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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亮一方讲台,连鸣戴着平光眼镜,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镀了一层金边,如钻石般熠熠生辉。他转过身,逆着光,黑板上的花体字母如沙划痕。光照不到的阴影区,使得他的五官更为立体深刻。 苏穆煜半眯眼,咬着唇,刚承认自己心跳加快,蓦地与连鸣对上了眼。 两人均是一阵错愕。 连鸣对他一笑,侧过头去继续上课。 而苏穆煜低下了头,他看着自己的鞋尖,在地上磨蹭两下。 ——真是要命了。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下课铃响时,连鸣穿好放在讲桌边的大衣,他还没动身,女学生们蜂拥般围了上去。 课后解答,属老师工作范畴。这个苏穆煜十分理解,可其中某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暗戳戳给连鸣递了一封信是什么意思? 苏美人抄起手,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连鸣装得是正派精英,人模人样,还不是左右逢源,禁不起勾搭。 待连鸣认真解答完所有问题,直到最后一个学生也离开,他才收拾好教案出来。 说实话,刚才他看见苏穆煜的一瞬间,相当震惊。 这人向来抵触到学校接他下班,怎么今天反而主动了? 连鸣迎上去,嘴角的笑容还没展开,苏穆煜阴阳怪气道:“哟,连少,这么受女学生欢迎啊?” 连鸣只得苦笑,赶紧撇清关系:“没有没有,学生热爱学习,做老师的吃点苦很正常。” “哪儿能是吃苦呀,瞧瞧这告白信都收了一箱子了吧?” 连鸣一愣,在刹那间爆发出nongnong的求生欲:“穆煜啊,开口造谣全凭嘴。哪有什么告白信?我怎么不知道?” “穆什么煜!我告儿你别乱喊!谁跟你很熟?” “成成成,不叫穆煜。那阿煜如何?” “我阿你个头!叫大爷!” “年龄来算我比你大,这样吧,苏二爷?” 苏穆煜正想说二爷就二爷,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跑了。他拢了拢外套,将半张脸藏进羊绒围巾里,说:“行,连鸣,你厉害。说不过你。” 连鸣可不敢真认了,赶紧举起教案,做双手投降状:“别,阿煜,我的错。” 苏穆煜气得脑子里一团糟,实际上他不清楚,自己干嘛这么气? 好像……从那个女学生一脸爱慕地盯着连鸣,再送上一封信时,苏穆煜明显感觉到了不爽。 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快刀斩乱麻——苏穆煜转身就走。 连鸣摸不清他的阿煜生哪门子气,只得追上去,问:“今天怎么突然主动来学校了?” 苏穆煜神游太极,意识流转好几回,才将连鸣的问题从周围的嘈杂声中过滤出来。他眼睛一亮,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说:“差点给忘了!我是想跟你说,前些天我给王公馆的老爷掌眼,你还记得不?” 连鸣思索片刻:“是有这回事,又如何?” “王老爷是个资深票友,近段时间又与贺琛交好。他说下周去贺公馆听堂会,问我去不去。” “你怎么回的?” “当然要去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苏穆煜紧了紧围巾,这上海的初冬还真有些冷。 连鸣隐约有不详的预感爬上心间,他问:“所以,什么是重点?” “我决定了,要给冷佩玖编写新戏,成为‘冷党’的中流砥柱。” 连鸣脸色陡然一黑,神他妈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一心扑冷佩玖身上去了,老子咋办?! 可他当面不敢说,连鸣笑眯眯开口道:“阿煜,你再想想?” “想什么想!买定离手!想好就做!” 连鸣深深皱起眉,他觉得下次见到贺琛,一定得叮嘱他,防火防盗防阿煜。 指不定哪天,苏穆煜给连贺二人的头顶,整出一片青青草原。 这个问题,太令人惆怅了。 连鸣看着苏穆煜欢欣雀跃的背影,他从包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名为寂寞的烟。 第36章 红拂传 冷佩玖与贺琛“促膝长谈”,阐明心扉后,连张叔都能看出——贺琛待冷佩玖是大不相同了。 虽是照样的吼、照样的言辞不雅,但这语意里,明明白白的多了些溺爱和纵容。别人道是冷佩玖厉害,让贺军长开了窍。 张叔同贺宇对此见怪不怪,长此以往下去,哪天能从贺琛的嘴里听到“你他娘过来!给老子抱抱!”这样的言语,也不足为奇。 近月来,报纸上的花边新闻换了好几个风头。什么贺军长终抱美人归,冷老板得一长期饭票。有人揣度他俩的关系实则为“买卖交易”,不存在什么比翼双.飞,山盟海誓。有人大夸海口,不出半月,冷贺二人定会分裂。 反正众说纷纭,讲到离奇处,居然说冷佩玖可能是贺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他俩在一起这算什么?兄弟变夫妻?!真是伤风败俗,寡廉少耻。 贺琛关心时事,常看报纸。自从与冷佩玖搅和在一起,他也是频频上报。起初贺琛觉得十分荒谬,好事者全凭一张嘴都能玩出花儿。要是嘴巴能代替枪炮,那日本人还敢来犯? 后来看习惯了,每每读到荒诞处,总是笑得直不起腰来,手边的早餐也忘了吃。 冷佩玖歪着头,睁着双眼睛满是不解:“军长不生气?这可都是在污蔑您啊。” 贺琛呛得牛奶都喝不下去,他招招手,让冷佩玖坐到自己身边来。 贺琛放下报纸,捏着冷佩玖的下巴,左右看看,说:“嗯,老子要是长你这样儿,战场上谁他妈还听命。” 冷佩玖明白了,这人是在计较“亲兄弟”这个梗。当即他拿了块面包塞到贺琛嘴里:“行吧,军长。佩玖要是长您这样,往台上一站也是妥妥地吓跑全观众啊!” 贺琛皱眉,被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利眉一竖,在冷佩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掌:“嘿!反了天了你!” “哪儿能呀,军长您就是我的天,”冷佩玖哈哈笑着,声如银铃,赶紧躲开了,“您可是英雄!英雄翻了是什么?狗熊啊——” 二字一出,旁边昏昏欲睡的张叔吓得魂飞魄散,大腿发软。哎哟小祖宗!你是什么都敢说! 贺琛一愣,佯装大怒,实则笑开了。 他压着笑意,伸出手对着跑上楼的冷佩玖点了点:“胆肥了!狗`日的。” 张叔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也捂着嘴撇开脸偷笑。自从冷佩玖入住贺公馆,这么些日子下来,军长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 贺琛与冷佩玖“心意一相通”,相处起来自然也随便了。他们对彼此的生活作息,来往的朋友,有了更多了解。 北伐结束,贺琛从前线退下来。打着各种幌子当闲散人员,偷懒休息。政界对其作风众说纷纭,贺军长丝毫不在意,反而有点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