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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郁宁一气与他对拆了几十招,两剑相击,居然发出了金石交戈之声。百招后,听风真人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便收剑道:“不行了,人老了。” 郁宁也收住了剑势,他学的是强身健体的太极剑,顶多就是再跟芙蓉学了几招制敌的招式,且到底练得时间还短,哪能和听风真人几十年的勤修苦练相比?若不是听风真人让着他,郁宁过了两百招就该输了。 郁宁笑道:“多谢您让我。” 听风真人摆了摆手,取了放在廊下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温微烫,恰好入口。“本来就是喂喂招,哪有什么输赢之分?” “真人,我们去斋堂吃早饭?”郁宁边问边看了一眼吴用的房间,他的房间大门紧闭,毫无动静,显然人还在熟睡。听风真人起身道:“真好,贫道也饿了。” 应该是昨天佛会的缘故,今日斋堂里除了僧人外几乎都没有看见什么外人。郁宁和听风真人找了个座儿坐了下来,一人捧着一碗粥喝得热乎,郁宁吃完早饭,突然一拍脑袋:“完了,我的药!” 听风真人恍然大悟道:“郁先生快回去吧!我方才也在想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真人您慢用,我先走一步。”郁宁与他打了个招呼,就赶忙回去了。斋堂到禅房的距离着实不大近,郁宁紧赶慢赶也花了十来分钟才回了住处,才到了门外,他鼻尖一动嗅了嗅,没闻到什么焦味儿,这才放缓了脚步进去。 一进门,郁宁就看见在廊下的小风炉旁边坐着一个老人,老人听见动静转头一看,招呼道:“方才我闻着好像这药要糊了,就进来给你熄了火,郁先生您不在意吧?” “没关系,还得多谢您。”郁宁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住的房间,发现门还关着便松了一口气——大清早的,他的家当可都留在房间里了。对方似是若有所觉,道:“方才我来这门就关着。” “那就好。”郁宁走到了廊下掀开盖子看了看,里头的药汁十分浓郁,真的就离烧糊就差那么一步了。他摇了摇头说:“亏得您来了,不然我这贴药怕是废了。” 老人摆了摆手说:“我也就是没忍住,不舍得这么好的药就糟蹋了。” 郁宁放下盖子:“还未请教您是?” “我姓时,叫时牧尘,郁先生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就是个开药房的老家伙。”老人笑眯眯的说:“不过郁先生这贴药是真的好啊!光是这贴药材,郁先生就花了不少心力配置的吧?” “长辈给准备的,这我倒是不知道。”郁宁和对方了个招呼:“抱歉,我先把药喝了。” “应该的,应该的。” 郁宁吹了吹药汁子,试探了一下温度能入口,便眉头也不皱的把药给一口气给灌了下去。老人坐在一旁等他喝完了药,这才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失陪了……还没吃饭呢,郁先生是否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 “自然是可以的。”郁宁掏出手机和对方互换了一个名片,老人得了郁宁的联系方式就非常干净利落的告了辞。 郁宁在院子中歇了一会儿,就撞上了与听风真人同来的固法大师,固法大师身后还跟着一个沙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用红布盖着。固法大师躬身行礼道:“阿弥陀佛,郁先生晨安。” “大师晨安。”郁宁也回了个礼,沙弥将托盘放在了庭院中的石桌上就退了出去,固法大师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连声道:“听风啊,赶紧给我倒杯水来——快渴死老和尚我了,这这么点时间老和尚跑了十来处了!” 听风大师也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拿着自己的保温壶给固法大师倒了一杯热茶:“就没人请你坐坐?” 固法大师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干净,这才道:“有是有,我哪敢啊!一坐下来那就走不了了,这个要办个什么冥诞,那个要供奉个长明灯——就不能去找固和吗?!他是专门办这个的,老和尚我懂个屁!” 郁宁失笑,从屋子里拿了一点小面包什么的递给了固法大师:“大师您吃了吗?没吃先垫两口。” 固法大师拿起来就拆了吃,边吃边把桌上那盘子上的红布给掀开来了,指着上面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黄签子的都是听风的,这一片红签子的是郁先生你的,剩下的就是小吴的。” “今天老和尚我事忙没空去逮小吴起床,就劳烦你们等他醒了就帮我转交一下吧。” “自然可以。”听风真人点了点头,固法大师吃完一个小面包,还顺手捞了一个塞在了袖子里,一脸苦相的出门去下一家了。郁宁这才有空去打量托盘上的东西,他给固法大师用来开光的东西只有七八件,而此刻上面系着红签的数量直接把这个数字翻了个倍。 郁宁诧异的道:“大师这是给错了吗?怎么有这么多?” 听风真人也看了一眼托盘,将自己交予固法大师开光的几件东西也拨了出来,然而他也多了接近一倍的数量。多出来的法器多是一些佛牌、佛珠手串一类的佛门物件,听风真人略微一思索,道:“应该是固法给的谢礼吧?昨日不是劳郁先生破了回财?这不,谢礼。” 第212章 郁宁仔细看了看, 每一个法器上面的红签子上都写了名字,分别是郁宁1、2、3…… 郁宁在托盘上翻了翻, 然后将压在最下方的一张卡纸翻了出来, 这卡纸与托盘底色相同,又压在法器下方,若不是他翻了翻还真看不出来。郁宁看了一眼卡纸上的内容, 将卡纸递给了听风真人,听风真人接过一看,微笑道:“看来贫道没有猜错。” 郁宁一手支颐,伸手拨弄了一下那几个固法大师送的佛牌,微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风真人一哂, “这些东西他怕是最不缺的,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才会找我们讨东西。” “谁知道呢……”郁宁双眼微微下垂, 昨天晚上盯着他们这一圈的人可真的不少, 到底是真的法器被灯油污染了,还是有人特意想要求一件他们的法器呢? 这可说不好……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大事,郁宁也不再追究。 听风真人问道:“郁先生是买的今天上午的火车票?” “是啊。”郁宁颇有些遗憾的说:“家里长辈还有点事交代下来,我能来H市都是偷溜过来的, 得赶紧回S市才行——不然耽误了正事,怕是要被打断一双狗腿。” “我看这一点郁先生不用担心。”听风真人调侃道:“我若是有郁先生这般的弟子, 巴不得天天供着他, 打是舍不得打的,板子还没落到他身上我自己怕是要先rou疼得紧,实在是气得狠了, 那就骂上几句了事。” 郁宁摇摇头,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