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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妖怪的下落不在这一范围内。“所以你们就任由一只大妖在自己国家里乱跑?”林鸿云还是难以置信。土御门辉彦面无表情:“和会毁灭整个国家的灾难相比?没错。”“好吧,”林鸿云只能接受这个结果——总比毫无线索要好——转而提起了交易中的下一项,“龙角呢?”这一次,土御门辉彦沉默了更长时间。兰瑞莎留心数了一下,在院子里的惊鹿响了有七八声之后,他才开口:“龙角确实下落不明。因为它被偷了。”“偷了???”淡定如林鸿云也瞬间提高了音量,眯起眼盯住阴阳师,“土御门先生不会是在说笑吧?”“事到如今,我继续骗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还有那些惩罚的术法在。”土御门下意识瞥了眼桌面上那张签了自己名字的羊皮纸,眼角一抽,继续说,“那只龙角原本被我们安置在恐山,用来镇压那里的黄泉之门。但是在半个多月前,被人盗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监控录像损毁,守卫结界被破,预先设置在那里的式神也全灭,我们搜索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线索。”这下兰瑞莎他们知道,为什么刚才提到归还龙角时,土御门辉彦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合着他们也不知道龙角到哪儿去了!林鸿云咬牙微笑,眼中神色有些阴沉:“土御门先生倒是打得好算盘。”他们要拿回龙角,自然就要帮这群阴阳师调查龙角被盗事件。既然土御门说龙角被拿去镇压黄泉之门,肯定那里出现了什么变故,说不定跟魔气有关。这样一来,魔气和龙角失踪的事牵扯到一起,他们就算不想帮也得帮了。事已至此,土御门辉彦已是破罐子破摔,爽快承认:“你们有你们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职责。你们大概不清楚,现在有大量魔气从黄泉之门里涌了出来,此前有龙角镇压还好,龙角失踪之后,我们死了几十个人才重新阻挡魔气继续外泄。”“……”林鸿云沉着脸,垂眸想了好一会儿,抬眼,“你们用什么代替了龙角?”一丝赞叹从土御门辉彦眼中闪过:“八尺琼勾玉。”八尺琼勾玉,和草雉剑、八咫镜号称R国三大神器,也一直是R国皇室的信物。其中的八尺琼勾玉原本藏于东京皇居,但现在在失去了龙角的情况下,土御门辉彦等人不得不向天皇禀明,请出这件神器代替龙角镇压黄泉之门。“你们倒是舍得。”林鸿云冷笑,“就不怕又被偷了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土御门辉彦摊手,“和整个国家的安危相比,只是一件神器。这点风险我们还是担得起的。”那你们一开始怎么不拿三大神器镇压黄泉之门?这句话林鸿云把咽了回去,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是土御门辉彦,他也会这么做。这纯粹是两个人所站的立场不同。清楚归清楚,这口气他林鸿云可咽不下去。没关系,这里被土御门坑了,其他地方再找补回来就行。一个呼吸的时间,林鸿云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土御门先生好气魄。”他似笑非笑刺了一句,转而说回正事,“既然被盗的龙角和镇压魔气一事有关,那么顺着龙角丢失的线索,说不定就能发现解决魔气的方法。两件事可以并做一件进行了。”土御门辉彦假装没听到第一句话,点头附和:“我们何尝不明白。只可惜,到现在也毫无发现。”“你们阴阳师发现不了,不代表我们除妖师也不行。”林鸿云笑得温和,话语和眼神里却透出明白的高傲。土御门下首的和服女人细眉一挑,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刚一动,就被土御门辉彦制止了。他镇定反问:“不知道林先生打算怎么做?还是说,要借助白先生的力量?”说着,他就看向从刚才起,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的白植。会叫的狗不咬人。比起林鸿云,还是这只Z国的妖怪,更让土御门辉彦忌惮。资料上,白植可是整个Z国妖管会里对人类最没好感,也是最厌恶除妖师阴阳师一流的大妖怪。这份厌恶,再加上八十年前阴阳师先辈们对郁衎做的事,让白植现在在土御门辉彦眼中就跟颗□□一样——不怕他发难,就怕他一言不发。白植被注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是你们人类的事。”林鸿云接过话头,解释道:“白先生和这位小兰姑娘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闫清,龙角的事交给我们就行。白先生的意思,大概是要去那个底下酒吧调查一番。”没能把白植放在眼前,土御门辉彦有些遗憾。好在他早有准备,闻言马上看向自己的弟子:“流叶,那就由你负责这件事了。”“是。”和服女子俯身行礼,随即起身,转头再次低头行礼,“请多指教,白先生,兰小姐。”……就如林鸿云在温泉别馆的和室里说的那样,他和王知行留下来,帮助土御门辉彦找出偷盗龙角的人,而兰瑞莎和白植则在花开院流叶的陪同下,前往地下酒吧调查。因为那处地下酒吧只在晚上营业,兰瑞莎他们不得不多等待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中,兰瑞莎泡了温泉,吃了料理,又睡了一觉,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六点多,才被花开院的式神敲门通知可以出发了。从温泉旅舍到地下酒吧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花开院流叶早就算好了这一点。等兰瑞莎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晚上八点十分,如果那家地下酒吧是准时营业的话,应该才开门了十分钟。花开院的式神将车停在离酒吧有一段距离,剩下的路是他们用脚走过去的。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巷子,依旧一身洁白和服的花开院停在一座老式居民楼前,扭头询问白植:“白先生,是先进入酒吧还是去酒吧的后巷?”土御门阴阳师的式神碎片,就是在酒吧后巷里被发现的。白植没有丝毫犹豫:“先进去。”花开院流叶微微张了张嘴,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重新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