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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睁开双眸,眸光迫人:“六日后就是仁孝皇后的三朝忌满,时不予我,就由她吧!” “奴婢明白了。”万嬷嬷恭敬垂首,动作轻柔地取下覆着佟妃双手的毛巾,又从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只白釉粉盒,以指腹从盒中挖起一抹玉兰香膏。 佟妃意态闲适地感受着清凉的香膏渗入肌肤,缓缓阖目,道:“机会也给了,但愿她别让本宫失望才好……”温和的女音渐渐消弭了下去,白润晶莹的香膏在手背上慢慢匀开,散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 ☆、第二十四章 人各有志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宫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后*宫众人的侧目,尤其是玉玲这种“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的事,更以火急火燎之势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才到承乾宫还没正式当差,一下就成了答应小主,这天生呀就是做主子的命!” “可不是,我当初看她就是福相。”一个小宫女接口悄声说:“听说昨儿,德珍jiejie也在书房里,怎么就……?” “这叫同人不同命,哪能个个都是主子命!” “……” 一个小太监声音陡然拔高,尖声叫道:“别说了,人来了!” 围在穿堂子前的一大群人,见走过来的人中正有德珍,立马神色尴尬的噤声不语。许是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他们又推起了笑脸上前招呼。德珍权作不知,逐一报以笑容回应,却只笑不语,端着刚清洗过的盥洗等物什,就与福英径自向穿堂子走去。 走进穿堂子里,隐约还能听到背后不时传来的议论声。 同端着盥洗之物的福英,不由地看向德珍,关切道:“德珍meimei,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德珍一脚跨过漆红门槛,回身一笑:“福英jiejie,我怎会往心里去,你勿要为我担心。” 福英眼睛紧紧盯着德珍,温柔一笑:“这样就好。不过先前真吓了跳,但也恭喜她了。” 德珍赞同地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走入陈物间,却听一个怯怯的女音,道:“两位姑娘,我家小主有请。”见德珍、福英似有不解,小宫女忙又补充道:“是以前和你们同屋的玉答应。” “有劳带路。”与福英对视一眼,德珍代为答应道。 * 贞顺斋与明德堂相对而建,皆位于承乾宫的第二进院,是一间一明两暗式的配殿。 来到贞顺斋不经通报,小宫女直接撩起竹帘,领了德珍和福英入内。 一入贞顺斋,二人即向立在屋子中的玉玲请安,道:“奴婢德珍(福英),向玉答应请安。” 玉玲连忙一手扶起一人,焦急道:“二位jiejie,这是作甚?” 德珍不动声色地挣开玉玲的手,退后一步,道:“玉答应唤奴婢jiejie,可折煞了奴婢们。” 同一时,福英也挣开玉玲的手,退立一旁。 玉玲手上一空,笑容一时僵住,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声音错愕而失望:“jiejie,你们……” 福英眼见玉玲眼眶泛红,她面露不忍,婉言道:“如今身份有别,再用以前称谓,让人听见了,对您和奴婢们都是不妥,还望玉答应谅解。” 一番说辞,让玉玲顿时重拾欢颜,向立在门口的小宫女,吩咐道:“去,给两位姑娘备些糕点。” 小宫女应“喳”,转身挑帘而出。 玉玲在屋正中的一张红木嵌云石圆桌旁坐下,笑嘻嘻地抬头道:“这下没人了吧?两位jiejie坐着说话就是。”烂漫天真样子,如同从前一般。 德珍二人并排侍立,谁也没有依言坐下。 玉玲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二人,然后默默低头,悲怆一笑:“果真如此!今晨,jiejie们听娘娘说了,应该猜到玉玲是因胭脂花做药一事,才入了皇上的眼吧……”说时哽咽了下,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可玉玲,也是昨晚去了承乾宫后知道的,当时的情形,已容不得玉玲向皇上具以实告!” 说到这里,玉玲猛然站起,盯着德珍一字一顿道:“若jiejie真不能原谅玉玲,那玉玲现在就去求见皇上,将这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 玉玲的话一说完,屋子一瞬间鸦雀无声,似死水般的沉寂。 福英屈膝福身,打破了这种沉默的僵持:“玉答应,您可能还有话与德珍说,请容奴婢先行告退。” 玉玲没有说话,仍只盯着德珍。 福英心中明白,默然福身离开。 玉玲又笑了,晶莹的泪珠却一滴一滴的落下,昏花了脸上的妆容,而她全然不在意,只是说道:“珍儿jiejie,你是我在宫中最亲的人,我真的在乎你的想法。若这一次,玉玲伤了你的心,就请jiejie告诉玉玲,要怎样才能挽回我们间的姐妹之情!”话说得潸然泪下,字字动人心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德珍却犹记一句话——皇宫,最不需要的就是情! 想到老嬷嬷的感慨,想到昨日发生的种种,德珍生生硬起心肠,为玉玲也是为她自己,道:“玉玲meimei,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就如主子和福英jiejie说得那样,主仆有别,嫔妃与宫女以姐妹相称,只会授人以柄,与你我不利。所以,以后你是玉答应,而我只是一介宫人。” 玉玲急急抓住德珍的手,泪如泉涌:“不,jiejie怎么是一介宫人?以jiejie的才貌,也理应侍候皇上,再说玉玲今日能晋为答应,也是得力jiejie——” “玉答应!”余光忽见竹帘处有阴影晃动,德珍连忙大声打断玉玲的话。 玉玲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德珍。 德珍挣开玉玲的手,看着玉玲的眼睛道:“玉答应,您会承蒙恩宠,皆源于您自己品貌出众。请您记住这一点!”说罢转身离去。 玉玲迷蒙地泪光中,乍现一抹异样光芒,盯着德珍离去的背影,道:“我虽只是分位最低的答应,可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乾清宫的大总管,都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玉小主!还有这贞顺斋,就是宫里最得势的宫人,也不可能住得上!jiejie看到了这一切,难道就没有一丝羡慕,或后悔?甚至是怨恨玉玲占了jiejie的一个机会?” 德珍脚步一停,似要转回头,又顿住不动,平静道:“人各有志,奴婢志不在此。” 虽听德珍如此说,玉玲却犹难相信,再道:“未央神话,是每个宫女子心中最华美的梦,难道jiejie就从没奢想过?” 德珍大震,心跳如雷。 她一直以为玉玲是受宫中现实所创,才走上了为妃为嫔的一步,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野心——未央神话!? 猛吸口气,德珍压下剧烈跳动的心扉,强制镇定,向玉玲郑重其事地一礼,道:“玉答应既有鸿鹄之志,奴婢但愿您能青云直上!”铿锵有力的话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