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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医生让你吃清淡点,不要任性。” 这下她倒没再拒绝,由着他一勺一勺,把整碗粥都喂完。 她看着他专注喂粥的样子,有些发懵,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一直在朝他撒娇,甚至还脆弱到为洗头哭了起来。 可能是这次拍戏真的太辛苦了吧,参军都没这么拼。 易哲把碗勺收进保温桶放好,又给她倒了杯水。 “你吃了吗?”袁思问。 他叹了口气:“我吃不下。” “为什么?” “你明白的,袁思,不要明知故问。”易哲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有些事情,她不去提,他也不愿意明着说。 而她现在还是想逃避。 袁思把被子掀开,穿着病号服下了床。 “怎么了?” 她走向卫生间的方向:“我再去洗个澡。” “那你小心伤口。”易哲了然,也不敢劝她别洗,怕她又哭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毛巾给她,促狭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不、必!”袁思锁上了门。 第19章 袁思洗完澡出来,易哲倚在病床旁的折叠椅睡着了。 她挪着步子慢慢走过去,俯下身端详他的脸,这个人忙活了一天,他很累,睡得很沉。 袁思把替他盖上了被子,掸了掸枕头在病床上坐下来,手摸到床头的按钮,关了灯。 一大早醒过来,被子回到了自己身上,床上多了个人。 袁思的脑袋抵着对方的胸口,醒来的时候发觉不对,心里暗暗地不满了一下,又往前抵了抵。他抱着自己,摸了摸她的头发,大概以为她梦到了什么,要安抚安抚。 等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两个人对视时,他朝着她笑,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脑门。 “还疼不疼?” 在床上被问这句话她觉得怪怪的,好在脖子那里似乎已经没什么感觉,她摇摇头。 易哲的胳膊弯了弯,又把她搂进怀里。 易哲和衣而睡,他的衬衫被压得皱巴巴的,十分狼狈,想必昨晚半夜挤到袁思的床上,也睡得不是很好。然而每当袁思抬头看他,他都在笑,精神得很。 他们起床后去医院的食堂吃早饭,袁思就着醋独自吃了一笼小包子,豆浆喝到底时才发现糖没拌匀,都沉在碗底,最后一口甜得齁人,她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嗝: “我回组了,不然恐怕王逸林会找我要医院开重伤证明的。” “我叫人帮你开一个。”易哲并不赞成她这种劳模精神。 “不行,如果他拿到证明,会认为我接下来没精力拍戏,说不定会把我的镜头全剪掉,之前的苦就白吃了。”袁思说的并没有夸张。 不过她说出来后怀疑起了人生,所以自己一开始要接这个戏是图什么? 就因为其他七个都是大明星,而她加入了,就成了八大明星之一? 袁思回到剧组时,感受到了极大的荣誉,全组的人夹道欢迎。 阿林站在最前面,像是领导给予下属最高肯定一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辛苦辛苦。” 袁思感到后背一凉,赶紧推开他,易哲还在后面看着。她再回头看一眼,还好,易哲只是朝她挥了挥手,车缓缓倒退,掉头开走了。 她被蜈蚣咬伤的事情传遍了全组,第二天就回来拍戏也让人刮目相看。剧组在每个片场、每个宿舍都做了个全面的防虫治理,而只要是能和她说得上话的人,都会关心关系她的伤: “袁小姐,你的脖子还好吧?” 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脸上写两个字:“没事。” 陈言安没有收到袁思被蜈蚣咬伤的通知,一来探班就看到她脖子后贴着厚厚的纱布,吓了一跳:“你脖子包起来干什么?” 袁思故意把包扎的地方掀给他看,恶心恶心他,两个紫黑的洞上抹着白色的药粉,周围也是一片乌青,惨不忍睹:“给蜈蚣咬啦。” “我的乖乖,这是会死人的吧。”陈言安看了一眼,别过脸推她,让她赶紧捂上。 “您快救救我啊,戏不拍了,让我唱歌成吗?”袁思趁机打趣。 陈言安却真的有些内疚:“好、好,这儿真不是人呆的,我们回去?我给你联系到了一个制作。” “哎?”她原本只是说说而已,陈言安当了真,而且还同意了。 “王逸林这个片子预算没做好,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把投资全放在片酬上,现在经费有点吃紧,我听到了风声。”陈言安认真跟她说起来,“能再撑一个月就不错了吧,你们进度怎样?” “您别问我进度,他拍戏的风格您不是不知道。”袁思摇头,阿林与其说是导演,不如说是个出色的剪辑师,他就是有办法拍一堆不知所云的镜头,然后剪成一部绝妙的成片。 “看他吧,如果一个月后还不杀青,那就是拍不下去的节奏。”陈言安若有所思,“我这边只能给你做好准备,万一这戏有问题了,你就来唱歌,最近有没有坚持练声?” “有有,除了没法晨跑,声还是一直练的。”沙漠里空旷无人烟,她经常往外走几百米,吊吊嗓子,也不会扰民,很是方便。 陈言安点头赞许:“你没让我失望。你后来给我的几盘录音带我给老于听了,人家说非常惊艳,准备给你重新编编曲。” “哪个老于?”袁思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没敢相信。 “于辉阳啊。” 果然是他。 天王裴子琳的御用制作人,和歌坛内的不少天王天后都有过合作,经他手的歌往往会爆红。袁思在歌词册上最常看到的名字。 她愣了半天,最后只是低头笑笑,没有表露出太大的喜悦。 实际上她的心已经飘到了天上去,自己的音乐才艺能够得到前辈的肯定,那种满足感难以言喻。 当天阿林把所有主演都召集在一起,开了个阶段小结式会议,首先充分肯定了开拍以来每个人的辛苦付出,其次对这部戏的未来画了个巨大的饼,给在场的人打了针鸡血。最后,话锋一转: “这段时间,我对每个人诠释的角色与剧情反复地看,反复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