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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话也算是一大突破了,说完便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昏黄的灯光完美地掩盖了他的局促。 他接着道:“我紧张你,不是我把你当小孩子,是因为我把你当心上人……只要你在我心上一天,我就永远都紧张你。” 这话似乎实在让他不好意思了,便微微移开了视线,只是祝方觉一直沉默,就让他有些担心了,不得不又转回视线,就立刻看到祝方觉满脸笑意融融。 言不恣顿时松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这会儿两人紧靠在一起,言不恣的放松祝方觉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微微挑眉,却没有揭穿,只是道:“言叔,你这么会说话,我都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 他语气里带着惯常的懒散和戏谑,让言不恣稍微皱了皱眉。 祝方觉继续道:“只是啊,言叔,我总能答应你一件事情,就是——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就也永远陪着你。” 言不恣望着他,情不自禁把祝方觉抱进怀里,嘴里不停喃喃:“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 这样稍显弱势的姿势让祝方觉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世界里,两人体型相差无几。 不过这气氛和言不恣的宠溺却让他有些沉迷,于是心安理得地抛弃了自己的尊严,趾高气昂地让言不恣继续给他洗脸擦手。 言不恣笑着轻叹,只感叹自己真是栽在这家伙手里了。 耶。 小乔他动心了。 哈哈哈。 第7章 探魂术 第二日出门,言不恣便陪着祝方觉先回了青竹岛。 这世界交通并不怎么方便,到青竹岛先走陆路,之后还得再转海路,虽说速度很快,只需两三天,但还是多了几分奔波的苦累。 好在言不恣出行,怎么着也是一路安排妥当,没想象中那么累。 这时候,他们就在船上,明日才能到青竹岛。 入夜,祝方觉昏昏入睡,但他有点晕船,只能皱着眉,睁着眼睛有些失眠。 言不恣心疼他,却也调侃道:“你一个青竹岛岛主,却晕船,说出来也不害臊。” 祝方觉心想这是原身的过错,哪里怪得到他身上,这么想着,他就委委屈屈地窝在言不恣怀里,声音含糊:“言叔都不爱我了……这么取笑我……” 言不恣无奈,给他轻轻拍着背:“睡吧。” 祝方觉昏昏欲睡,就在这个时候,深夜一片寂静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而后船上又恢复了一片沉寂,隔了一会,似乎有乘客被这声音吵醒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不一会议论声就大了起来,甚至有胆小的乘客发出了尖叫。 祝方觉浑身一抖,立刻睁开眼睛。 言不恣皱眉,他起身披了件外袍,叫来外面守卫的弟子,让他们前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出行,罗常安也跟了过来,他好奇心重,这时候也钻到那边去看热闹,不一会又回来了,一脸惨白地坐下来,道:“死人了。” 言不恣和祝方觉俱都一愣。 祝方觉更是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言不恣皱了皱眉,看了祝方觉一眼,觉得天色太晚祝方觉应该睡了,但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又想到他白日里因为晕船,几乎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睡不着是自然的,更何况船上发生了这事情。 于是他最后只能憋下自己原本想说的事情,转而问罗常安:“可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死了个女人,穿的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个乞丐,不知道怎么到这船上的……我听到有人说她是混上来的。”罗常安一摊手,“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言不恣沉吟良久。 他出行的目的并没有瞒着任何人,调查鉴魂书失窃一事谁都知晓,就不知道这妇人的死和他调查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若说没有,偏偏在这时候,也实在是引人怀疑。 虽说这种小事不值得言不恣亲自出手,不过言不恣还是让罗常安前去调查此事。 罗常安长这么大,第一次接手案子,还是杀人案,他立刻兴奋了起来。 祝方觉也感兴趣,竟然直接穿了衣服跟了过去。 言不恣无奈,到最后也只好陪同过去。 一行三人,祝方觉和言不恣还稍低调些,罗常安就夸张了,他过去,直接找到船长,把自己手上了了峰的令牌一摆:“我乃了了峰弟子,此事可由我调查。” 船员们自然大喜。 祝方觉却有些无语,他歪歪斜斜地靠在言不恣身上,闻言就戳了戳言不恣:“喂,言峰主,你家弟子这么嚣张的吗?” 言不恣轻笑:“常安是小孩子脾性了一点。” “是啊,我看镜灵姐可比他沉稳得多。” “镜灵性子不在这方面,日后做个藏书阁长老倒是不错。” 祝方觉耸了耸肩,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是了了峰自己的事情。 言不恣也不在意,两人就看着罗常安要怎么破案。 这妇人死在船舱过道上,她歪着身子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平平常常,看不出什么特色。妇人脸上满是惊恐,手臂坐着防御性的动作。 罗常安跪坐在那尸体边上,闭上了眼。 周围有知事的乘客默默保持了安静,另外一些人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闭上嘴,过道上顿时一片安静。 罗常安额头倏忽闪现出一道光点,那光点浮现在他面前,慢慢变大,成为近乎鸡蛋大小的光球,莹白色的目光让罗常安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都显出几分严肃来。 那光球伸出几道须触,探进已死妇人的额头,与此同时那妇人浑身都泛起微光来,光线发黑发红,状似不详。 罗常安面色陡然变得可怖,额头上也流下点点汗。 几道须触把妇人身周的光线拉起,逐渐组成一个人型,只是那人型胸口处有一道红艳的光,泛着可怖的红色。 与此同时,罗常安面色一松,也不再那么严肃了。 他睁开眼睛,道:“是一名男子,见色起意,但这妇人反抗得太厉害,那凶手便失手杀了她,之后那人便逃了。想必还在这船上……”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说,只是看了看言不恣,就一言不发了,站起来,身体还稍微有些晃动。 身边自然有随从扶着他,回船舱里休息了。 罗常安看着就有话对他们说,但祝方觉和言不恣都不急着回去。 听罗常安说了杀人命案之后的真相,围观群众就慢慢散去,不一会这里就只剩一些船员和祝、言两人了。 后来船长让船员去查那凶手,就只剩下船长。 船长与了了峰颇有些关系,毕竟言不恣出行也会找熟识的人,更加放心些。 船长道:“言峰主,此事颇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