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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蒙贤亦露出疑惑的眼神,凌涵伸出手臂,朝马鞍处够去,中年胖子神色闪了下,慌张来救,可已来不及,只听哧的一声,那淡了颜色的马鬃被凌涵一把扯下,顿时马背上露出一大块被磨得变了形的脊骨,凌涵冷笑一声,“这马早已经是受了伤的了,你却在别处寻了点马鬃粘到这马背上,以次冲好,这就是你说的千里马?” ☆、第6章 背叛 “那我要驴子吧。”蒙贤匆匆地付了银子,拉着驴子就走。 人群渐渐散了,凌涵跟在蒙贤身后,这时侧边的小巷子中冲出来一个小厮,抱着黑漆锦木盒鬼祟地跑到凌涵前,“世子大人您的遗骨!放心吧,小人是长老们的监视之下,偷偷调换的,等他们发现尸骨不见后,便晚了。” 凌涵望着面目英俊机灵的守正,满意地点点头。 守正是个忠诚的人,因为凌涵执腰牌偷偷出入凌氏宗祠修缮之地,挑选合适的人为自己办事时,他的行踪,在之后一一被曝露,可是只有见过守正后,他一直安全。也就是说眼前的守正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会出卖自己。 凌涵将偷尸骨的重任交给守正。毕竟“世子的尸身”不太好携带,于是凌涵才一把火将之烧了,凌氏族人自然会将尸骨装进盒中,到时候他只需带盒子便足矣。 毕竟这盒子上面有着凌翰辅和凌氏族长的亲自画押的手印…… 他要将这盒子送往凌国公府—— 凌涵抿着唇瓣笑了笑,待“世子尸骨”一到,国公府开始置办丧事,等他们大丧之日,凌涵往那丧队里面一站……呵呵,那样的场景肯定很好看,尤其是对他的“死”一直无动于衷的父亲大人,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堂堂的国公府世子岂是那么容易死的,即便是假死也不行! 到时候凌翰辅与族长凌庸德勾结之事现形,一箭双雕,这无辜妄死的尸骨主人也能泉下瞑目了。 凌涵转头对守正吩咐,“城西旧巷,刚死了一个寡妇和他的儿子,你去打听,看有没有叫宝儿的,确定他的安全。” 守正眼珠一转,麻溜地往城西而去。 凌涵掩了面目朝城门走,可是,蒙贤竟然不见了! 他去了哪里?凌涵纯净的瞳仁瞬间如冰封。 这一次与蒙贤相逢,他以为可以再续前世的主仆之情,可是那蒙贤似乎对他……颇有防备? 城门口两个负责搜查护卫把一个老伯的箩筐包围住,其中一个护卫走到箩筐跟前,突然抽出手中的刀朝老伯后心刺去。凌涵大吃一惊,刚要喊,就见眼前寒光一闪,刀刃调转方向! 两护卫各执一刀,那老伯从箩筐中掏出短刀,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朝凌涵刺来! 他们耍诈! 凌涵大叫不妙,原来这些人早识出了自己。 凌涵空手对防,才十三岁的身子,没有身高优势,也没有力量优势,靠取巧躲过剑刃,怀中盛放尸骨的盒子被迫松开,摔了出去,凌涵回头,只见有人将盒子拾了起来,他吃了一惊,抱住盒子的人竟然是守正?! “守正你……”凌涵话未问罢,迎面一剑迅疾削来。 守正笑吟吟地看着在刀光剑影中,疲于奔命躲闪的凌涵,“假遗骨马上就能变成真的了,世子大人,这可是您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时两个护卫攻势更紧了,两把剑化云入雨一般,将凌涵罩入其内,突然两人同时出手,一个取面门,一个径取心窝,凌涵见势,目光一凝,纯净的瞳仁蓦地眯起,那打扮成老伯的侍卫,幽灵般袭到凌涵背面,对着后心便是凌厉一刀! 凌涵只觉得浑身凝结出寒冷的肃杀之气,他当即纵身朝前疾行,突然倒地,右手抓住身后人的衣袖,身形随之朝后翻滚,辗转腾挪,那十三岁的瘦弱身子幽灵似地窜到假老伯的身后,重撞过去,奇变间,两柄寒剑直刺而下。 两个护卫“啊”地惊呼,雪白的寒刃已刺入老伯的心腑。 血,窜出来。 咫尺之距的剑穿透心房时,两个护卫再度飞扑而来,陡然蓦地弃剑,猝然栽下! 凌涵拍拍手,将纸包丢弃,一些剩下的粉末随之扬洒在空中,周围的百姓早抱头鼠窜,他俯身拾起剑,拖着剑,踩过两个昏迷护卫的身体,缓缓朝守正走来—— “世、世子你,你竟然玩阴的?!”守正指着那空中飘浮的粉末,尖声控诉。 “这比起你的背叛,又算什么呢?”凌涵笑了,纯净的瞳仁却带着不符合少年人的老辣和诡谙。 “*粉”,是江湖人的伎俩,专给那些偷jian耍滑的江湖混混使用的。凌涵人小力气小,遇到比自己厉害的高手,只能等死,用这东西,至少能救他一命。还好这两个护卫不是绝顶高手,否则可容不得他做这点小动作。 凌涵手中的剑一立,寒光映照着头顶的烈阳,守正不能活着,这个人已经知道了宝儿的存在,自己逃出东寻城或许安全了,可宝儿还在这里,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凌涵眯了眯眼,杀机凛现。 这一辈子,他最恨背叛。 前世,阎赫连的背叛,让他死无葬身之所;这次,凌涵用人前,百般试探,才敢放心交予做事。可没想到,仍有漏网之鱼。 破空中,长剑割开灼热的幕空,直向守正夺去。守正拿怀中的盒子阻挡,本以为能听见木盒被劈断的声音,可是举了半天,竟不见剑来。 守正蓦地扔开盒子,寻目四观,只见雪白的骏马上,一身形矫健的的男子,飞腾赶来,驭马将世子赶到街头的角落。 “世子大人,我们又见面了!”高阳手执宝剑,点指凌涵,神情高傲。 “守正,是被你买通的。”凌涵剑指高阳,冷冷质问。 “世子大人您说什么呢,”高阳吃了一惊,“知道守正会为什么抱了这遗骨盒子来给你吗,一是为了取信于你,好方便送你上路。二来嘛这盒子上也有族长亲笔画押之印,如今盒子丢了,族长只会紧张失措,反而更依靠大公子,如此一来,族长只会更支持大公子呢。” “那农妇是你所杀?” “没错,加上他的儿子,都是死在我手里,不过等你死了之后,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高阳冷冷一笑,牵马将凌涵逼到墙角,长剑陡地化作五式,漫天剑花朝凌涵赶赴刺来。 凌涵一剑对敌,隔挡他,叮地一声,躲过,身子摔在马下,无比狼狈。 看到摔在马下的凌涵,高阳面色难看起来,他曾以刚才的幻式五剑夺得头彩,没人能躲得过去,凌涵竟然仅仅是被摔在马。 凌涵这之际他目光掠向旁边抱着盒子,神情得意而激动的守正,凌涵神情中涌现出一丝嗜血的杀意,身形蓦地一晃,手中的兵器变剑为刀,劈头砍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