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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也消散去了。终于在她被身后的黑烟几乎全部包裹起来时,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为了虚无。度华年却像是突然从大梦中惊醒一般,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转头有些焦灼地寻找着什么。周围只有灰暗的景色,没有一个人。他的眼中露出不知是惶恐还是焦急,对着虚无的方向大喊道:“青青!”“你在哪儿!”他看到了身后巨大的黑烟,看到了繁匀青的身影正在被吞噬。“繁匀青!回来!”他的喊声根本就是无济于事,除了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前,却没有一点办法。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事,他追着繁匀青而去,想将她拉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只碰到了一丝黑烟。有人在黑烟中“咯咯”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度华年向前磕了一下,跪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眼前。“青青!”灰暗的天地间,只留下他一人,徒劳地大喊着。*最后那一刻男人的脸在她眼中无比清晰,她看到了他的惶恐和不安,看到了他的愤怒和……绝望。你还会找我吗?在陷入黑暗之前,她将男人的脸仔细放入心中,牢牢地记下他的眉眼。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致越局(三十三)“哗——”繁匀青是被刺骨的冷水泼醒的。冷水当头倒下,冻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想她以往在家里哪里受过这般“优待”,当即醒了过来,对面前泼水的人怒目而视。泼水的是个年轻姑娘,模样倒还不错,只不过一手叉腰一手拎着盆的架势,有些气势汹汹。“哟,你终于醒了!”那姑娘森冷一笑,又转头对身后的人喊道,“主子,她醒了。”繁匀青有点懵,搞不太清楚自己是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还是仍然身处一百年前。那姑娘见繁匀青目光游移,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拖了起来,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桃音你这贱人,告诉你给我小心点说话,不然别想活着回去见度华年!”桃音?繁匀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桃音这个名字,是那个自称她前世的东西。繁匀青还不知道那藏在她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听到她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难过,被她牵引着,被她控制着。所以这里还是……一百年前?繁匀青偏过头,想绕开姑娘,看看她身后的人是谁。“醒了?”那人自己走了过来,一张丑陋令人恶心不已的脸呈现于繁匀青面前。虽然早先已看过这张脸,不至于毫无心理准备,但她出现的时候,繁匀青还是差点没忍住吐出来,胃里泛酸的感觉很难受。正是恶女夕。她走到繁匀青面前,泼水的姑娘乖乖地退到了后面,低眉顺眼很是乖巧,毫无刚才那副嘴脸。恶女夕令人作呕的脸上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是那满脸腐rou蠕动的一幕就让繁匀青不忍直视。她转过头不愿意再看这张脸,恶女夕却将她的头扳了过来。“桃音,”恶女夕的声音依然沙哑无比,她仔细地打量着繁匀青,说,“你不过是有一笔丰厚的家产,其他你还有什么比得过我呢?”至少外貌给你比,还是能看得过去的……繁匀青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恶女夕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倒是听得出来其中的嘲讽:“桃音,你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度华年?”繁匀青愣住了,不受自己控制的,她听见自己说:“那你呢?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你更不配!繁度二家永不联姻,你更是别想!”身旁有人叹了一声气,黑雾化为的手伸了过来,时间停止在一刻,桃音的声音在繁匀青耳边响起:“青青,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一百年前真实发生的事情。”这是,一百年前真实发生的事?繁匀青瞪大眼,望着恶女夕那张静止的脸,有些不敢相信。“我与度华年从小一起长大,本是青梅竹马,将要嫁给他为妻……可是恶女夕用百日局蛊惑了度华年,让他爱上自己……”桃音轻轻地说,语气中有些悲伤,“她背着度华年,暗地里将我害死,吞掉我的家产,想与度华年在一起……”繁匀青心中涌上愤怒,即便这种事情没有真实发生在她身上,就算只是发生在所谓的她的前世身上,但足以令每一个听闻的人气愤。这样想着,越看恶女夕那张脸越是觉得恶心,繁匀青侧过头,忍不住干呕起来。桃音默默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说:“不过,这恶女也有她应得的下场。我会带你去看看,看看她是如何为世人唾弃,如何凄惨收尾。”她们拉着手,站在夙城的半空上看着城内光阴流转,云来过往,风去复归,世事变迁,人来人去。桃音将繁匀青放了下去,落在一间宅院的外面。这座宅子十分眼熟了,门口处竖立着三个饰有纹案的柱子,其中一根正好挡在大门中央,将门分为了两个通道。看着有点像度华年在夙城北边的那座宅子,不过很新,似乎建了没多久。她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度华年坐在池子旁边靠近门一侧的地上,手中拿着工具正在打磨什么东西。繁匀青走过去,蹲在度华年旁边,问:“你在做什么?”度华年竟然毫不惊讶有人闯入,他转过头,眯起眼对繁匀青一笑:“我在做一把伞,现在伞柄快要完成了。”这个时候的度华年,已经与一百年后她的夫君度华年更有几分相似了,周身的气质比方极冠之时沉稳了许多。“给谁做的?”繁匀青又问。“给夕做的。”度华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伞柄上,仔仔细细地打磨着。他的脚边放着一张图纸,上面是一把伞系列的设计图,包括整体的样式,还有拆分开来,伞柄上的雕纹,以及伞面上的图案和周围一圈的伞坠。繁匀青蹲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儿,问:“你不认得我了吗?”虽然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曾经既定的事实,即便相遇也不会被记住,过去是不可能被改变的,但是繁匀青还是想问一问他。度华年抬起头,果然面露茫然:“抱歉……我们有见过这么?我不记得了。”“哦,那就是没见过吧。”繁匀青说,“只是你和我的夫君长得很像,可能我认错了。”度华年露出善意理解的笑,这时候的他还是那么喜欢笑,而且笑起来的时候就很温柔,又是那么的好看,让人不由得沉醉。“我和姑娘的夫君很像?”他笑着道,“那想必也是一个温和耐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