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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不去。我想许是半年为期,至今还差了一个多月。” “半年啊……怪不得看你也不着急的模样。”诸飞星抬了抬手:“去看看吧,阿郁带路。” “是。”郁宁推开了主屋的大门,带着两个绕过屏风,就到了仓库门前:“先生,就是此处了。” “你之前是怎么来的?” “直接推门即可。” “那你再上去推推看。”诸飞星指使道。 郁宁依言上去推了推门,如他所料,仓库门毫无动静。顾国师也不急,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了,说道:“我之前派人探查过阿郁所居之处,十分普通,没有明显的风水局的痕迹,这才敢叫人动手把这宅子给搬了过来。” 诸飞星上去推了推门,见毫无反应便也跟着在桌旁落座,轻描淡写的说:“你也蠢。” “诸老狗,你活得不耐烦了?” “卦象上说,我能活到九十九。”诸飞星轻笑着说:“老顾,倒是你命劫快到了,这样的关头你不求着我还敢骂我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命劫?”郁宁侍立在一侧,听到这两个字心里有点紧,顾国师就是满打满算也才四十,正直壮年呢。“师公心直口快,诸先生大人大量,还请不要与我师公计较。您所说的命劫是……?” “你这徒弟倒是会说话。”诸飞星看了郁宁一眼,突然皱眉道:“我方才发现……他怎么叫你师公?” “他是阿若的弟子,自然是叫我师公。”顾国师拧着眉头说:“命劫?怎么回事?” “你更蠢了。”诸飞星下了定论:“好好的弄得有实无名的像什么样子?我早说了,你命中有一徒,现在看你星位中却仍缺辅星,各自归为才是正道……怨不得你那命劫突如其来,原来是应在他身上。” “您是说……我会害死我师公?”郁宁拧着眉头问道。 “是。”诸飞星说:“这样的机缘……什么人都能碰的么?你也别小看了你自己,就那点师公的缘分,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够格碰你这机缘的。” 郁宁非常直白的道:“那要是我不打算回去了,一会儿我就吩咐人把这宅子烧了,这命劫还在么?” “你以为命劫是儿戏不成?”诸飞星定定的看着郁宁:“你不光不能烧了这宅子,还要努力让它修好,让它掌控在你手上,不然的话你亲近的人没一个能活。” “我亲近的人没一个能活?”郁宁在口中重复一遍,忍不住:“那我呢?” “天生孤寡,穷困一生的命罢了。”诸飞星突然轻笑了一声说:“你也不必多难过,风水一道本就与算星斗数相通,三缺五弊总是要应上一应的……你看老顾,到现在你也不是他徒弟,命劫又将至,不就是应了‘独’和‘命’么?” 顾国师嗤笑道:“阿郁,你少听着老狗胡说,老而无子曰独,我与阿若一体,就算不算上阿郁,也有三个弟子,下面徒孙都给我生了一堆,我算什么独?” “那可不算是你的。”诸飞星指出了关键:“所谓天道,阴阳相合,你与你契人阳极少阴,天道可不认。白被人叫两声罢了,你高兴个什么?” 顾国师道:“我不与你辩这个,真要论,那我幼而无父,岂不是我犯了‘孤’、‘独’两条?这可与常理不符。” 诸飞星微微阖目,手指动了动,突然道。“你爹八成不是你亲爹,卦象上说,你亲爹活得好好的。” “……!”饶是顾国师身经百战,也被这消息冲得愣了一愣:“你胡说什么?哪有你这么编的?” “我是不是编的你心里有数。”诸飞星不再理会顾国师,转而看向了郁宁:“你要是为你师公着想,早日改投他门下才是正理,祭过了天地,拜过了列祖列宗,才算是名正言顺。” 郁宁喃喃道:“那这样岂不是置我于不孝?” “要孝还是要命,你自己选一个。” “那我拜了师公为师,师公这命劫就不在了?那他岂不是要犯‘钱’或者‘权’?” “你师公本就是与我有二十年之约,再过两年我便要重回国师之位,失权那是明摆着的事情。”诸飞星淡淡的说。 “您的意思是……”郁宁斟酌着说:“可是难道我若是不拜我师公为师,他就还会继续当国师?” 诸飞星意味深长的说:“他连命都没了,死在国师这位子上,一世便都是国师了。”他说完突然起身,走到了仓库门边上,对着郁宁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郁宁依言过去,诸飞星又道:“把手放在门上面,别动,别说话。” 郁宁看向了顾国师,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听命行事。 诸飞星一手放在郁宁的手背上,沉默了半晌,才道:“还好,不算难。” 顾国师问道:“你有办法了?” 诸飞星放下手,负手而立,看向顾国师道:“你怎么这么蠢。” 顾国师勃然大怒:“你有完没完?!爱说说,不说滚!” “亏你还是国师。”诸飞星面露鄙夷:“他身上的气和这门的气互有沟通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郁宁想了想,灵光一闪说:“先生的意思是,这门与我连结一处,我强它便强,我弱它便弱?” “这么说也可以。”诸飞星说:“这可是生了什么病?又或者是做了什么事儿?万事皆有因果,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才导致这门不能用了。” “……我带了个人来。”郁宁道:“意外,他是我朋友,无意间和我一道穿过门来了这里,然后这门就不能用了。” “那就对了。”诸飞星点了点头:“那就说得通了。” 顾国师指着郁宁说:“他已经比他几个月前进步了不知多少,连国运他都掺了一脚,这还不够?” “……国运?”诸飞星思索了片刻,慢慢的拧着眉头说:“你还少说了什么?不如一道说完吧。” 顾国师便细细的将郁宁在护国寺的那局七星阵告知于诸飞星知晓。 郁宁自门边上走过来,不知怎么的腰上的玉佩带到了桌角,下一秒那玉佩就跌落在了地面上,摔了个粉碎。诸飞星下意识的闻声望去,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郁宁的手臂问:“你带来的是什么人?” “……怎么了?”郁宁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看诸飞星:“我朋友……做生意的,按照现在来看就属算是皇商这个级别吧?他怎么了” “他叫什么?”诸飞星目光如同着了火一样,低声问道:“他生辰八字你可知道?” “兰霄,生辰八字我不知道……他此刻就住在府里,我派人找他来问一问?”郁宁茫然的说:“我们那边历法与此处不同,一般人不会去记得自己农历生辰的……农历就是和本朝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