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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 就算现在老夫人未处置凌翰辅,可对他,老夫人已经心凉了。 现在凌涵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厌倦了吗,他害怕了吗?那一夜,国公府到处是血,他从小生在优渥之地,从来未见过血腥,现在他打退堂骨了吗? “娘想让孩儿做什么,孩子便去做。”凌涵道,“只是爹爹的小妾那个叫飞儿的,已怀上了子嗣……方姨娘掌家,娘亲的身子不好,若是周姨娘再……” “放心吧。这次你爹爹打了胜仗,也许还会再纳几房吧。涵儿,你身为嫡子,该有宽宏的气度,你要明白,你不可能是这个府中最小的孩子,你爹爹以后还会有很多儿女,这一点你该向凌翰辅学,他不是看着你二哥以及你降生的吗,你看他,一直都那样上进,从来同有抱怨过什么。”罗氏温声劝道。 凌涵听到这,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娘亲已经没有那样在意凌齐有几个小妾了,他吁了口气,只是说道,“若是爹爹打了败仗呢?” 罗氏一怔,脸的表情凝结起来,低声喃喃,“凌齐虽然手中握有四十万兵马,只是他手中的兵从来没有打过胡人,若是败了的话,倒也可以理解,胜败乃兵家常事……” 只不过,这种失败,皇上会容忍吗? 罗氏心下不确定,她的父亲罗大将军镇守边关,偶尔亦会有败绩,只不过凌齐不能与罗将军相比。罗将军镇守边关,一直防御得死死的。而凌齐,久在帝都,久在皇帝跟前,皇帝对凌齐充满信心,这一仗更是没有遗漏,若是失败的话,皇帝的内心受挫,亦绝不会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句话能解决得了的。 “其实爹爹每日不缺女]色,若是他败了,倒是真正能赋闲在家,好好跟府中的那些姬妾玩耍了。”凌涵凉凉地笑了,“爹爹回来,府里面的姬妾都全了,到时候少不了风波,娘亲,你身子不好,便少出去吧。” “全了?” 罗氏偏头看凌涵,对他这句话的意思还不太明白,想仔细问,就见凌涵绕开了话题,带着一丝兴灾乐祸的余味,“爹爹打败仗,能常在府中了,到时候娘亲也能时常看到他,我们一家人,正好,好生团聚团聚!” 顾晟等四人回来,凌涵听了,将四人交到外院去做事,当长工用。德胜来到近前,问道,“不必向老夫人交待么?” 即便是老夫人不问,方姨娘也会问,尤其是府中多出四个人后。何况顾晟等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假用吴于玉名义,甚至找到一个与吴于玉相仿的人,借以震慑全军。这四个人早不适合留在军中,更不可能再被送回到罗大将军的兵马之中。 凌涵只能将他们留下来,留在身边。 “方姨娘若是问起,让她来找我。”凌涵只道。 德胜一听就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凌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庞有一丝怪异的扭曲。 这时候蒙贤提刀进来,看到离去的德胜,朝凌涵道,“世子,这个人,要不要除了他?” 反正是但故院的人,蒙贤每每看到凌涵见德胜时,那眼神,带着复杂又难解,好像是在看一个怀揣着宝物的十恶不赦之徒。蒙贤倒不觉得杀德胜有什么困难的,只是看着凌涵这样子,不如让德胜死了,算是给世子一个痛快,也让德胜痛快。 下人房中,蒙贤每每看到德胜吃得极少,经常皱着眉头,一个人唉声叹气。 蒙贤觉得德胜有苦衷,蒙贤也觉得世子不容易。 既然世子不愿放人,那让这人永远留在他身边,并且闭上嘴,也惟有这一途了。 凌涵摆摆手,“再等等。” 从老夫人那里听说了德胜所为,若非他拖延时间,老夫人早死了,甚至是连那假夫人,也会很快被杀掉。 看起来自己布置假夫人这一招,德胜并不知晓,还当成了真正的夫人吧? 可是凌涵没办法相信他,前世若非德胜,凌涵得不到最后那一击。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真应该感激德胜,没有德胜,他确实不会死痛快了。 但他感激不起来。 对于德胜,凌涵总觉得,他仿佛是一只精美的瓷器,至今还完好无损地摆在自己面前,凌涵还没让这瓷器磕着碰着,还没摔碎,更没变成粉末,凌涵还没玩够,怎么能让人痛快地死,太便宜了。 “呜——” 腿边有什么东西摩擦着,毛绒柔软,凌涵回过神来,就看到刘澹送来的那只狗狗,正在他的裤角蹭呀蹭的。 “这狗狗真可爱!”凌涵一脚将这狗踢一边去,蒙贤顺手将它拎了起来,抱进怀中,抚着它的脑袋,将东西凑到脸颊侧,婆娑着它的毛绒,侧头吻了下狗狗的眼睛,毫不吝啬地大加赞赏。 凌涵听了挑眉,抬眼看到黑壮高大的蒙贤,抱着一只小狗,怕弄伤了它般,小心怜惜地掬在怀中,不时地梳理着它的毛绒,“既然你喜欢,那你好好照顾它。” “世子不要吗?” 凌涵笑笑,“你喜欢便由你养。” “多谢世子。”蒙贤咧开嘴,露出大白牙,随即将狗狗放在地上,那狗便在地上打了个滚,将毛绒全沾上了泥土,两只前蹄扒着蒙贤的腿,偏头嘶咬住他的裤角,往外拽同时磨牙。 蒙贤见了,笑出声,“它身上脏了,过会儿给它沐浴下。” 凌涵听后咬了咬唇,哼道,“都没人侍候本世子沐浴,你倒去侍候一只狗!” “没人侍候世子吗?”蒙贤不解,朝四下扫了一眼,远远地看到丫鬟嬷子们,像吓倒一样,屏气住声,随时侯命,蒙贤指指那些人,道,“世子,她们都能侍候您的。” “不。以后只准你一人进我的房间侍候。” 凌涵斩定截铁道,心中同时松了口气,“香筠走后,终于有一个人来接她的班了。以后不用自己给自己沐浴了。” 看到蒙贤朝那条狗瞧,凌涵严正道,“不准你侍候这只狗沐浴,一次也不行!” “哦。”蒙贤只能点头,有些呆地摸着脑袋看凌涵,内心不解,世子这是何故。 “随我去个地方。” 凌涵说道,当先朝前走去,出了但故院,朝前走,越过花园,在偌大的花园后面,有一处园丁的房子,然后离着这里不远处,便是一口井。这口井还很浅,里面有着湿泌泌的雾气,是一口没能挖崛成功的井。 最近凌涵都没有在想这口井了,只是不亲自来看看,放不下心。 蒙贤一看到这口气,旋即道,“国公府只有这一口井,东方哲所说的东西就藏在这里面吧,可是属下找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凌涵低头,朝这井底看去,声音沉郁,“你当时落入凌翰辅手中,差点被活刮时,在想什么?” 蒙贤听言怔了怔,微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