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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站岗要好说话的多,可大爷觉悟真特么高!“你找什么秘书也得先打电话,里面的人,准许了,下楼来接你,或者打电话告诉我,我才能放行!别说你是北师大,你就是北大老师都不行!这是规矩,这是政府,哪是你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打声招呼就随便出入的?!当你家后院儿呢?你懂不懂!再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赶紧走赶紧走,不走我叫警察出来了!”这给毕月气的,她要有电话,她至于跟这大雪天磨嘴皮子吗?!越急越乱,毕月态度很差:“我找张秘书有急事儿!给陈领导当秘书的张秘书,你明明知道是谁!为什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帮帮我?这明明就是举手之劳!”……蔫头耷脑的毕月,一边儿追着公交车,一边儿还得给自己鼓劲儿,脸蛋儿被风雪刮的生疼。是啊,是她幼稚了,人家凭什么举手之劳?凭什么帮你?见得多了,她怎么就忘了?当她推开家门,听着吴玉喜说大壮叔也被逮进去了,另外两个叔叔花钱出去打听事儿,听到的消息是不止是封的事儿,很麻烦,麻烦到吴玉喜打算今夜连夜启程回东北、去找毕铁林。毕月眼神落在猪脚汤上,她听着梁笑笑和吴玉喜还在打听着,听出了笑笑想问清具体地址真要给她舅舅打电话了,所谓死马当活马医,“走私”去找外事人员……毕月忽然蹲下身,一股脑的将猪脚汤倒在了饭盆里,她抱着汤走出了家门,留给大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去军区医院,吴叔必须等我回来,再去火车站!”————————————————————第一二五章住口(一更)————————————————————官衙高筑台阶多,进门先登记,搜身门卫严,正门无路后门偏……她老早之前就尝过了,只是没有今天急迫。毕月抱着汤锅上了出租车。求人难,难的是心理那一关。她劝自己,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在认识人面前,至少比去了执法部门能放的开。可实际上她的心理是一会儿忧愁、一会儿洒脱,翻来覆去,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她愣是能想很多很多,多愁善感的情怀也彻底被唤起。她想着:人这一生,到底会求几次人,到底会向多少人低过头,不得而知。人们只知道,生活会教会你很多;生活更会迫使你,或者希望你得到更好生活的他、他们,不得不去求助于别人。大小难关来临时,能够得到别人的“搀扶”。“求人求人”,求要有求的姿态,她要做好遭到拒绝时,控制住自己别追问原因,免得难看。她心里清清楚楚的明白,楚亦锋不该她欠她的,如果没有那一个吻,她甚至欠楚亦锋的。在吻过后,楚亦锋气急败坏的对她说完那些话之后,她还能这次抱着汤盆上门……毕月看着车外银装素裹的京都夜晚,她在利用他的好感啊!要不然她哪来的底气!她凭的是什么?!想着从那天之后、再没露面,毕月叹气出声。不能细思,细思恐极,她怕自己和绿茶婊划上等号。不能给自己再扣帽子了,她心里一遍又一遍打的腹稿该用不上了,真怕自己调头跑掉!付了车费,毕月站在军区医院的大门口,双手捧着汤锅,明明都看不到手表,却像是提醒、给自己鼓劲一般看了看手腕处,心里碎碎念:小叔再进去,意志再坚强,人生也毁了!你要什么脸要脸!挺胸抬头爬楼梯,走到204房间门口,轻叩完病房门……毕月脑中一片空白。都要说啥来着?嘴像泵壳一样。低沉的男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进!”毕月机械一般地推开房门,放轻脚步走过小客厅,站在了楚亦锋的视觉范围内。楚亦锋抬头……男人的脸色,在抬头看向门口时,一片淡然,可他那双漆黑的双眸,在看见是毕月出现时,眼底涌起似深不见底的深潭。他挺直的鼻子在灯光下,显的更加硬朗。楚亦锋已经换下了黑毛衣,穿着一身病号服,斜靠在床头,抱着本书,打算看一会儿准备休息了。“我来、我来是……楚大哥。”毕月终于把视线从汤盆处转移,看向了楚亦锋,脸色羞红一片,未语先羞,羞愧、羞涩、羞于开口。求人总是会自尊捆绑在一起,尤其她平时习惯扮演一种不屑一切的冷眼,可此时此刻……性子要强的女孩儿,什么都没说呢,就觉得难堪包围了她整个人。楚亦锋合上了书,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微抬了一下受伤的右腿,挪正身体,他坐直身体,以为毕月是因为中午没过来,后悔了,不好意思了,又出现,女孩子的一种羞涩。在他看来,多余。多久、他都能等,只是晚来了嘛,晚了会儿而已!好吧,他不想提醒自己很没出息,他现在心里高兴的要死,他只需要记住,刚才在抬头看到是毕月那一刻的意外和欢喜。淡然的脸色转换成了稍显柔和的表情,声音依旧低沉,只是细品品会发现,带着一丝丝亲昵:“手里傻抱着什么呢?”“呃,噢,对对!”毕月和楚亦锋对视:“这是我熬的猪脚汤,你要不要喝点儿?”这次,楚亦锋的唇角压抑不住向上翘起,舒心。顶着冒烟雪来看他,瞧瞧那丫头的脸被冻的,通红一片,还有那一脑袋小短发也有点儿湿乎乎的。毕月的形象,吞噬了楚亦锋那颗闹别扭的心,他没打算要什么,要的就是毕月能想他,对他认真,仅此而已。还要什么?这就够了!楚亦锋像上次一样,这个动作又像是阔别已久一般,轻拍了拍他的床边儿:“过来。”毕月抿了抿唇,低头抱着汤盆往床头柜那走,把盆放下那一刻,她那双平日里明亮的大眼睛,急速地眨动了两下。并没有听楚亦锋的坐下,更是站在床边,毕月忽然和仰头看她的楚亦锋认真对视,后者疑惑地看着毕月先是抿了抿小粉唇,眼神扫过毕月微皱的两条秀眉:“碰到什么难事儿了?”“楚大哥,我小叔从外地上货,在京都倒烟倒酒,两个库房。他今天早上的火车,回了东北,可今天晚上东库和西库都被封了,具体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