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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有点羞涩,头发剪得很整齐利落,没有追求什么时髦的发型,但是配着他那张挺清秀的脸,显得很善良很老实的样子。 “我……”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很快退去,头低下去。 我不明所以:“怎么了?请问你是?” 他站在离我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动不动,半天没有说话。 我走过去,见他好像很紧张,微微一笑:“请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叫……齐柏朗。” 笑容凝固在嘴角。 齐柏朗。 我知道这个名字。 我的父亲,在上海的私生子,齐柏朗。 “我……” “滚。”我冷冷看着他,“我不想看见你。”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无措,手紧紧捏着行李箱的手柄,一动不动。 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公寓,关上门。 我站在洗手台前用冰水一下一下泼着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渐渐浮现另一张相似的脸。 单纯无辜,清澈干净。 齐柏朗。 你凭什么。 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她接通了,那边有些喧闹。 小朗? “恩。您那边在忙么?” 恩,新年PARTY,John为我办的,现在这里才刚刚是下午,晚上我们还要出去狂欢,你不是昨天刚刚打过电话,怎么今天又打? “您知道父亲的另外一个孩子么?” 齐柏朗?他怎么了?哈,该不会那个老头子想把家产都给他吧?儿子,你可要多长几个心眼,那老头子拼命了大半辈子,他手里的油水可不是你能想出来的。 “我没想要他的钱?” 那你想要我的?电话里那头的声音忽然高了一度,但是好像马上发现了自己的语气,又柔了几分,我在国外移民开销是很大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没什么工作,基本上都是啃自己的老底。 “对不起,妈,我很没用。” 怎么会呢儿子。电话那头叹息一声,你很听话的,现在我和那个老头子都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恩,我知道。” 好了,我还有事,有空飞过来看我,就这样,拜。 电话那头只剩嘟嘟嘟的声音。 母亲,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祝你幸福。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窗外很亮,我看过去,原来又下雪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放下听筒,又拿起,拨了他在上海的家的电话,昨天刚刚和他通过话,他不是说齐柏朗回家过年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我总觉得,有什么好像不对。 电话通了,没有人接。 我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默。 齐柏朗,你来干什么?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咖啡厅。父亲生日,他却没有回家吃饭。母亲坐在餐桌前若无其事地把蛋糕切开,和我分吃。我推说不饿,自己出门,我知道那个时候让母亲一个人待着或许对她好些。 就在楼下,我家楼下,咖啡厅里热气氤氲,落地窗透明,父亲坐在米灰色的软皮沙发上,桌上放着一个淡黄色的CHEESE蛋糕。深紫色桌布,浅灰色的餐巾纸,三杯热气蒸腾的咖啡。那天也下了雪。我只是静静看着,看着他们笑着切了蛋糕。那个少年托着脸,指着蛋糕。父亲把带巧克力标牌的那一块分给他。他接过来,笑得很开心。 那张笑脸,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过了七年。 他不再是那个孩子的样子,已经成了一个高挑的青年,我居然没有认出他。 那天庄非骑着单车经过我,又折回来,手肘碰我的肩膀,笑,嘿,这么冷,干嘛站在这里发呆? 我看了庄非一眼,笑了一下。 庄非脸上的笑渐渐退却,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朗,你怎么了? 庄非,我想变得快乐。 我这样对庄非说。 庄非认真看着我,嘿,你干嘛,怎么这么吓人。 他拉起我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冰,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走,去我家。 他一个人住,房子乱得像猪窝。 他耙耙头发,嘿嘿地笑,小朗,你不来替我收拾,我这里都乱得没法看了。 他把沙发上女生的内衣随手塞在靠枕后面。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庄非递给我一瓶酒。 喝点酒,暖和一下。 我撇过头,我不喝。 庄非把酒塞到我手里,你不是想high一点吗?试试。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全是看不懂的英文单词。只有Alcohol和后面的数字我能辨认出来。 打开。 庄非笑了一下,把酒瓶打开,慢点喝,这个可是好东西,老头子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接过瓶子,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口感让我想一口喷出去,但还是强忍着大口大口咽下去。 庄非挑眉,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这个可是烈酒。 我不说话。 他又凑过来,笑得暧昧,小朗,除了这个,我还有好东西,想不想见识? 我的脑袋有点晕,这个酒劲怎么这么大,刚喝下去就开始有反应。 庄非把一张碟塞到DVD里,他把脸贴到我旁边,热气一口一口喷在我耳根。 小朗,好好看,你从来没看过吧。 我强打着精神看着屏幕,屏幕里血脉喷张的画面让我立刻撇开头,脸上辣辣的燥热,一种不熟悉的感觉流窜在下腹。 小朗,你有反应了哦…… 庄非的手伸向我的□,脸上似笑非笑。 我羞耻地别开脸,可是屏幕里的喘息和呻吟却仍旧刺激我的感官。 酒精和yin靡的欲念在我身体流窜。 小朗,这酒好不好喝? 好喝。 庄非的手一下一下做着让我羞耻的动作,我试着把身体蜷缩起来,他却大力按住我,在我耳边低低地笑。 酒顺着喉咙滚下去。 庄非,够了……我喘息,想推开他喂给我的酒。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我怎么可以……和你…… 小朗,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他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好多,他的脸有点朦胧,可是还是一样好看,还是高高在上。 呵,原来这酒有MMGI啊,老头子还挺厉害……庄非在我身上重重捏了一下,坐到我身上。 嘀嘀咕咕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只是一片朦胧里庄非好像抱了我。 他的身体很结实,我握住他的手,好像对他说了什么。 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醒过来的时候,庄非睡在我身旁,他的身体白皙柔嫩,上面布满淡红色艳丽的痕迹。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