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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传遍全身时,他整个人愣了愣,旋即低头和不知是捣蛋还是真饿的小祝衍对上视线:“我又不是你娘,哪有给你喝的。” 小祝衍假装听不懂似的,继续津津有味吃自己的。 祁决也没反抗,任小家伙舔着,笑着戳了戳他毛绒绒的脑袋:“舟哥哥,等你恢复了,我会欺负回来的。” 小祝衍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吃了起来。 “欸,话说,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小祝衍吃得尽兴,不睬他。 祁决拎住他的尾巴:“如果是装的,那就…” 他顿了顿,声音如毒舌的信子游走在小祝衍耳畔,“更好了。” 小祝衍的身子抖了抖,尾巴软了:“……” 祁决依旧是笑,笑得蛊惑人心:“到时候,我教你啊舟哥哥。” 老龙说到做到,不到三日,他就生生把自己的龙魄剜出一大片送到小祝衍面前:“衍儿,快趁热吃了。” 小祝衍嗷的一声,扑到老龙手心将龙魄一口吞了,老龙对津津有味吃龙魄的儿子啧啧称赞:“好孩子,识货。” 吃完龙魄,小祝衍友好的舔了舔老龙手心,留守老龙感动得眼睛都要湿了。 “衍儿乖。” 服用了龙魄不到半个时辰,小祝衍眉心的六瓣红莲红得似要灼烧起来,祁决一摸,这小毛团烫得吓人。 “老龙,这怎么回事?” 老龙仔细的看了看:“服用龙魄的正常反应,烧几日就能好。” 小祝衍恹恹的伏在祁决手心,祁决皱眉,这烫得显然不大正常,就跟煮熟了一样。 可既然老龙这么笃定,他也没说什么。 几个时辰过去,小祝衍烧得更厉害了,全身被烧得红彤彤的,就连满身白毛都覆盖不住。 老龙过来看了几次,也有些着急了:“不应该啊,难不成是一次吃太多了运化不了?” 小祝衍耷拉着眼皮看着他,连嗷的气力都没有了。 祁决捋了把小祝衍的毛,难得一本正经:“不会就这么烧坏了吧?” 老龙沉吟半晌:“不知道。” 祁决:“……”难怪他之前把儿子们都养死了。 “衍儿啊,对不住。”老龙愁眉苦脸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祁决没搭理他,将小祝衍托在手心带回洞里,老龙着急的跟在后边,“你打算做什么?” 祁决冷声道:“救我媳妇啊。” 老龙:“……”他委屈又紧张的守在洞门口,不敢吱声。 祁决进礁石洞后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鬼族人体质寒凉,被烧坏的小祝衍立刻蹭到他身上来,祁决一手托着他,一手用埋泉在自己心口位置深深拉了一刀,心头血立刻汩汩涌了出来。 寻常人的心头血最热乎,而鬼族人的心头血最是寒凉,烧糊涂的小祝衍趴在他胸口,咕噜咕噜的喝着清凉甜美的心头血,毫无节制。 守在洞口的老龙偷看了一眼洞中光景,一颗心渐渐安稳下来。 急促的吞咽声在礁石洞里回响,祁决靠在粗糙的岩壁上,手心浸出一层薄汗,嘴唇也变得苍白。 祝衍的食量是个无底洞,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喂血是件十分危险的事。 祁决的意识已经模糊混沌,失血过多导致浑身轻软无力,小祝衍还在毫无节制的吸吮,祁决用最后的气力抬手摸了摸,这小毛团的温度算是稍微降下来了。 祁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他觉察怀中重量变化时蓦地睁开眼,眼前的光景让他结结实实愣住了—— 祝衍以成年人类的姿态躺在他怀里,一头雪白长发散在他半敞的红衣上,拇指大的龙角在发间若隐若现,浑身肌肤瓷白光洁,在深海之下几近透明发光。 而那张脸,是荆舟吃下移容丹后的面容,只不过如今浑身气质更显出尘独绝,在幽暗的大海深处恍若一尊遗世神像。 而且此时的祝衍,一丝未挂。 因为喝了鬼族人最寒凉的心头血,祝衍的热症退了下去,体内寒气开始反噬,他的眼睫蒙了层雪绒绒的冰粒,眉间业火红莲也因寒气浸染,色泽浅淡了不少,从灼灼的血红退成清淡的粉。 而祝衍呼吸沉静平稳,一头白发如雪瀑垂泄而下,一丝一缕在白到透光的肌肤上逶迤绵延,半遮半掩的,别有一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销魂滋味。 祁决呼吸一滞,随后喉头动了动,失血过多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砰乱跳起来。 他想叫一声舟哥哥,可此情此景让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舟哥哥不似活物,如一位沉睡千年、遗世独绝的神。 上古凶兽本就不是凡物,不属于人界,也不属于鬼域,更不可能属于任何人,自由自在的驰骋于三界之中,洒脱恣意,吃生灵万物,食人鬼供奉。 可是此时此刻,这个人鬼忌惮的神物就躺在他怀里,未着一物的将脸贴着他胸口。 因失血过多导致的虚浮瞬间得到痊愈,祁决的唇角不知不觉浮起一抹笑,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在祝衍褪成粉色的红莲印记上吻了吻,又轻手轻脚的捧着他的脸,顺着对方沉睡的眉眼轮廓,蜻蜓点水的吻了他的唇。 其实祝衍的神识在蛋壳孵化的一瞬间就醒了,他持着幼崽祝衍的身份占了许多便宜,这会儿两人一丝未挂的,小崽子又在得寸进尺偷亲他,因龙魄灵力回归,化作人形的祝衍到底是把持不住了 他从来不是看上去的冰美人,一身热血沸腾奔流,被小崽子不咸不淡的撩拨几下就热了。 祁决似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突然重重的咬住他的下唇:“舟哥哥就不要装啦。” 说着曲腿顶了顶,“露馅了。” “欸,到底是瞒不住了,”荆舟唇角浅淡的勾了勾,睁开眼睛:“下次想亲直说,不要偷偷的。” 他报复似的也吻了上去:“我奉陪到底。” 第59章 媳妇 两人又乱吻了一顿,彼此的呼吸心跳都乱了节奏。 祝衍将手按在祁决心口刀痕的位置上:“很疼吧?” 祁决用鼻尖触着鼻尖,唇角勾起的弧度极具侵略性:“不疼,比起当年舟哥哥扎我那三刀,轻多了。” “啧,媳妇儿这么记仇?” “被捅了当然得记着,”祁决抬起手,抹掉祝衍唇边浅淡的血痕,“寻个机会,捅回去。” 祝衍微眯了眼:“熹儿打算如何捅我?” 祁决笑而不答,掐了一把祝衍的腰:“舟哥哥啊,悠着点。” 祝衍的腰细而不薄,柔而不弱,线条流畅的腰身上覆盖着一层柔韧精实的肌rou,手感极佳,拿捏其中爱不释手。 祝衍被他捏得身子一颤,整个人也有些软了下来,祁决笑:“我家凶兽哥哥,果然最碰不得,一碰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