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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麦更斯拿了一堆顾臻的奥赛证书来背书,一段时间过去,成绩也的确越来越好,陈敏才放下心来。 门铃声骤响,果断而不急促,仿佛遵循着精确计算过的节奏,张姨去开门,麦更斯奔过去。 顾臻没遮伞,外面飘着细细的雨丝,淋不湿人,只微润他额前碎发,清晰了他的轮廓,意外地愈加精神,堪说芝兰玉树,明明衣衫单薄,但丝毫不被周身对比明显的奢华之势压倒。 华丽是顾臻对麦茫茫家的第一印象。 不仅是华丽,还是堆砌过度的华丽,天花板是巨大尺幅的仿绘米开朗琪罗壁画,正中央典型的巴洛克风格沙发背门而放,右侧熄火的壁炉上横挂一幅复制的油画,遥遥相对着左壁的王羲之,其下名贵古董列成一排,通向饭厅的小道上摆着一幅雕刻精细的红木屏风隔断,隐约可见内里,水晶灯打亮,各种颜色更加鲜活,晃得人眼发晕。 不中不西,不伦不类。 一阵小旋风刮过来,他伸手接住。 “顾臻!”麦更斯开心地大叫,直呼其名。 麦茫茫和陈敏闻声都远远地看过来,顾臻轻咳一声。 “顾老师。”麦更斯反应过来,这才恭敬地改口,牵着顾臻的手到饭厅的路上,他又悄悄地说,“暑假我mama帮我报了个欧洲艺术访学项目,所以整整两个月都没上课,我可太想你了!” 他站上凳子,瘦小的身子伏着,张大双臂把满桌的零食都拢过来,堆成小山,献宝似地往顾臻眼前一推:“你吃吧。” 顾臻失笑:“等会吃,先看你的作业。” 麦茫茫难得依照麦更斯的叮嘱,安静地倚在冰箱上小口啜着冰牛奶,宽大的T恤薄薄地贴合着,一双莹白纤细的双腿交叠,自成一派丰盈适度的姿态。 顾臻瞥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顾臻眨眨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麦茫茫无从反驳,因为她的确打量了他和麦更斯很久,纯粹是觉得,麦更斯这时候才有点孩子的天真烂漫。 “别理她。”麦更斯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要带顾臻去书房。 玄关处又有响动,门外人只按了一次门铃,便改换手指关节轻扣,力道克制,似是不愿惊扰门内。 张姨照例去开门,这次她可以率先招呼道:“临安来了啊。” 偌大的房子不过多一人,麦茫茫却渐觉逼仄起来。 (弟弟和顾臻同桌的名字换了一下。 200珍珠和留言的rou下下章吃,吃完还要交代一下前缘和初次。 要开始走剧情了,然而还是很多rou的样子QAQ) 临安 < 针锋相对(1V1 H)(镜子)|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临安 < 针锋相对(1V1 H)(镜子)|PO18脸红心跳 蒋临安在门外收着伞,握着伞柄的手修长白皙,他从自小出身富贵,有着从家庭禀受得来的肤色,体格偏瘦,但不孱弱,如一块通透的美玉,即使未套上一袭长衫,也是公子的矜贵气质。 “小姐在饭厅。”张姨朝他友好而暧昧地笑,麦家上下基本没有不喜欢蒋临安的,不仅是因为他本人,还因为他背后底蕴丰厚的家庭,比起麦诚这个近十年才发家的new money,蒋家已经在昳城富贵超过百年了。 张姨原先称呼他为蒋少爷,蒋临安坚持让她改了口,明面上的理由是张姨从小带大麦茫茫,不需要对他这个小辈如此客气,私下里他跟麦茫茫委婉地表示,是因为小姐这个词好歹还有现代气息,少爷一词,就彻彻底底的像封建残余,每次听到,他都起一身鸡皮疙瘩。至于麦诚总拿来夸赞他的“贵族”,蒋临安又说,新中国少有真正的贵族,大多还不过是从英美抄来的习气,拙劣不堪。 麦茫茫每每听了都不觉好笑,从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妥洽之下,天生反骨。 饭厅里不只麦茫茫一人。 今天来的都是麦更斯中意的人,他很高兴:“临安哥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数学家教顾老师,他还是jiejie的同学,可厉害了......” 后面的话在麦茫茫警告的眼神中被吞回喉咙里。 蒋临安自觉地走到麦茫茫旁边,轻轻揽了她的腰,她则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蒋临安略一思索:“之前有听说过...” 不就是麦茫茫口中非常讨厌、非常名不副实的第一? 他礼貌地伸手:“你好,我是蒋临安,茫茫的男朋友。” 蒋临安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顾臻才疏懒地和他相握,勾唇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和她不太熟,所以还没听过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 蒋临安没来得及细想,麦茫茫直接从中间撞开他们的手,先向着麦更斯道:“你还不快去上课?” 再跟蒋临安说:“我们也上去吧。” 书房在二楼,麦茫茫房间在三楼,四个人,两前两后,上了楼梯。 或许是心理作用,麦茫茫总觉得有一束嘲讽意味甚浓的目光在背后睃巡,心一乱,踏错了一级阶梯。 “小心!”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蒋临安焦灼,顾臻则颇气定神闲,因为他已经稳稳地托住了麦茫茫的臀,还满满地揉了一把,再把她送回直立。 “顾臻你...”麦茫茫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用谢。”顾臻无赖地朝她一笑。 麦更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夸张道:“顾老师你真棒,要不然jiejie就掉下来砸到我们了。” 麦茫茫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蒋临安以为她是因着摔倒而生气,牵起她的手,掌心温热,他道:“这样就不怕摔了。” 十指交扣。 麦茫茫的作业早在周五晚上就完成了,回到房间里主要教蒋临安写数学,他和麦更斯在同一所国际学校,他读高中部,作业难度不大,麦茫茫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了两遍,他还是云里雾里。 她是个急性子,不免脸色微沉。 “茫茫,你别生气。”蒋临安在她面前像个因做错事而手足无措的孩子,“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蒋临安在传统学科上缺乏天赋,但音乐造诣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