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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可功亏于溃。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天亮了,我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的。” 她实在是担心一时疏忽就错过了,辜负了张定南的托付。 而且她也想让那刘姑娘看到她的诚心。 苏星见劝不下去,只能守在一边,又让其他人去准备毛毯过来。 楼上,铃铛听完动静,立刻回了房间里。刘敏君听到关门声,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可是天亮了?” 铃铛没想到自己吵到自家姑娘了,连忙道,“没有,是奴婢刚刚出去了。” 她出门的时候,三夫人就嘱咐过她,路上随时要警醒,所以这些日子她守夜的时候,都不敢睡熟了。便是要睡觉,也会等到下半夜了再睡,所以刚刚楼下一有动静,她就听到了。担心有什么事情,所以偷偷的去走廊那边偷听。 见刘敏君已经坐起来了,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家姑娘。 刘敏君见她欲言又止,疑惑道,“可是有事情?” 铃铛道,“刚刚驿站又来人了,奴婢去听了一耳朵,发现来人是张家二公子派来的,说是来拜见姑娘您的。如今还在楼下等着呢。” 听到这话,刘敏君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疲惫也褪去了。“派了何人来?” “应该是二公子属下的家眷,是一位年轻的夫人。” “既然是女眷,倒是不用避嫌了。”刘敏君立马披着衣服,吩咐道,“你去唤她上来,声音轻点儿,莫要扰了其他人歇息。” 铃铛惊讶道,“姑娘可累了一天了,怎么能这时候见她。” “我没事,总不能让人白白的等着,让她上来说完话,我再歇着。” 铃铛无法,这才轻轻的走出门去喊冯贞。 冯贞没想到这位刘二姑娘竟然还没睡,而且还如此体贴人,竟然连夜就见了她。 能够这么快见到刘敏君,冯贞自然欣喜,带着苏星就跟着去了楼上。 进门前,铃铛小声道,“我家姑娘奔波一天,都没好好歇息,还请夫人长话短说,让姑娘好生睡个觉。” 冯贞笑道,“多谢铃铛姑娘了,我自当长话短说。又给苏星使了个眼色。苏星走过来拉着铃铛的手,一个小银镯子就入了铃铛的手碗里。 铃铛犹豫了一下,只能笑了笑,就帮着两人推门。 进了屋里,刘敏君已经草草的收拾整齐,正坐在桌子边上等着。冯贞进来,先是行了一礼。 刘敏君一眼就认出她来,“原来是你。” 冯贞笑道,“姑娘好记性。” 刘敏君没想到来的是冯贞,如今见到,更是觉得放松几分,笑道,“快坐下,”又吩咐铃铛上茶。 “不必折腾了,我在楼下喝过茶了,如今深夜叨扰姑娘,是受人之托。” 冯贞面上带着几分郑重的神色,刘敏君心思聪慧,一听便知道定是有重要事情。 她看向铃铛,“你带着这位出去喝点茶,歇息一会儿,这里不用伺候。” 铃铛自然领命,带着苏星就去外面守着。 等二人出门,带上房门了,刘敏君才道,“不知道夫人说的是何事?” 冯贞道,“姑娘可别喊我夫人,不敢当。不过平日里嫁二公子也是喊我一声弟妹。若是瓜宁不嫌弃,喊我一声冯贞便是了。” 二姑娘闻言,点了点头,“冯贞,你这才来,可是受了将军夫人的托付?” 她上次见着冯贞是跟着张夫人一起的,自然认定冯贞乃是张夫人的心腹。 冯贞却摇了摇头,“托付之人,乃是二公子。” 刘敏君闻言,脸色顿时泛红,微微低下了头。 冯贞也知道这时代的女人都比较保守,这婚前都不能打听未来夫婿的事情,自然也理解刘姑娘此时的心情。不过此时也是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处理了,便道,“明日送嫁的车队就要去宿州城了,按着大将军的意思,婚事是要在宿州城大将军府办的。可是刘姑娘可知道,我们将军并不在宿州,而是在河套。” 刘敏君倒是不知这个,有些惊讶的看着冯贞。又听冯贞道,“其中内情,我不便多说,日后二公子自然会告诉姑娘的。不过如今倒是要委屈了姑娘了,二公子的意思是,希望明日姑娘随我去河套,在河套办婚事。届时将军夫人会赶过来给姑娘和公子主婚。” “这……” 刘敏君没想到突然会这样安排,顿时有些心慌失措。“为何如此安排?” 冯贞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正是张定南的笔迹。 刘敏君紧张的接了过来,看到上面的字迹,脸色又红了几分。她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脸红心跳的看了起来。 冯贞也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不过见刘敏君看完之后,一副深思的模样,便知道有门道了。“姑娘,二公子知道委屈了姑娘,只是身不由己,还请姑娘见谅。” 刘敏君将信纸放在油灯上点燃,看着信纸化为灰烬,才叹息一声,“既然是形势所迫,敏君也不是不明理之人,明日自当向叔父禀明情况,随你们前往河套去。” 冯贞大喜,起身拜谢,“多谢姑娘海涵,姑娘如此心胸,令冯贞敬佩了。” 这话可真是发自肺腑。即便是现代,又有多少人愿意在结婚这件事情上面妥协的。何况如今二姑娘要做的事情,在旁人看来,还会被说几分不自重。这样的委屈,二姑娘都愿意承担,冯贞这回是真心的佩服了。又想起如今河套那边还有一个连山依兰这样的麻烦,心里只盼着张定南别糊涂,好好的善待眼前这个好姑娘呢。 事情既然办妥,冯贞自然不用再熬夜了,当即就和苏星找了个房间休息下来。 第二日天未亮,冯贞就早早的醒了,一番梳洗,就赶紧去找刘家人。 此时刘敏君已经向三叔刘谦提出了独自前往河套的要求。 刘谦闻言,自然气愤不已,“你可是我们刘家的姑娘,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叔父大人,婶婶曾教过侄女,出嫁需从夫。如今既然二公子乃是为了保家卫国,驻守城池,不便离开。我又如何能够让他牺牲大节而成全我这小节。” “我就不信,没了他,蛮子就打来了。”刘谦气哼哼道。 刘敏君跪在地上道,“叔父,军国大事,并非儿戏。我相信他也不敢用这些话来做说辞。反正届时将军夫人也会过去,在宿州或者在河套也并无分别。” “三媒六聘已过,这桩婚事,并不辱没了刘家的名声。” “可是委屈