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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世界各国的贫困保障性住房政策与融资模式,不觉已经五点一刻,她终于大概设计出终稿思路。 麦茫茫笑逐颜开,深深地看他一眼,从水里伸出手:“无论如何,谢谢你。” “情绪大起大落。”顾臻点点她的脸,笑道,“这就高兴了。” 他正欲与她交握,她的手转换方向,扯住他的领带,从水里抬起半边身子,凑近他的脸。 麦茫茫舔了一下顾臻的下唇,眼里有掺了露的星光:“顾先生,还有力气下来陪我游一会吗?” 她像海里迷惑人心的女妖塞壬,顾臻一时不察,脚下也被她勾住,整个人跌进泳池,衣服湿透。 他从水里起来,麦茫茫游过来环住她的脖子,“等会我再赔给你一套。” 顾臻无声地将她压在泳池壁,肌肤紧贴,他不免有了生理反应。 麦茫茫后悔招惹他:“在这真不行,有摄像头,而且下雨了......” 乌云密密地遮住了天空,细雨从云层缝隙洒落,锯齿状的闪电迸出刺目的白光,冲淡一切昏浊混沌。 顾臻只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控诉 小组赛结束,总算有了休息的时间,晚上九点,顾臻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接到麦茫茫的来电。 电话里是个陌生的男声,他说:“您好,这里有位小姐,应该是您的朋友。她拿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您的号码,她现在喝醉了,您能来接一下吗?” 顾臻在酒店负一楼的Pub找到麦茫茫,她喝得烂醉如泥,今天终稿答辩,他们组反败为胜,成绩亮眼,聚在一起小庆。 顾臻皱眉:“你们组的人怎么回事?就把你丢在这?” 麦茫茫吃吃地笑:“他们去顶楼游泳了,说我太醉,不要我去,可我没醉。” 顾臻架起她的胳膊,麦茫茫推开,自行站起来:“我能自己走。” 她脚步虚浮,眼看要撞上前面的桌子,顾臻过去扯住她:“行,你自己走,我就扶着。” 麦茫茫倚着顾臻,勉强能认清方向,穿过一楼大堂时,遇到一个因为找不到mama而号啕大哭的小女孩。 顾臻暂时放开麦茫茫,把小女孩抱起来哄,她渐渐止住哭声,家长匆匆来找,跟顾臻连声道谢。 他才发现本应该站在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麦茫茫已经爬上了大厅中央的喷水池,摇摇晃晃,正要往里头跳,那塑像雕琢精刻,布满尖锐的棱角。 顾臻厉声喝止:“麦茫茫!不准跳。” 他疾步走过去,半拖半搂,麦茫茫双脚一沾地,立即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你好凶......” ...... 顾臻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不明就里,略带谴责。 他只好也蹲下来,摸摸麦茫茫的头发:“我不是故意的。” 麦茫茫埋在膝盖上,闷声道:“那你要认错。” “对不起。” 麦茫茫得寸进尺:“你说你是笨蛋。” 顾臻顿了会,一板一眼道:“我是笨蛋。” 麦茫茫满意了,抬起头来,脸上干干净净,哪有泪痕,不过是打雷不下雨。 顾臻好气又好笑:“喝醉了也是惹人嫌。” 麦茫茫重新站起来,走了S线的一小段路,晕得厉害,眼前的景物都倒置了,她立住了脚,转身无助地看向顾臻。 他穿棉质的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简单舒朗,朝她微微张开双臂,无可奈何道:“过来,我抱你。” 麦茫茫直觉那怀抱一定温暖而安全,她像蹒跚学步的幼童,扑进顾臻怀里,环住他的腰,深吸一口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气味。 “错了。”头顶传来他带笑的声音,“不是这样抱。” 顾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麦茫茫这次没有反抗,低眉顺眼地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往他胸膛蹭,时不时偷眼看他,天真地问:“这是公主抱吗?” 顾臻垂眸:“你觉得是就是吧。” 麦茫茫安静地在他胸前睡着,顾臻稳步走进电梯,分出一只手按下十八楼。 麦茫茫一动就醒,嚷嚷着:“我的房间在二十楼。” 她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塞进顾臻手里,又睁眼狐疑地看他:“你是谁?” 顾臻道:“自己能不能喝没点数?” 他猜测她喝的是混合酒,后劲大,醉意随着时间加深。 麦茫茫用手比划:“我只喝了一丢丢。” “你真好看。”她盯着顾臻,自顾自道,手指从他的鼻梁描摹到脸部轮廓,“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顾臻逗她:“那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麦茫茫不说话,她的眼神凝着顾臻,情绪复杂而矛盾,一直看到顾臻把她放在床上。 他拍拍她的手:“松开。” “不松。” 麦茫茫圈得更紧,双腮带赤,好像又认出了他,固执道:“松开了,你就不见了,下一次见你,又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顾臻一愣,道:“不会不见。” 麦茫茫不情愿地放开他,顾臻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去浴室打湿毛巾,出来当口,她已拿着杯子,喝得急切,他阻止不及。 “烫!”她拉紧顾臻的衣摆,有泫然欲泣之势,“你去哪了?” 顾臻用哄小孩的口吻和她交流:“茫茫乖,听话。” 他帮她脱了鞋袜,擦拭全身,换好睡衣,期间她眼睛也不眨,生怕他跑了似的。 麦茫茫主动掀开被子的一角:“别走。” 顾臻犹豫了会,评估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折腾她,还是上床躺下,熄灯盖被,跟她隔着一段距离。 “睡吧。” 麦茫茫先把手搭在他的腰,再慢慢挪过来,贴着他,钻进他怀里。 有小小的硬物硌在顾臻的手臂下,是他先前没注意到的麦茫茫的无线耳机,他拿起来,放到耳边,音乐声在静谧中清晰可辨。 “两个人都是得过且过,无法感受每次触摸是真的,是热的。 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如果忽冷忽热的温柔,是你的借口,那我宁愿对你从没认真过。 ...... 到底这感觉谁对谁错,我已不想追究。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猜不透。” - 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