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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的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你还好吗?”她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话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在继续:“我总觉得是因为我的乌鸦嘴,才害的你被隔离,对不起……蒋天,我不是故意的……”她双手掩面,再度啜泣起来。“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蒋天摸着屏幕里小小的她,“明明是我连累了你。”米默用袖子抹了下眼眶,重新抬起脸:“我以为我进来了就能看到你,可是他们都不让我找你,好气。还说我退烧了,要我出院,不过王护士长人超好的,说可以把我的录像拿给你看,蒋天,你要是真能看到可不可以也录一段给我呀,我很……”说到这,她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很想看看你好不好……”蒋天,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我有什么好看的,人都快烧得跟你一样傻了。”蒋天对着屏幕嗤笑了下。“听王护士长说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想家了呀?”她眼神飘忽了下,“还有想深深了吧?其实我都知道,你喜欢深深对不对?”蒋天愣了下,自己的心思被她发现了?为什么心里竟会隐隐有些慌张?“蒋天,”米默看向镜头,顿了下,似是做了个深呼吸,“咱俩拉勾做个约定吧,你答应我好好养病,等出去了,我帮你追她。”说着,她伸出小拇指弯成勾状,“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哦,为了你的小深深,你也要快快好起来呢!”米默明白人有了奔头,对抗困境才会更有动力这个道理,她自然清楚许深深才是他最大的动力来源,而他能好好活着,比成全自己的爱情更重要。蒋天看着她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的难受。“蒋天,我们说过要一起回去的,我等你好好地出来,不见不散哦。”米默不舍得对着镜头摇手,随即画面抖动,镜头被拉近。看到她倏然放大的脸,蒋天心里颤了下,忍不住又伸出拇指摩挲了下屏幕。对比刚来广市时,她真的清瘦憔悴了许多。突然屏幕变得一片漆黑,蒋天以为录像播放结束了,却发现进度条后面还有一截,他手指停在退出键的上方,面对后面的黑屏,竟舍不得关掉。很快,伴着一阵沙沙声,里面又响起了声音,只是画面依然是黑屏。“录完了吗?好了我就拿去消毒了哦。”似乎是王姨的声音。“不知道呢,刚准备退出保存录像就突然黑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录成功。”“我看看。”又是一阵沙沙声传来,“可能是接触不良,都买了好些年了,不好使也正常。”“那……会不会刚才的没录上?我要不要再来一遍?”米默的声音听起来变远了。“别急,我先看看怎么回事。话说我还挺好奇那小伙要是知道你为了能进来看他,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吹冷空调,硬是把自己搞晕在淋浴间后会是什么个反应哦。唉,我要是你妈啊,肯定心疼死了。”蒋天一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快速蔓延开来。“我没跟他说这些呢,毕竟他有喜欢的人了……”“搞半天他不是你对象啊?哎哟,你这个傻丫头啊,阿姨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哎哟天呐……”“我喜欢他三年多啦,他不喜欢我也不能勉强的嘛。我现在也不想太多了,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王姨,那录像机要不要再重借一部?”“诶诶,有画面了。”屏幕又突然亮起,镜头正对着床上的米默,她表情木讷,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随即视频被切断,进度条显示播放完毕。蒋天愣住,心情顿时汹涌澎湃——米默竟然喜欢他三年了?90“喂,小老师,”张淼待在家里看书看乏了,想到明天就要检验这两个多月的学习成果,心里就忍不住发虚,“你说我这次的考试能过一门不?”“出息。”顾风站在cao场边轻哼一声,“按照你之前的模拟成绩,正常发挥的话,这头四门应该至少能过三门。”张淼要想拿下自考专科学历,就必须考过十六门课,一年有四次报名机会,而一次最多只能报考四门。当初报名第一波考试科目时,许深深想让她先通过容易的公共课,再攻克难的专业课,顾风虽然对此并不赞同,认为应该难易搭档着考,但考期已经近在眼前,便也没说什么了。“真的啊?”得到顾风的肯定后,张淼重拾了些信心。因为封校,顾风对她的辅导只能在电话中进行,两人东拉西扯久了,竟也变得无话不谈。“顾风!”张淼还想再问几个题目,忽然听到有女生的声音,隔着听筒,她觉得有些耳熟。顾风转过身,看到气喘吁吁的傅可,颇为意外:“傅可?怎……怎么了?”“公告栏粘贴的通报批评是怎么回事?顾白人呢?”她手指着宣传栏的方向问道。“哦,之前他因为假请不下来,翻墙出去,结果就被学校处分了,这会还在校医院隔离,估计还有一个多礼拜才能出来。”“隔离?”傅可神色变得有些紧张,“那他不会有事吧?”不同于学医的傅可,因为b市目前尚无一起萨土感染病例,所以顾风对这次全球蔓延的疫情并没有多少概念,危机意识更无从谈起:“本来是要陪许深深去广市的,结果跑了趟机场就回来了,没去成的话应该没事吧,都回来两天了,他们仨的体温也一直正常呀。”又是那个害人精许深深!傅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怒从中来:“什么叫应该没事呀!?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传染病多厉害啊!章婷婷就在北市被感染了,听说人都要不行了!”傅可冲着顾风一通乱吼道:“广市萨土疫情爆发是最厉害的,你不是他好朋友吗?为什么不拦着他,就任着他拿命陪那个姓许的胡闹么!?他要出事了,你负的了责任吗?”顾风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像是钝刀割rou,很是生疼。傅可见他不说话,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就急急忙忙地又跑走了。“小老师?”片刻的沉默之后,将一切揽入耳中的张淼才又小心翼翼地开了腔。她听到一些“沙沙”声,见没人回复,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