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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你在说什么!轻音还在水里,让我把轻音救上来!”赵瑾怀看着在水里冻得厉害的轻音,第一次大声说话。“皇兄,我希望你记住我太子的身份,”赵瑾怀看都没看水里的轻音,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十一,把大皇子请出去。”顿时就有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从哪一跃而下。赵瑾怀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暗卫,瞬间,湖边就没有了他的踪影。赵瑾言总算有空来欣赏湖里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跟榜单的原因,所以字数比较少~~(* ̄3)(ε ̄*)第14章赵瑾言就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六岁的小女孩在水里扑腾,今天是她的生辰。浑身湿透,头发黏哒哒地粘在脸上,细看之下还缠着水草,实在是惨极了,也可怜极了。他看得入迷,看着一张苍白小脸,在心里有些恶意地诅咒,就这样淹死了该多好?可他知道这水并不深,不足以夺了她的性命。放下心底的那点失落,赵瑾言蹲下身,伸手一点不留情地扯着她肩膀的衣服把轻音拖上了岸。瞅了瞅那张面无血色的脸,赵瑾言嫌弃地站起了身。轻音:......幸好还存了理智,尽管知道此刻赵瑾言的情绪有点莫名,但好歹是救了自己,轻音忍着肩膀上的痛,冻得瑟瑟发抖。“谢谢瑾言哥哥。”本来面无表情的赵瑾言才听到她的称呼时,眼神寒意更甚。轻音一眼瞄到他眼底的厌恶,顿了顿闭上了眼,身体的寒冷让她的小身板有些受不住,但是更让她参悟不透的是赵瑾言今天格外不同的态度。看到躺在地上的人闭上了眼,好似晕了过去,赵瑾言扬唇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今天是你的生辰呢,这份礼物,够大了吧,希望能让你永生不忘。轻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了,一睁眼就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母亲。“来,”陈氏面上心急手上动作却轻得不能再轻,把轻音抱着坐了起来,“乖,先把药喝了啊。”轻音一向听话,托着母亲的手,错过去就趴在碗边喝着药,陈氏心疼地摸着轻音刚刚绞干的头发,难过道:“你这怎么好端端地就掉湖里了,旁边也没个丫鬟照应着,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你让娘可怎么办?”轻音闻言从碗里抬起头,陈氏顺手从碟里捻起一枚干果递到轻音的嘴边,轻音抬手轻轻推开。“乖,快点把药喝完,太子殿下担心你,一直在外面等着你醒呢,说是怎么也要看你醒着才安心,”陈氏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嫁了镇远将军之后一直在府中,不管府中中馈,也不懂什么朝廷局势,只觉得女儿乖巧,能和两位皇子殿下相处好,将来怎么也会有所裨益。“娘快请太子殿下进来吧,”轻音喝完最后一口药,擦了擦嘴。陈氏命丫鬟收好碗碟,出去迎了赵瑾言进来。“太子殿下不要太过靠近轻音,免得过了病气,”陈氏不放心地叮嘱道。赵瑾言略略点头,抬脚走了进去。轻音揪着手下的被褥,眼睁睁地看他走过来。看到轻音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赵瑾言倒是好心情地笑了笑。“好些了吗?”赵瑾言面上牵起一丝笑意,“关切”地问道。轻音微怔。“好多了,谢谢太子哥哥,”说着怯怯地瞥了眼站在自己面前十岁的赵瑾言。听到不同于以往的“瑾言哥哥”,赵瑾言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退。“既然好些了,那你就躺着休息吧,我先回宫了,过段日子再来看你。”看着轻音苍白虚弱的样子,赵瑾言离开了,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这很不对劲。今天赵瑾言表现的一切都太不同寻常了,刚刚对自己表露出的关心也只是流于表面,大概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吧,他眼底的厌恶毫无防备地钻入她的眼里。带着不像是小孩子有的讨厌,更像是一种仇恨、蔑视。“回宫吧,皇兄,”赵瑾言看着在门外未曾进去的赵瑾怀,面色淡淡道。赵瑾怀顿了一下,跟在赵瑾言的身旁,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问道:“轻音meimei怎么样了?”赵瑾言站定,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皇兄如此关心,为何不亲自去看看?”说完不顾赵瑾怀的反应,大步地转身离开。守在赵瑾怀身旁的侍卫片刻不离,无法,只得抬脚跟上。心道今天的瑾言是怎么了?或是轻音哪里与他闹了脾气?以赵瑾言喜怒无常的孩童脾气,倒也不是不可能。赵瑾怀脸上挂着浅笑,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庆幸。赵瑾言回想着在湖边的那一幕,真叫他心动,看着她在水里垂死挣扎,而他就在岸边事不关己地看着,她的生死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种感觉他太喜欢了。所以那一刻,他决定救她,免她一死。死了有什么让他痛快的?她付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他经历的她的背叛,他的痛不欲生,她的死,远远不足矣。那就让她活着吧,苟延残喘,高兴时他就去逗弄逗弄,不高兴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赵瑾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掌控别人性命是这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尤其是她。她不是凭着自己对她的喜爱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吗,这一世,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的轻音meimei。轻音觉得赵瑾言十分不对劲,来安国公府来得更勤了,每次总拿那种阴测测的目光对着自己笑,真的是让人不寒而栗。有时候是和大皇子一起来的,而每次自己同赵瑾怀说上几句话,好几次瞄到赵瑾言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阴狠的。绝对不会吃醋或者嫉妒什么的。“大皇兄最近课业繁忙,近日竟是有空出宫了,”赵瑾言摩挲着腰间佩戴的龙纹玉佩,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轻音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不动。“皇弟身为太子自然更为忙碌,为兄那点课业算什么?”赵瑾怀楞了一下,极快地回答道。赵瑾言懒得同他计较,总之赵宣帝在想什么,他现在一清二楚得很。“不过说来皇兄虚长我两岁,如今再常常出入这安国公府,有些不妥吧?”轻音如今已是十二余岁,论礼,两人是该避嫌。当然,也包括赵瑾言。可是他没有那个自觉。所以当赵瑾怀告辞之后,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赵瑾言面色不虞地看向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出声的轻音。“怎么,大皇兄走了,轻音meimei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