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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季劫管他叫天任哥哥…… 要死了要死了…… 杨怀瑾很惋惜地看着管天任,在果果耳边说:“果果快别为难你那个哥哥了。他脸都快烧熟了。” 幸好季远认生归认生,还是很懂礼貌很听话的,看到他那个胖子哥哥如此‘尴尬’,硬着头皮,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哥哥,然后迅速把头埋到杨怀瑾脖子里。 开饭时季劫习惯性地跟管天任坐一起,季mama气急,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不跟我坐?mama有话要跟你说。” 季劫一怔,竟然犹豫了一秒。 杨怀瑾大笑,心说季劫这是怕季mama半途给他夹菜啊。 要知道,季劫性格别扭,父母吃饭时不照顾他,他会觉得被忽视了,非常难过。但照顾他,又经常夹他讨厌的东西让他吃,也非常难过。 季mama叹了口气,对季劫挥手说:“算了你就坐那儿吧。” 管天任当然是喜欢跟季劫坐在一起的。他其实恨不得每天陪在季劫身边。但杨怀瑾总有许多的话跟季劫要说,管天任在那边也插不了口,只能避开。 但心里想接近季劫。靠近他。跟他说话。 ……像杨怀瑾那样,肆无忌惮的。 用餐之后,管家自觉地到厨房帮保姆刷洗餐盘。管爸爸和管mama商量起回去的事情,因为季劫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算算时间,又快到了管天任去医院治疗的时间。 就在夫妻俩小声商量时,管天任突然说:“……算了,爸,妈。” 管家夫妻俩一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不想治了。”管天任沉默着,一边刷碗一边说,“就这样吧。以后您俩可能没孙子了。” 管家夫妻俩都是脾气好的人,一听这话也没生气,都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治病,儿子受了多少白眼、轻视,夫妻俩都明白。 家里的保姆觉得不好偷听,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天任为了治病没少受苦。”管爸爸眼泪快出来了,“都怪我们,没提前发现……” 管mama也很难过,但口中说着,“不治,就不治吧。” 管天任沉默了,说:“既然不用去医院,我们能在这里多呆几天吗?” “你舍不得季劫吗?” “嗯。”管天任说,“我想把季劫喜欢吃的东西告诉他们家保姆。原本的那个本子我没带过来,要总结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管爸爸心疼地说:“季劫瘦了好多……” 大儿子的病好了,季mama却又开始发愁。因为她小儿子的学校要举办家长会了,真是让人头疼。 果果读的小学比较严格,刚一年级就留作业,还有考试,期中、期末考后都会开家长会,是纯粹的严格式管理。果果人长得可爱,又听话,很着老师喜欢,但不知道为什么成绩一直不好,季mama实在是不想再去那边听训了。 但除了她,还有谁呢?让季劫去?结果肯定是季劫不满意老师对果果的评价,说不定会吵起来,甚至打架。让家里的保姆去,又觉得对老师不尊重。 季mama唉声叹气地去了,回来时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季远,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一转眼,春节就要到了。今年春节比往年都要早,季劫感觉还没放几天假呢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事情了。 管家人也要回北京过年去了,临别前管天任和季劫依依不舍,又说:“班主任让我督促你多写点作业呢。你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 季劫恼羞成怒:“你很烦诶。别总提作业的事情行吗?” “嗯。没有问题也要给我打电话。”管天任说,“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 “……哼。” 虽然当时给的是模棱两可的响应,但当季劫有空时,真的记得给管天任打电话。 相比起管天任只能在家里写作业的无聊假期,季劫的寒假可丰富多了。他和杨怀瑾到牧场骑马,去雪山滑雪。泡温泉、蹦极、射箭、看冰灯,还没玩够呢就被家里的电话叫了回来,准备过春节。 季文成今年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还有两天就到除夕,他竟然还没有时间回家。虽然电话每天都有,不过季劫是不会接的。 季劫对季文成的态度是疏远和有些生气的,他暂时不想跟季文成接触。见季文成迟迟不回家,一边烦躁一边还觉得有点放松。 不过这放松再越接近除夕的日子就变得越淡。尤其是除夕那天,季文成还是没有回家。季劫、季远、季mama三人孤零零的在偌大的房子里,几乎没有声响。 保姆都回家陪家里人了。这种时候,季文成在哪里呢?他又在陪其他什么人呢? 季劫抑制不住的愤怒,吃过晚饭后等了一会儿,就说:“我睡觉去了。” 季mama托着额头,也有些困了,说:“好。” 季劫简单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干就躺到了床上。尽管晚上吃得少,但好像有点消化不良,季劫胃里像塞了一块石头一样,摸着yingying的。 他也懒得起来找胃药,烦躁地翻了个身,就闭上眼睛。尽管他情绪低落,不太舒服,可竟然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他是被陌生的烟味叫醒的。那味道非常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那时季劫又还在睡着,按理说应该是不会留意到那种细小的味道。 但他就是醒了,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保持呼吸原本的频率,做出一副还在熟睡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摸了。那手动作极其轻柔,有一瞬间季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于是季劫翻了个身,仰躺着,动作是睡梦中人特有的迟钝和慵懒。 摸他头的人停顿了一下,倒是没被吓走,过了一会儿,右手又伸过来,这次摸的不是季劫的头,而是他的眼。季劫以为那人要摸自己的眼皮,连忙闭眼,谁想那手擦过眼角,又摸了摸季劫枕在头下,横亘整张床的巨大抱枕,像是在确认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把手缩回去。 季劫已经在黑暗中认出那人是谁了,一时间忍不住屏住呼吸,反应过来才把气息重重吐出去。 那人抽手时,季劫闻到了上面带着陌生的香烟味儿。那人以前吸的烟不是这种味道,他应该是换了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