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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点害怕去寻找背后真相,他怕失望。 怕到头来自己是最迷茫的那一个。 苏穆煜现在才把欧洲之行背后最大的谜团抛出来——或者说他以前想过,但否定了自己——只身前往意大利一事,在出事之前,除了展世一再无第二人知晓。 他当时只深陷在埋怨与愤怒中,舍身犯险差点丧命,展世一那小子居然没去救他?!来者是连鸣和八竿子打不着的奥尼尔。 苏穆煜至今才想通,甚至大胆猜测:那天夜里,展世一是否参与了拯救行动。但在行动胜利之后,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苏穆煜易地而处,他换位思考一番,按照展世一的性格,断不会在苏穆煜的气头上冒出来。 而那之后,两人冷战期间展世一所说的会给他解释,又是什么? 如此看来……连鸣与展世一,是否真的认识? 苏穆煜迷茫了。他忽觉胸口呼吸不太顺畅,有隐隐作痛之感。上次昏倒前的声音,又再次入了梦魇。 到底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本已到傍晚,窗外遽然下起阵雨来。雨雾迷蒙,颗粒饱满的水珠子顺着房檐下坠。声音嘈嘈切切,很快交织为在风中翩跹的曲。 屋内光线过于昏暗,而斜雨不识情趣地落入窗内。苏穆煜不得不起身,正思考着等会儿怎么打发时间,房门却被敲开了。 去时意气风发的大将军,此时满脸阴郁,带着些许颓然。 景桓愣愣地看着苏穆煜,后者亦看着他。均从彼此那里捕获到“兴致不高”四字儿。 苏穆喻胸中烦闷,是拜一堆谜团所赐。那景桓这班师回朝,风头正劲的将军如丧考批的模样,又是为何。 “……将军?” 半响,苏穆煜缓缓喊一声。 景桓反身关上房门,往屋内踱了几步。他敛去眼里溢出来的情绪,道:“苏师,今夜我可否借你一宿?” 第91章 万里江山 “将军,借住一宿与借我一宿,可有千差万别。这话乱说不得。” 苏穆煜瞧着景桓郁郁寡欢,想必是进宫封赏出了什么岔子。 “皇上不高兴?” 景桓听清二字,浑身一震。他骤然抿紧双唇,又倏地松了拳头。景桓仍着深黑官袍,衬得他身姿颀长,又格外稳重。浓黑更显肃杀,压住了二十有二的青春蓬勃。 “并非。” 苏穆煜关上窗,摸不准景桓是个什么意思。他复走回桌前,道:“这用膳的时辰已到,将军不在宫中同百官庆贺,独自回府亦不设宴。实不相瞒,在下肚子正唱空城计,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景桓行兵打仗几年,自有一套带兵用兵之法,却是头一回听说“空城计”。 他竟一时偏了思绪,认真问道:“何为空城计?” 苏穆煜这才想起,三国闹腾那会儿,这少年战神早已入土成灰,魂转鬼道了。 他用指尖摸摸鼻头,看来景桓今夜是打定主意要留下。苏穆煜拉开椅子,拍拍身边的座儿:“来,苏师与你慢慢讲。” 在此之前,苏穆煜把话展开了讲:“我的肚子有些饿,将军能否吩咐下人弄些米粥来。胃口不太好,不惯辛辣。若将军愿小酌几杯,适当准备些下酒菜也并无不可。” 景桓这才知道苏穆煜还未用膳,当即面露愠色:“这奴才怎么伺候的?” “哎,”苏穆煜赶紧辩解道,“不怪他们,是我自己寻思琢磨事情,把他们赶走。没有我的召唤不得入内,想必是听进去了。” 其实到底是听进了苏穆煜的话,还是把他给忘了,苏穆煜懒得计较。他这冥思苦想半日,理出点些许头绪,早令他不知滋味。 景桓的到来,才唤回一点饥饿感。 景桓叫来下人,吩咐厨房苏穆煜钦点的几个菜。想想,又让人拿来一坛酒。菜上桌,摆好。苏穆煜不跟他客气,食指大动。 景桓早在宫内吃过一茬,回来时身上的酒味儿也消得差不多。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想起将将在宫内听懂的yin.秽之声,心底密密匝匝的痛感再次袭来。 “这空城计,意指虚虚实实,兵无常势。”苏穆煜咽下一口粥,认真与景桓解释,“虚而示虚的疑兵之计,是一种疑中生疑的心理战,多用于己弱而敌强的情况。此计需慎用,若不够了解对方的为人、性情,必不敢用。若对方对自己的了解不够深入,亦不敢使用。此为奇策,多用于命悬一线之时。” 景桓身为武士,头上顶着将军之衔,对兵法带着天生的热忱。他暂时忘掉不快,追问道:“此计妙哉!可曾有人使用,为何如此精彩的策略我未曾听说?” “这招留名史册时,将军早已……”苏穆煜话未参透,景桓本是明白人,一听便懂。 将军不甚在意生死,这都是天命:“那何人用此妙招?” 苏穆煜便与他三言两语讲述了诸葛亮与司马懿之事,景桓听罢,心生敬畏,直道诸葛亮定能流芳千古。 苏穆煜点头道:“确实后世对他评价颇高,亦受诸多皇帝的称赞。不过这空城计,原本并不是诸葛亮所为。真正的历史中,孔明是并无此事的。” 景桓大惑:“那为何会流传民间?” “空城计不过是笔者在书中捏造的一场精彩对峙,流传民间是因为此演义名声大噪罢。” “?” “一种文体,恰比大汉的汉赋,形式不同罢了。” 景桓听得似懂非懂,推杯换盏间,思绪再次转了回来:“也没什么错,后世如何看待前人。不都是史官一笔的事,或坊间传闻。” “将军,”苏穆煜唤他一声,“你曾问我后世对皇上的看法,为何不曾问你自己?” 景桓喝口酒,道:“无妨。” 到底是真无所谓,还是故作镇静,亦有他清楚罢。 苏穆煜明知他心情不好,也不多嘴。景桓同他讲,他就听着。不讲,两人坐着也无事。挑灯夜聊之事,还是在个你情我愿。 屋内一时静谧,如琴弦刷动的雨声渐小。隔着房门,遥遥能听到隔了两条街、微弱的孩童嬉戏声。隔着条条长街,荣安繁华的长安城,直达宫门、飞掠过层层红墙,景桓似再次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呻.吟与快活。 他快要嫉妒到发狂。 圣上招他入宫时,明知是一场君臣皆欢的接风宴,是一次加官进爵的封赏会。是他自个儿逾越了,才讨得最后的不愉快。 景桓回府后,按捺下心中的愤怒与嫉羡,也曾后悔若没有踏入那座行宫。他是否可以继续这般下去,自欺欺人,装作不在意。 可是不行,他回来,就是想问清楚的。 景桓将军手握重权,春风得意,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出入宫廷,除后宫,大都是较随意的。所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