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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到年龄了随随便便寻个别人觉得合适的,我才不要那样呢。” “你这样的想法很对啊。”祁言凡赞同道,章青的想法确实算得上先进,如果他是一个古人,那他都得膜拜对方了。 “你认为我说得对?!”章青惊讶道。 祁言凡笑着点头。 “谢谢,谢谢你,下次有空来我家玩啊。” 情敌突然变成朋友什么的、和那个谁还可以成亲什么的,祁言凡乐颠颠地回到家,面对着季庭宇的时候整张面皮都是红的,季庭宇差点以为他发烧了呢。 吃罢晚饭,祁言凡和季庭宇两人靠坐在一起吹晚风。聊起白日里听闻的话题,祁言凡问季庭宇:“白天没敢向小糕多问,究竟为何要打仗呢?” 季庭宇捏捏他的脸颊,说道:“君主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爱其民,外忧内患,能者自然取而代之。” “这些江山社稷虽然本着是为百姓好,但最受苦的也还是老百姓啊——你说,会不会打到我们这儿来?” “不会的,已经都结束了。” 季庭宇抬头望着深邃的天幕,良久之后又轻轻说道:“我会保护你的,现在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第24章 亲吻 秋意已经渐渐浓起来了,许多树木都开始稀稀拉拉地掉起叶子来变得光秃秃的。银杏树们最是整齐干脆,一道换上了金黄色的装扮,等着秋风劲起,洒上遍地的一片。等到明年春天,就又是稚嫩可爱的小叶子们萌发的时节了。 山间薄雾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消散,祁言凡打算一口气把地里的番薯和花生给一齐收了。 先把地面上的番薯藤扯掉,季庭宇挥着铁耙把泥土翻起来,祁言凡便在土里把番薯捡出来。 因为这山里多是粘土土质,为了让这些地下的果实长得大些,祁言凡当初掺入了许多草木灰和枯枝败叶,因此这些个番薯的个头比原先山上野生的要大出一些。 而挖花生这活祁言凡不得要领,可谓是吃了大亏。他一砍刀下去才堪堪想起来花生结是长在地下的。 这下只好用手了,祁言凡把袖子撸起来,双手握住露出地面的茎干,随后用力一拔。用力太大,花生是拔起来了,可祁言凡的屁股可就遭殃了。他躺在土里四脚朝天,又迅速爬起来,一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回头偷偷看了季庭宇一眼,季庭宇背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发现。 他自己揉揉摔成两瓣的屁股,怪不得有人说收花生是个苦活,拔起来之后还要把土抖掉,把花生一颗一颗地扯下来,放入篮子里。 季庭宇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走过来问:“是不是哪里摔疼了,要不要我摸摸?” 祁言凡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他喵的是调戏啊!然而他不争气得脸都红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让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季庭,他气鼓鼓地想。 除却这个小插曲之外,祁言凡最开心的要数见到长势喜人的白萝卜。每一个拔起来都是婴童手臂粗细,白白胖胖,惹人欢喜。 祁言凡把地里拔起来的萝卜一个个洗干净,叶子剁了喂鸡,萝卜切成一条条晒在竹筐里。等着阳光和风把它们风干,就做成了一筐子萝卜干。 东西多了,全都摆在屋里,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季庭宇自告奋勇道:“我在外面搭个棚吧。” 季庭宇在老木匠那里做完帮工之后,做木工的手艺可谓是有了突飞猛进。他去了一趟桃花村向老木匠借了一些工具,花了一天时间就用木材搭了一个简易支架出来。 棚子搭在厨房的南面,开口朝西,这样春天雨季里的雨也不会趁着东风偷溜进去。 剩下的三面,两人还是用竹子像编竹筐一样一层一层围起来。拿着重物敲敲打打,花了两天时间才把这么多竹片都围好。 棚顶这次铺的是厚厚的芦苇,春天的时候被祁言凡砍光的那丛芦苇又早已长得茂盛,这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所有东西都堆在地上也不是办法。祁言凡又让他做了一个架子,分成四层,可以一层一层把物品归置开来。 他先在第一层里垫了厚厚的枯草,把番薯码了进去,防止它们冻坏。另外,他还把鸡窝也挪进了棚子里,鸡窝上垒着柴火。天气开始冷起来,这群家庭资产也需要好好保暖。原先的鸡圈索性就做了改装,变成了少年鸭子们的住处——鸭子们总爱弄得浑身湿漉漉的,鸡们颇有些嫌弃的意味。 有了篱笆围墙,倒也不担心它们会乱跑出去。 看着眼前越来越充实的家,祁言凡不由得想起刚来那会的苦样子。也是这样一段凉飕飕的日子,只装了板栗的肚子咕噜噜唱着空城计。 他想起捡到的板栗,便寻思着早点进一趟山,赶在别人前头,或赶在一些囤货的小动物前头。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吧,他兴致勃勃地想。 他们先是到了之前捡拾板栗的地方,果然那不算高大的树上还零星挂着一些带刺的绿球,大部分已经熟透了的板栗壳早已裂开,板栗从外壳里蹦出来,落得地上都是。 祁言凡赶忙把掉在地上的统统捡进竹篓里,没熟的也一并带了壳扔进去。 “小心扎到手。”季庭宇提醒道。 “嗯。”祁言凡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给捡拾了个干净,他指着头顶道,“树上还有好多呢。” 于是,他便指挥着季庭宇用长竹竿把树上挂着的给一并敲落下来。 “你躲开点。”季庭宇举着竹竿开始敲打树枝,不一会刺毛球般的板栗果实便啪啪啪地纷纷掉落到地面上。 季庭宇停了竿子,祁言凡便蹦跳着过去弯腰捡。 “哎呦!”一个板栗壳晃晃悠悠地终于不支,被风一吹,一下子掉在祁言凡发脑袋上。 壳并不重,就是扎得疼。 祁言凡捂住自己的脑袋蹲下,眼眶里瞬时积了一包泪。 季庭宇赶忙丢了竹竿去看他,捧起他的脸来看,眼泪顺着祁言凡的面颊往下淌,他立马紧张道:“我看看。” 季庭宇小心翼翼扒开他的头发查看,被板栗壳的刺戳了几个红印子,微微下凹,倒是没有出血。他不敢去揉,怕祁言凡疼得厉害,只是轻轻地吹了吹。 “流血了吗,有没有被戳了一个大窟窿?”祁言凡带着哭腔地问道。 “没事,一点都没流血。”季庭宇看着他红红的眼眶有点心疼,轻声问道:“还疼吗?” 祁言凡点点头。 季庭宇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干燥的嘴唇碰在一起,有一股火热的气息。 祁言凡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季庭宇又问他:“还疼吗?” 祁言凡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脸上爬上一丝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