒上,手不由像摸到蛇蝎一般连忙将那盒贵重酒丢了副驾驶座上。隔了一会,他心神稍定,又有一点舍不得这瓶价格昂贵的酒,将它又妥善地收了起来。 米尔看著手中的这瓶酒,有一刻在心中恍惚想:刚才雷诺的意思是叫自己以後不要再破坏欧阳子谦的名誉?他左思右想,觉得似乎又不是这麽回事,难道说雷诺是鼓励他继续破坏欧阳子谦的名誉,这麽想著他猛然一惊,自己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雷诺似乎没去细刚才送走的客人有多麽复杂的心情,他路过宴会厅只是微笑著与客人遥遥点了点头,便又回到了书房里。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另一瓶酒上面,那是一瓶红酒,看上去包装古朴精致,想必也是一瓶几十年的陈酿好酒。 雷诺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著那瓶酒,他的手势很轻柔,但眼神却很淡定,几乎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身後又传来了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道:“菲尔德,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在书房的时候,不喜欢你闯进来!” 他转过身,迎面而来的正是俊美的贵族公子,希尔家族的菲尔德少爷。 菲尔德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红酒,皱眉道:“大哥,你什麽时候开始喜欢起红酒来了!” 雷诺不去理会他,接著回头去欣赏手中那瓶红酒,菲尔德则直接奔了他的主题,他急道:“哥,你问米尔教官了没有,我说得没错吧,那个欧阳子谦公报私仇,整天找我的麻烦。” “欧阳子谦不是一个会公报私仇的人,如果他找你的麻烦,那恐怕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你!”雷诺一笑,道:“不要忘了,你确实是希尔家族的少爷,但是欧阳子谦可也曾经是欧阳将军家的二少爷,就算单论耍少爷脾气,你跟他,也没得比!” 菲尔德没想过他一心一意回来寻求支援,得到的却是雷诺这麽不屑的回答,气得咬著牙道:“神什麽气,欧阳将军都死了这麽多年了,不过是个破落的贵族子弟,还这麽不识抬举,以为自己还是个什麽人物!” “确实……”雷诺微笑了一下,他眼帘也不抬只是淡淡地道:“但是如果今天是你跟他换了个位置,他绝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菲尔德气息一滞,随即气道:“是,他是够清高,够与众不同,要不然一个欧阳家的二少爷,怎麽会跟人上床上到要上军事法庭!” 他一句话刚说完,只听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只见雷诺手中的酒竟然掉到了地上,屋内虽然铺有精致的手工地毯,但是瓶子显然坠落的不是地方,撞到了书桌上突起来的部位,以致酒瓶断裂,红酒溢了出来系数洒到了下面那张名贵的地毯上。 雷诺看著弄脏的地面皱了皱眉头,敲了一下桌面上的召唤铃,外面的仆人进来,他指著地面道:“把这里收拾了,记得换一张新的地毯!”他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丝毫不去理会身後的菲尔德,就像是完全没有这个人一般。 菲尔德张嘴想要喊他,却似乎知道自己今天颇有一些失态,最终只能无奈地看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