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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隆科多踹了一脚后,也抢过火把直接追着上山去。 —————— 黑夜走在满是泥泞的山路上,是什么感觉,桑青曼前世拍过这么多剧,都没有过这种体验。 重点是,前面是不熟悉的山路,后面是紧跟着追杀的人。 他们在前面跑着,不敢打火把,倒是后面追杀的人打着火把,这也算是一道奇观。 桑青曼被男人拉着跑,几乎是泥一脚水一脚的。 先前的鞋子早已经磨破不能穿了,她索性脱了扔掉,就这么赤-裸着脚丫子走在山路上,荆棘满途,泥土和石子一下就将她白嫩的小脚丫子戳的到处是血泡。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板,横冲直撞撞进女人的心底,桑青曼疼的哭。 本就感染风寒的人,平时走一段路已经是极限,今晚生生被这场追杀,逼迫的整个脚底板都是血rou模糊。 “姐夫,我我走不动了,你身上都是血,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引开他们。”桑青曼忽然拉住男人道。 康熙已经连续杀了上百的黑衣人了,他身上还到处挂着血迹,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几乎是凭着本能拉着女人在跑,忽然听到女人的声音,康熙什么都没说,直接蹲下身,双手朝桑青曼一捞,沉声道:“上来。” 一股大力拽来,桑青曼还没有听懂男人什么意思,她双腿腿窝处就覆上一双温热的双手。 桑青曼啊一声惊呼划过,就听到男人道:“别叫,我们往这边走。” 说话时,桑青曼见到男人忽然背着桑青曼俯卧在一个草丛里,等着黑衣人队伍,打着火把从两人身边来来往往的过了好几次,最后啐了一口,“奇怪,去哪里了?先前还在这附近。” “天黑,他们不敢打火把,走不远的。”黑衣人讨论一番后,还是在桑青曼他们藏身的左后方去。 桑青曼静静的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呼吸延长,双手被男人紧紧的塞在后背,后一动不动的趴着。 一直等到黑衣人再一次回头来找过一次后,男人才一把背起她朝反方向去。 这是去另外一条山脉的路,如果是白天,肯定不会有多危险。 但是这是晚上,此时还下着雨水,可想而知,山里多危险。 男人却是没管,直接背起她就跑。 就跟会夜视一般,如若平地般的几下甩开了黑衣人。 说真的,男人在面临这次刺杀所做出应对危机的能力,实在出乎桑青曼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她一直被打个措手不及。 在男人背着她甩脱周围黑衣人时候,男人终于将桑青曼放下,不过转眼之间就在桑青曼的意料之外的,给她弄来了火把。 山路泥泞,这一段路是下坡的山路,即便前世擅长攀岩的桑青曼来走,也少不得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走下去。 何况男人本就受了伤,这一路就是在强撑着,桑青曼在男人背上,还打了个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干扰着男人前面的视线。 康熙却是一直没恼,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护着她下山。 桑青曼将脸颊靠在男人的宽厚的背上,开始跟男人说话,她问:“姐夫,今天那种情况,你直接说不在乎妾,直接走了就成,为什么要受他们的侮辱。” “而且你不知道吗,你越是表现的在乎我,对方就越会变本加厉,说出侮辱你的条件。” 桑青曼双手紧紧抓住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心脏一声比一声跳的快,她装着将视线移开看着火把,实际上,她呼吸都快屏住了。 在桑青曼心底,她其实是在意这个答案的。 康熙听到桑青曼的声音,脚下泥土一滑,他拉住边上的树枝藤条,才勉强止住两人直接滚下去。 树枝藤条在男人掌心唰一下划过,几道拇指宽的血迹就从掌心划过。 就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男人忽然停下,看着夜幕下泥水路,忽然呵了一声冷笑,他说:“既要刺杀朕,如何说如何做,对方能改变主意吗?” “如果朕说不爱你不在乎你,哪怕朕没有离开,事后来救回你,那跟你当场就死了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恨朕。” 康熙说这话时候,忽然低下了头,在桑青曼看不到的地方,双眼早已经泪如雨下。 泪珠滚落,又被雨水冲刷而下,一颗颗雨水从桑青曼的头顶而下,再打落到男人身上。。 冰凉的夜雨下来,还不及男人心底感受到凉意。 全身伤口袭击而来的痛,统统都袭不过男人心脏密密麻麻痛。 桑青曼愣了会儿,都没有想明白狗男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二人忽然安静下来,桑青曼忽然感觉,眼前背着她艰难走着山路的男人,背部是那样宽厚,手心是那样温暖。 她忽然道:“姐夫,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地老天荒,妾也会感到幸福了。” 她在背后,听不到男人的心跳,但是在这里,会让她觉得,男人是真的真的很在乎她。 康熙却忽然问她:“在这里,没有吃没有穿,前后有追杀,我们衣不蔽体,自保尚且不能,你要的美服华饰,你的尊重富贵,这些都统统不要了?” 桑青曼沉默,她不是过不惯这种日子,她是在想男人,一个掌控天下的男人,忽然让他不当皇帝了,让他干什么他能够生活呢。 说到底就是一种爱情麻醉剂在作祟。她在期待什么呢。 “知道了姐夫。姐夫,谢谢你。”最后的时候,桑青曼还是道了一句谢。 康熙一直没说话,继续等着女人说后面的话,没想到女人不问了,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女人忽然啊一声惊呼,一道树枝桠直接滑到二人身边。 康熙只感觉一股大力袭击而来,本来还在他背上的女人,忽然推开他从背上滚下。 康熙脸色大变,急叫了一声,“蔓蔓,” 剩下的什么都顾不上,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女人,将她手里的火把踢开,直接将女人搂在怀里,当成rou垫顺着坡度滚落下去。 啊啊啊声响彻在康熙耳边的时候,他心底闪过痛意,只越发收紧了双手,抱紧了她。 康熙在女人尖叫时,只越发用身体护住她不受伤害,嘴角无意识勾了一句:“蔓蔓你这么恨吗?” 但是所有声音都淹没在黑夜中。 在生命即将失去的时候,康熙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他从头到尾放在心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心狠的女人。 * 翌日凌晨天色刚擦亮 桑青曼从漫天疼痛中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竟然滚落下山崖了。 四周除了一个水潭,四面就是山。桑青曼嘴里叫了一声:“姐夫。” 左右看了看,都没发现人,她心底一慌,却发现全身都要散架了,就是痛。 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