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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校里,完全没有进入陌生地方的不适感。保安早得到消息,领着两只妖怪来到会议室们前就忙不迭地跑走了,还是闫清敲响会议室的厚门。不等门里面的人回应,他就径直拧开把手向内推开。房间里开足了冷气,一打开门,一阵冰凉之气扑面而来。偌大一个会议室空荡荡的,在长长的会议桌上只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穿校服的少年还在低头打手机游戏,另一个短发女人翘腿坐在桌子尽头。听见声音,少年抬起头,女人则直接放下腿站起身。“哦,果然是谢小姐,好久不见。”闫清迎上去,主动伸出手。相较于他的热情,谢尤嘉冷淡许多,伸出手一握即离,涂着正红色口红的薄唇刚弯出一个礼貌性的弧度就迅速抿紧。“别这么冷漠嘛。”闫清丝毫没有被谢尤嘉的冷淡打击道,还是笑眯眯的,“虽然我不是郁衎可能让谢小姐很失望,但是我也不赖呀。”谢尤嘉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你想多了。”又冲会议桌一伸手:“坐。”可是不等兰瑞莎坐下,原本最后一个坐着的人已经站了起来。隔着一条长桌,王知行冲兰瑞莎挥手:“哟大师!好久不见!”“大师?噗……我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兰大师了?”闫清撑着脸颊侧脸看过来。兰瑞莎:“……闭嘴。”又冲王知行点点头:“你好。”说实话,打从一进这间会议室,她就一直在观察王知行。直到现在,她左看右看,都没从王知行身上看见某个神官的影子。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上次还看见他一脸塞缪尔式的虚伪假笑,怎么今天这么正常?王知行被兰瑞莎眼也不眨地盯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脸上有什么吗?”“没什么。”兰瑞莎满腹疑虑,却不得不收回视线,避免表现得太奇怪——就这么一小会儿,旁边的闫清和那位谢小姐眼中都染上一分疑惑了。她将一直拿在手中的笔记本放在桌面上,朝王知行的方向推了推:“这是其中一本。”王知行越过桌面,伸手一捞,将笔记本抓在手心翻了翻:“这是你们那位最先发狂的半妖使用的吗?”“……不是。”关于这一点,兰瑞莎早跟郁衎商量过了,“这是另一个人的,还未使用。”谢尤嘉细眉微皱:“我认为……”“行吧。”王知行低头翻着本子,似是无意间打断了谢小姐的话,“没使用过的更好。”谢尤嘉望了一眼他,不再说话。兰瑞莎见王知行开始端详起底面上的魔法阵,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握成拳,还好有桌子挡着,从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王知行的手指沿着魔法阵的纹路细细描绘,好半天都没说话。闫清便趁着这个时间对谢尤嘉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除妖师啥时候都开设西洋魔法课了?”“与时俱进。”谢尤嘉冷冷道,“你们不是也开设了英语课。”“这怎么能一样呢。”闫清笑着翻翻手掌,“我们又没去学什么吸血鬼啊,狼人啊他们的法术。”“……”谢尤嘉撇开眼,“学校没有开设。”王知行这会已经描摹完了魔法阵上的所有花纹,闻言抬头接道:“这是我个人兴趣。”他摸了摸后脑勺,腼腆地笑了笑:“不瞒你们说,我从小就对西方的魔法特别感兴趣。十一岁之前我还以为自己能收到某封由猫头鹰送过来的入学通知书呢。”“这两个不一样吧?”兰瑞莎忍不住插嘴道。王知行弯起眼,冲她一笑:“是不一样,但都很有趣。这个魔法阵我才疏学浅,一时半会看不出什么,要回去翻翻资料才能研究出来,抱歉啊。”闫清挥挥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就说好了的。”他站起身,拉了拉衬衫衣领,整理一下袖口:“行,东西我们送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三天之后要是没结果,就只好用我们的办法了。”谢尤嘉也站起身:“能否再放宽两天?”闫清笑眯眯地望着她,本就细长的眼睛眯成两条狭缝,跟狐狸一样:“咦?不是说好了三天了吗?怎么要临时变卦?这可不是谢小姐的行事风格啊。”“其实是我啦。”王知行接口回答。他又摸了摸鼻子,低下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你们来之前,我就跟谢小姐商量好了,如果我说自己才疏学浅要回去翻资料,就麻烦由她开口请求再加两天时间。因为没见到实物之前,我也不敢确定自己花多少时间就能解开这个谜题,所以……当时跟郁会长说的三天其实是最好的情况。”闫清脸上笑容加深,眼睛却睁开了,兰瑞莎清楚看见他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红光。对面的谢小姐在同一时间,侧身挡在了低着头的王知行身前。兰瑞莎想了想,拉了一下闫清的袖子,在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冲他微微点头。闫清这才松口:“行吧,五天就五天。但是到时候再要研究不出什么,我们也只能把本子收回做统一处理了。”他冲谢尤嘉耸耸肩:“希望谢小姐也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做长辈的心情,毕竟我们不少幼崽都还在被这些本子影响啊,拖得时间太长对他们身体不太好。”“我会尽全力的!闫先生。”王知行猛地抬起头,尚且青涩的脸孔上一派严肃,“我好几个同学也使用了这种笔记本,脾气变得格外暴躁。请相信我们,我们比你们更希望尽早解决这件事!”“哈哈哈哈。”闫清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相信你们啦。毕竟联盟和协会早在几十年前就亲如一家人了嘛。”在场的四个人,包括闫清自己都知道这句话含水量太大。兰瑞莎想起在A市时,对自己和郁衎他们又敬又怕的几个除妖师,心情郁郁。再加上今天专程过来,却什么也没发现,心情就更糟了。以至于直到快走出校门,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闫清握在手心里,是刚才她拉他袖子时被他反手握住的。兰瑞莎当即脸黑了,一下抽回手瞪着回过头的闫清:“你干嘛?!”闫清满脸无辜:“我怕你跟丢了啊。”他抬起刚才牢牢握住兰瑞莎的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魂不守舍的。”兰瑞莎立刻伸腿要踩他的脚,被他一跳躲了过去。“干什么,我说的有错吗?”闫清嬉皮笑脸,耳朵上挂着的黑色十字架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隔空点了点兰瑞莎:”我可是清楚的看见,从那个王姓少年出现之后,你就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