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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前冲了两步,展星迟想捞,手没及时跟上,一下就被卢敬希连跑带拉地倒向了床。 卢敬希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两口。 …… “卢敬希。” 展星迟不轻不淡地叫了两声,卢敬希趴在他的身上,两手撑在他的头边,看起来全然没有平常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卢敬希哼哼地答应了两声,展星迟面部瞬间结了一层霜,他继续发问: “我是谁?” 他要确定,卢敬希是不是这么随便,酒喝多了就开始乱发情。 “知道。” “我是谁?” “展星迟。” 脸色略为缓和,原来他知道自己是谁,而且还敢直呼他的名字,一定是酒没醒,那为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敢亲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不是在做梦吗,做梦就是做什么都可以啊。” 混合酒气的唇立刻贴了过来,展星迟没有推开,他倒是要看看卢敬希能疯到什么程度。 可惜吻迟迟没落下,始作俑者手掌卸力,扭头倒在床上,压在展星迟的身上,侧脸贴着他的耳侧,调整了个姿势,睡了过去。 呼吸平稳,手掌紧紧地扣着展星迟的肩。 展星迟一把掀开卢敬希,从床边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不错,知道他是谁,至少说明他不是谁都亲。 他扭头又看了看睡得很熟的卢敬希,刚要伸手又收了回去。 太奇怪了,他居然完全不抗拒,而且刚才卢敬希那样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居然还在期待卢敬希投怀送抱,这剧情居然往他无法预料的地方发展,展星迟深呼一口气,从床上站起来。 他一定要控制这种局面。 展星迟回头望了眼睡得香甜的酒鬼,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火速离开了卢敬希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卢敬希像什么都没发生跟展星迟打招呼,展星迟轻轻点头,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道: “卢敬希,你是不是该找个人了?” “啊?” “昨晚你喝醉了酒,我送你回去,抱着我一个劲地亲。” “对不起,对不起展总。” 卢敬希耳根唰地一下就红了,他喝醉酒居然抱着展星迟……亲??亲,亲哪儿??亲多少次?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举动??他是不是该上网寻求一下帮助,给上司挡酒,上司送你回宾馆,结果你亲了上司这种狗血帖子?? “还说什么喜欢我。” 展星迟故意摆出一种不解的表情,观察卢敬希的表情:“喜欢,哪种喜欢?” 卢敬希现在只想穿越回昨晚把自己锤死,他低下头,再三鞠躬,他这算是对展星迟性sao扰了吧,展星迟是直男,一定会很困扰,他明明已经表现出非常专业的工作态度了,为什么还是会露出马脚,这……假酒害人。 “喜欢,就是对展总很尊敬,仰望展总的工作能力,而且展总也是我的恩人,我……” “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卢敬希突然被展星迟打断,他战战兢兢地掏出ipad开始汇报行程,展星迟侧眸看向卢敬希,很快又转眼看向别处。 直至抵达机场,展星迟都没跟卢敬希说一句话,卢敬希一路上坐在展星迟身边,动都不敢动,戴着眼罩假寐,一直在回想昨晚的细节,他明明没喝多酒,展星迟怎么会送他回宾馆,他记得昨晚应该是住他隔壁的小陈送他回去才是。 而且刚才展星迟质问他的语气,不温不火,摸不清他的内心,到底是反感还是厌恶,是不是想把他踢远点……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下了飞机,展星迟走的很快,他本来就身高腿长,走来路来更是脚边生风,他身边的几个保镖跟的也紧,很快把卢敬希甩得很远。 被四个保镖簇拥的展星迟上了专车后,扬长而去,连话都没跟卢敬希说一句,工作任务也没交代,卢敬希自己叫个车先回公司,手上的行李都没来得及送回家。 看展星迟这个态度,他今晚是不是该连夜搬出去,省的再惹他生气…… 另一边,展星迟坐在专车里无奈地滑动手机,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把卢敬希拉下了。不过也好,他现在要是让卢敬希上车,他肯定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卢敬希要是平常就跟喝醉酒似的直接,他就不用藏着掖着,直接问他到底有多喜欢自己,喜欢到什么程度,是只是玩玩,还是怎么样……他怕把人吓跑,毕竟卢敬希对他好像是那么回事,又不是那么回事,他单刀直入地问,显得自己很自作多情。 想到这里,展星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居然还会在乎这种问题,难道自己是怀春少年?没谈过恋爱的童子鸡?还在乎这种不疼不痒的问题? “喂。” 手机来电及时掐断了展星迟的联想,许文斐那里已经布置好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他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冷静下来,拉远一些他跟卢敬希的距离。 想到晚上有可能还会看见他,展星迟又想起昨晚毫不犹豫的吻,他像是魔怔了似的,伸出手抚在自己的右脸颊,脑海里不断循环那几句“反正是在梦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混账话来,没想到卢敬希居然是这么率真的性格,平常压抑过久了吗? 坐在前排的司机本来是要看后视镜,没想到却看见老板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吓得他差点踩刹车。 不得不感慨,这千年难逢的铁树开花,居然被他看见了。 何畅坐他面前,一脸垂头丧气,大祸临头的样子。 一杯酒刚喝完,就在面前炸了,薛熠发起脾气来不容小觑,何畅骂了一句,薛熠勾唇冷嘲: “现在骂有什么用,把钮嘉瀚那些脏钱从你公司转出去。” “要是现在再不撇得一干二净,就等着死。” 薛熠弯腰伸手揪起何畅的衣领,浑浊酒气喷在他的脸上: “你他妈要死自己死,不要拖着我。” 何畅也怒了,他一拍桌子就站起来。 他比薛熠矮了不少,站在他面前没什么底气,但他还是愤愤地回应道: “现在抽?抽什么?怎么抽?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抽出来?” “翟猛这次真他妈是想把我们弄死。” “我让你过来是想办法的,不是跟吵架的。” 何畅推了薛熠一把,转过脸点了根烟:“你不是脑子好使吗 ,你说,怎么办,要是让你爸知道你拿亚泰的股份出来,还不把你抽筋剥皮。” “我就更不要说了,我家老爷子肯定要把我碎尸万段。” “剁碎了再喂狗。” 何畅转过脸,又看向给翟猛透露消息的人,看着他发抖的样子,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 “他要出什么招,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89 路一鸣坐在自家阳台二楼,月光如水,他一回头仿佛能看见明浩杨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衣服都没拿走,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就好像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只是出门,出远门而已。夜风习习,吹散酒气,脚边的酒瓶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